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這枚螭吻玉牌究竟有何作用,但至少跟自己的身世有關(guān)。
陸修收好之后,將那枚執(zhí)掌令遞還給了陸晚盈,道:“晚盈姐,你的執(zhí)掌令。”
陸晚盈沒有伸手去接,而是道:“小修,這執(zhí)掌令放在你那里也是一樣。”
“這怎么行?”
陸修搖了搖頭,將執(zhí)掌令強行塞到了陸晚盈手中,“這執(zhí)掌令可是奶奶傳給你的!”
“更何況,我只是陸家的一個外人……”
說到后面,他又回想起了當年被逐出陸家的場景,神色似有幾分落寞。
“唉。”
陸晚盈輕嘆了一口氣,道,“你終究還是放不下嗎?”
“其實,你不必在意的,我一直都視你為至親之人,奶奶也是……”
聞言,陸修顫了顫身子,看向陸晚盈說道:“嗯,我知道的。”
頓了頓,他又發(fā)自肺腑地道:“晚盈姐,謝謝你。”
這突然的一句話,倒是讓陸晚盈內(nèi)心微微一暖。
這些日子以來,身處陸家,她的心,都徹底已經(jīng)涼透了。
她美眸凝視著陸修,揚起嘴角,笑了起來:“你我之間,又何須說謝呢。”
他們之間,的確不需要說謝……
陸修心下感動,也不再多說什么了,繼續(xù)往下看那封書信。
可看著看著,他的臉色逐漸變得古怪起來了。
他仰起頭,看向陸晚盈,試探性地問了一句:“晚盈姐,你有看過這信嗎?”
“沒有啊,這是奶奶留給你的,我又怎能窺其隱私?”
陸晚盈搖了搖頭,疑惑地問道,“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奶奶說……”
陸修憋紅了臉,似是有些難以啟齒。
“奶奶說什么了?”
“說,讓我們結(jié)婚……”
“……”
陸晚盈愣了愣,一下子沒適應(yīng)過來,不確信地問道,“奶奶當真在信中這么說?”
“諾,你自己看吧。”
陸修將那封信遞了過去。
陸晚盈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去看信的內(nèi)容,只是沉默著不說話了。
她的雙手攥緊在一起,內(nèi)心像是作了一番掙扎似得,好一會兒才輕喃地問道:“那,小修你,愿意嗎?”
問完這句話后,她的目光不敢看向?qū)Ψ剑剖怯行┬唪龊挽?/p>
她甚至想著,萬一小修拒絕了怎么辦?
他們之間雖無血親關(guān)系,但她,一直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的。
這說到結(jié)婚……還真有點突然了!
她這才想起,奶奶之前似乎一直詢問她對小修的感情如何如何……難道那個時候奶奶就已經(jīng)設(shè)想好了?
可是,怎么就不提前跟自己知會一聲呢!
見著陸修遲遲不說話,她整個人也愈發(fā)地緊張了。
“這個嘛……”
陸修故作沉思了一下,忽然間咧嘴笑了起來,“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旋即,他又一本正色地點頭說道:“當然了,最主要的,我們還是得遵從奶奶的遺愿!”
“晚盈姐,你說是吧?”
說完最后一句話后,他向著陸晚盈貼近了過去,一臉的似笑非笑。
陸晚盈雖比他大了十個月,也一直稱其姐姐。
但在陸修心里,她早就是自己心之所屬的那個人了!
“你……”
陸修的突然湊近,倒是把陸晚盈嚇了一跳。
她顯然沒想到,陸修這轉(zhuǎn)眼間就換了一副面孔!
怎么自己好像有種掉進賊坑的感覺呢?
難道說,他早就對自己有意思了?
如此想著,她的俏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紅暈,旋即,瞪直杏眼,嬌聲道:“好啊,小修,你這是早就饞上姐姐了吧?”
“說說吧,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她雙手環(huán)胸,揚著嘴角,美眸之中透著一抹饒有興致地調(diào)侃之色。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說到這個。
陸修臉紅了。
回想在八年前的一個夜晚,他無意間闖入了晚盈姐的閨房,然后就看到了春色盎然的一幕……
自此之后,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只是,好像不太光彩。
陸修撓了撓頭,訕笑道:“晚盈姐,還是不說了吧?”
“怎么?”
陸晚盈挑了挑秀眉,“不能說?”
“也不是不能說,只是……”
“只是什么?”
“好吧,我攤牌了,記得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了晚盈姐你在洗澡……”
“……”
陸晚盈呆住了。
洗澡?
那自己的身子,豈不早被看光了?
想到此,她的面色愈發(fā)地羞紅了,心中暗罵了句。
小淫賊!
不過她的嘴角卻是勾起了淡淡的笑意,若有深意地問道:“那,好看嗎?”
這個問題。
還真叫陸修不太好回答。
他想了想,道:“太久了,不太記得了。”
“要不……改日再一探究竟?”
停頓了一下后,他又鬼使神差地問出了這么一句。
惹得陸晚盈翻了白眼,罵了句:“小淫賊!”
而正當她打算詢問一下奶奶這書信上可有定婚期之時,房門卻突然‘哐’的一下被一腳踹開。
隨之,一道不和諧的冷笑聲響起。
“我當是什么姐弟情深,原來是在這私通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