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出龍神島之前,留下了一把短劍,高懸于一棵參天大樹之上。
凡無赦令,擅自離開龍神島者死。
原本那些各地的魔頭還等著蕭然離開之后,無法無天呢。
看到那高懸的寶劍,一個個的便開始瑟瑟發(fā)抖,不敢再有異想。
見劍者,如見梟帥,哪個敢有半點反叛的心思。
上了去往東海市的高鐵,蕭然便在貴賓廂里躺了下來,看著窗外穿行而過的白楊,心情惆悵。
林小雪,你不能死,說好了,要給我當(dāng)媳婦的,你死了,誰配嫁我?
蕭然小的時候與林小雪在同一家貴族學(xué)校里讀書,兩家本來就是世交,兩個孩子也是青梅竹馬。
小時候的蕭然個子矮小,又體弱多病,在學(xué)校里經(jīng)常被人欺負,一直都是林家那個長得像洋娃娃一樣的小姐姐為他出頭。
“蕭然,你是我的童養(yǎng)夫,誰再欺負你,你就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揍他!”
高半個頭的林小雪摸著蕭然的小臉,一臉霸氣的說著。
那個時候才從林小雪的嘴里知道,原來兩人自小就被家里定了親事。
蕭然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的笑意。
一名身著軍裝,留著短發(fā),英姿颯爽的女子帶著一名帶著手銬腳鏈的犯人走進了貴賓包廂。
女子冷若冰霜,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巾幗英豪的氣質(zhì)。
蕭然只是看了一眼,便將一邊的眼罩取了過來,戴在眼上。
犯人自己早就看夠了,想不到在動車上又遇到這番場景。
“你給我放規(guī)矩點,要是敢有什么歪心思,我可以將你就地正法!”
那名女校官冷聲說道。
被抓的人正是號稱華國地下魔龍恐怖組織的首領(lǐng)大天王謝東。
蕭然側(cè)了側(cè)身子,剛想休息一會兒,忽然間本能的察覺到一絲異樣。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到了包廂之中。
蕭然眉頭一皺,并未出手。
既然已經(jīng)離開龍梟了,該放下的就要放下。
女子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起身走出包廂。
也就在女子出包廂的下一秒,便有人從前頭的駕駛室中走了過來。
兩名女子手下剛要上去阻攔,幾名大漢便抽出軍械,對準(zhǔn)了女子手下。
“別動!”
“老大,動車上的安保我們都已經(jīng)解決了。”
“好,很好,把動車逼停,我們走。”手銬被一名大漢一槍爆開。
“諾!”
女校官手下的一名衛(wèi)士剛要動手,一把軍刀直接刺穿了他的胸口。
謝東的臉上漏出猙獰的笑意:沒聽見我手下人說的嗎?別動!
“謝東,放開我的衛(wèi)士,否則我讓你身首異處!”
女校官不卑不亢的說道,言語之中沒有半分的恐懼。
手持半自動步槍的男子冷笑了一聲:“今天如果我們帶不走首領(lǐng),你跟這一動車的人都等著陪葬吧。動車上我安裝了炸彈!”
貴賓廂中的乘客此刻早就嚇得六神無主,全部躲在座位下面,瑟瑟發(fā)抖,不敢露頭。
接著那名武裝分子,直接抓起一名乘客,二話不說,一槍爆頭。
血花濺在動車玻璃上,場面血腥恐怖。
就連這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女校官也臉色一變,明白這些地下的屠夫說要炸了動車。
絕不是一句玩笑!
“咯咯咯,薛蟬,我勸你還是不要費心思了。我的這些手下都是有備而來,你不放我,絕對活著走不出去……”
薛蟬的槍口一動不動的指著魔龍謝東,子彈可穿胸而過,一句斃命。
“再多一句嘴,我就送你去見佛祖!”
薛蟬凌厲的雙目迅速從幾人的身前掃過,包廂內(nèi)的劫匪一共四人。
就在這時,那名方才殺人的暴徒槍口指向了蕭然。
“把槍丟了,要不然我就一個個的把這些豬玀斃了!”
蕭然的臉色一變,慢慢退下眼罩。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槍指著他的頭。
暴徒眼睛微微一瞇,看向蕭然,下一刻暴戾的雙眸正好對上了蕭然的眼睛,那雙眼里讓其遍體生寒。
手指微微顫抖,子彈脫槍而出。
砰!
蕭然腦袋一側(cè),子彈竟然打在了座椅之上。
暴徒雙目寫滿了恐懼,甚至有種下跪叩拜的沖動。
蕭然眼神一冷宛若流星而過,只是一擊手刀便在那人的喉結(jié)處留下一個血洞。
其余幾人槍口調(diào)轉(zhuǎn)的同時,蕭然已經(jīng)來到身前,幾道血花濺起,三人極不甘心倒在血泊之中。
甚至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統(tǒng)領(lǐng)薛蟬也只是看到了一道殘影。
謝東臉色一變,一股澎湃的恐怖氣場滿眼,只是下一秒一只大手直接按住他的腦袋狠狠撞向了動車邊上的玻璃。
砰!
玻璃碎裂,謝東也被直接砸暈過去。
薛蟬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回過神來:“先生,這人你看住了,我出去查找炸彈位置。”
蕭然并沒有多言,用沙發(fā)上的布子擦了一下手,回到原位,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
不愧是巾幗英豪,薛蟬幾人很快便找到了炸彈的位置,解除了警報。
走到蕭然面前微微彎腰,一臉笑意的說道。
“先生,多虧您仗義出手,不知道您是哪支隊伍的老班長,我回去之后為您請功。”
蕭然微微睜開雙眼,那種威壓將薛蟬緊緊籠罩,不禁的全身微微顫抖。
“別打擾我休息。”
蕭然再次閉上眼睛,那種強烈的威壓感才讓其長舒了一口氣。
薛蟬站直了身子,對著蕭然敬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之后便回到了原座。
軍中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佬太多了,即便是有這東南軍之花的薛蟬也不盡認識。
旅程之中,薛蟬一直在端詳蕭然,蕭然的背影總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到了東海市動車站之后,蕭然帶著行李徑直走出了車站。
薛蟬緊緊跟在身后,走出車站之后,蕭然猛地回頭,嚇了薛蟬一跳。
“跟著我干嘛?”
“先,先生,您救了我,救了一動車的乘客,我無以為報,這塊銀牌是我們薛家的信物,在東南地界,還有些用,請您務(wù)必收下。”
就在這時,一輛加長版的防彈級邁巴赫開了過來,東海市首富洪三奎從副駕上屁顛屁顛的走了下來,低著頭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后車門。
蕭然接過銀牌,直接一屁股坐落在了后座。
洪三奎閉上車門,打量了一眼薛蟬,嘴角漏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車子揚長而去,薛蟬半晌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