此時,秦會長在堂內(nèi)來回踱步。
哈勒真已經(jīng)離開了揚州城,他成了眾矢之的。
到底方睿還會不會再見他?
當(dāng)見到方睿和水玲瓏出現(xiàn),秦會長面帶微笑迎上去。
“水老板,方公子,最近可好?”
“秦會長,讓你久等了,坐吧。琦玉沏茶。”
“好的嫂子!”
方睿懶得用正眼去看秦會長。
“秦會長,這次你到這里來,該不會再次讓我們和北遼合作吧?”
秦會長趕緊說:“方公子多慮了,上次老夫也沒想到哈勒真會用那種手段去威脅方公子,我本以為哈勒真是一個行事坦蕩的人,可沒想到的是,這個人實在是……”
“少說廢話,秦會長,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作為揚州城商會的會長,你該怎么做,不用我這個小輩去教你。”
“方公子所言極是,我知道都是我太魯莽了。”
“水老板,方公子,這次來是為了應(yīng)對流民那件事。”
水玲瓏疑惑起來,“流民這件事,不是官府在處理嗎?跟商會有什么關(guān)系?”
“兩位不知道,現(xiàn)在因為蟲災(zāi)實在太嚴(yán)重了,在北方蟲災(zāi)不知道禍害多少莊稼,每個州縣的衙署都處理應(yīng)對不及,朝廷對于安置流民,還沒有任何辦法。”
方睿也是知道蟲災(zāi)的事,害了多少百姓家破人亡流離失所。
說到底,百姓顆粒無收也就算了,還蔓延速度這么快。
方睿以手撫額:“你的意思是,官府想要商會跟他們聯(lián)手治理流民?”
“嗯,是的,方公子和水老板你們揚州城商會的代表,所以按照道理來說,大家都要捐獻(xiàn)銀子。”
方睿還沒說話,水玲瓏立刻打斷。
“現(xiàn)在官官相互,勾黨營私,魚肉百姓,就算是我們商會捐出了銀子,也不是安置流民,反而是落入到那些貪官的手中!”
“唉,水老板,其實誰都知道這一點,可是這幾年大夏皇朝經(jīng)濟(jì)不景氣,雖然沒有連年戰(zhàn)爭,可以前為了平定北疆,耗費了多少人力財力,如今遇到這天災(zāi)人禍,也是沒辦法的事,咱們商人就應(yīng)該走在最前沿。”
秦會長也是嘆了一口氣,上頭交給他的事,他還能怎么做?
方睿頓了頓:“我看要解決這次的天災(zāi)人禍,就必須要從根源上解決。”
“秦會長,想必蟲災(zāi),你知道是哪一種蟲子吧?”
“嗯,知道。”
“就是沒見到過,這種蟲子生腐肉也吃,有甲殼,身上還有一層粘液。”
“基本上,他們泛濫成災(zāi),不只是破壞良田莊稼,還會進(jìn)行大量的蔓延,破壞了房屋,就快要到城里來了。”
“那種蟲子,你畫給我看一下。”方睿說。
“畫?”
“嗯。”
“難道方公子想要治理蟲災(zāi)?這……是不是太魯莽了,畢竟朝廷的治田務(wù)都沒有辦法啊。”秦會長苦笑起來。
方睿能想到什么辦法去解決蟲災(zāi),這不是開玩笑嗎?
“廢話少說,讓你畫,你現(xiàn)在就給我畫。”
“嗯,好的。”
方睿知道,現(xiàn)代有農(nóng)藥可以治蟲,雖然自己對農(nóng)藥了解不是很廣泛,但應(yīng)該也可以弄出來。
要么就是利用最簡單的辦法。
李琦玉將筆紙遞給了秦會長,秦會長立刻畫好遞給了方睿。
方睿拿起一看,頓時咧嘴一笑,水玲瓏和秦會長看著方睿大笑,兩人都是懵圈!
這方睿難道是傻了?
“咳咳……方公子。”水玲瓏故意咳嗽提醒起了方睿。
方?;謴?fù)了正色,“其實這種害蟲,在我們老家出現(xiàn)過,應(yīng)對的辦法也很簡單。”
“在方公子你的老家出現(xiàn)過?這是真的嗎?”秦會長更加懵圈了。
“當(dāng)然是真的,我老家的人經(jīng)常用這種來作為美食,什么清蒸麻辣蒜蓉的都有,而且色香味俱全。”
“不知道秦會長你嘗過沒有?”方睿問。
秦會長臉色變得煞白,一副害怕的樣子。
“方公子,你別開玩笑了,這種蟲子那么的可怕,怎么敢吃?”
“為什么不敢吃?而且還能賺很多錢。”
“這……”
水玲瓏也是覺得這種蟲子很惡心,現(xiàn)在聽到方睿能夠?qū)⑦@種蟲子來賺錢,狐疑起來。
“方公子,這么說你以前吃過?那這種蟲子叫什么?”
“龍蝦。”
“龍蝦?”眾人都異口同聲。
方睿也是沒想到,在古代龍蝦泛濫成災(zāi)。
不過也不奇怪,畢竟生物滅絕期還沒有到,古代的龍蝦,沒有遭到任何的侮辱,制作成為美食,反而更加受到歡迎。
想到這里,方睿更加高興。
“過幾天我去抓一點,然后做給你們吃。”
“方公子,這?”
“秦會長,你難道還不相信方公子的能力嗎?”水玲瓏對秦會長說。
“我相信是相信,可是這種蟲子,也實在太可怕了,要是做成美食被端上餐桌,肯定叫人倒胃口的。”秦會長道。
“我相信方公子。”
……
李家。
“程心月,你當(dāng)初如果肯嫁入我李家,你就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當(dāng)初你偏偏選擇方睿那個廢物,可那個廢物還是將你趕出了程家。”
李澤楷嘴唇動了動。
現(xiàn)在他在書房看書,但心思早已到了程心月的身上。
此時,一個聲音響起:“公子查出來了,查出來了。”
下人立刻跑了進(jìn)來。
“查出來程心月在哪里?”
“現(xiàn)在程心月在布莊做工呢。”
“布莊做工?”
“是的,公子,就是咱們揚州城內(nèi)最大的布莊。”
李澤楷眉頭皺起,“我聽聞那個布莊,方睿那個窩囊廢也有一份,莫非是方睿的安排?”
“公子,不管是不是方睿的安排,現(xiàn)在可是最好的機(jī)會。”
李澤楷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這次程心月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立刻帶我前往,我要去見她。”
“是,不過公子,今晚程老爺約了你見面,說好像是程曉燕回來了。”
李澤楷聽到程曉燕的名字,臉上毫無任何波瀾。
“沒空!”
“公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畢竟是程老爺?shù)挠H自邀請,程家跟我們李家地位相當(dāng),而且程老爺?shù)目可娇墒巧暇┑幕首濉?rdquo;
“那又如何?誰不知道我爺爺跟當(dāng)朝戶部尚書是結(jié)拜兄弟?”李澤楷壓根就不給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