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您讓我做什么都行,這件事,我不能答應(yīng)師父您。”
華山之巔,一位白衣少年跪在金袍老者的面前。
“小城啊…已經(jīng)這么多年過去了,咱們倒也不必…非要弄死周元南吧?”
金袍老者的勸告被年輕人擺手打斷。
“那天之后我就發(fā)誓,如果這次大難不死,我一定要親手?jǐn)Q斷這對狗男女的脖子。”
“以前的易城那天晚上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的易城,活著只有一個目的——誅殺周元南!”
“哎呀你這…”
金袍老者使勁地?fù)狭藫献约旱暮竽X勺,轉(zhuǎn)過頭望向了一旁的紅袍老人。
“陸老頭!你倒是勸勸你的好徒弟??!”
沒想到紅袍老人居然直接站在了易城的身旁,一把就將自己脖子上的一塊玉佩扯了下來塞到易城手里。
“勸?老子勸個屁!”
“這都七年了老秦!七年??!你老婆要是跟殺父仇人跑了你怎么想?還特么忍,我忍你嗎?。?rdquo;
“老陸你你你你…”
金袍老者差點氣的背過氣去,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半天說不出話來。
“行了,這塊玉佩你小子給我拿好了,下山之后遇到什么麻煩,去銀億珠寶行找陸玄生就行,就說陸老讓你來的。”
陸老欣慰地拍了拍自己弟子的頭,眼神之中滿是贊賞。
“行了老秦,小城想干什么,就隨他去吧,好不容易學(xué)成出山,難不成想報奪妻之恨殺父之仇都不行么?”
一個身段婀娜的旗袍美女扭動著水蛇腰從不遠(yuǎn)處緩緩走來。
“徐小青你也!”
“行了行了都別叭叭了,我也支持這臭小子下山尋仇,老秦你吃你的豬大腸去吧,天天磨磨唧唧跟個娘們兒一樣。”
跟著女子一同走來的是個胖胖呼呼的白胡子老頭,臉上笑嘻嘻的表情跟豬八戒有幾分相似。
“小子誒!這是你胖師父送你的三枚內(nèi)丹,以后也要天天練武別荒廢了嗷,不然我顧不著這二百多斤肉也要去教訓(xùn)你小子一頓。”
“得了吧,你現(xiàn)在還打得過小城?人家精通我們四人畢生所學(xué),這才叫真正的天之驕子,你?胖乎乎的沒個正形。”
旗袍女子白了胖老頭一眼,隨后便從兜里翻出了一張草紙。
“你美女師父沒啥東西好送的,這是當(dāng)年我在武當(dāng)山收下的一名女弟子,現(xiàn)在算來你還得叫人家?guī)熃隳亍?rdquo;
“她呀現(xiàn)在在俗世的部隊工作,似乎官職還挺高的,要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記得找她,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一般都能給你擺平。”
“謝謝小青師父,謝謝豬…咳咳,謝謝胖師父。”
“那弟子就此告辭!咱們后會有期!”
易城對著四位師父深深鞠了一躬后轉(zhuǎn)身便走,誰知道一開始的秦老卻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嗯?怎么了大師父?”
秦老突然老臉一紅。
“那啥,大師父這么多年也沒教會你啥有用的本事,這是陪伴了我半輩子的金剛子,你帶下山吧。”
“金剛子!”
易城瞳孔猛地放大。
這金剛子可是傳說中的煉體神器,只要帶在身上,哪怕不刻意修煉都能做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也是秦老獨步江湖這么多年依賴的寶貝。
“大師父,這個我不能要,您…”
“好了好了,我什么脾氣你還不知道么?”
秦老苦笑著搖了搖頭。
“下山之后,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修煉肯定也不能忘,報仇是次,自己才是主,不要被仇恨蒙逼雙眼落得個凄涼下場。”
“如果以后真的混不下去了,就回來我們幾個老東西身邊吧。弟子不成材,咱們也得給他一個住的地方不是?”
看著面前師父誠懇的臉,易城早已淚流滿面。
“謝謝師父!”
“徒兒告辭了!”
……
江城,清河區(qū)。
大城市的繁華被站在十字路口的易城盡收眼底。
“七年…整整七年過去了啊…”
望著遠(yuǎn)方車燈,易城的思緒卻飄回了七年前的那天晚上。
周元南,東江集團(tuán)的太子爺,七年前在酒吧遇到了易城的女友蘇秦月,二人迅速的勾搭到了一起。
那天晚上的電話內(nèi)容哪怕現(xiàn)在都可以清晰地回憶起來。
甚至是其中的每一個字。
“哈哈哈哈哈!你打電話找你女朋友啊?”
電話里出現(xiàn)的是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那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絲戲弄和女友的驚呼。
電話在此刻掛斷,同樣掛斷的,還有易城的最后一絲理智。
他憤怒的不僅僅是女友出軌,更令人氣憤的是她出軌的對象居然是自己殺父仇人的兒子!
易城手持一把彈簧刀就孤身涉險沖到了女友定位顯示的酒店,詢問前臺后立馬沖到了房間的門口。
猛地踢開房門,里面的一幕卻讓他快要窒息。
房間里根本就不是周元南和蘇秦月兩個人…而是三四個青年一起站在一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嘲弄。
而床上,就是自己那奄奄一息的女友蘇秦月。
“別看了,你能想到的事兒咱哥幾個都辦完了,下次來早點哦小弟弟,哥幾個還能給你留個地兒進(jìn)去,哈哈哈哈哈哈!”
“是我自愿跟他在一起的…你走吧易城…”
女友的話無疑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揮舞著手中小刀朝著周元南猛沖過去。
縱使手持武器,易城也不是四個人的對手,更何況對方還早有準(zhǔn)備,手里握著四根棒球棍就等著他上門。
易城很快就被打了個半死不活從二樓扔了下去,當(dāng)場摔斷三根肋骨,已經(jīng)處于瀕死狀態(tài)。
要不是被路過的師父們瞧見,可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亂葬崗上某具腐爛發(fā)臭的白骨。
“嘀嘀嘀!”
“媽的什么玩意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紅燈還踏馬往前面走??!神經(jīng)病一樣…”
司機(jī)的怒罵讓易城回到了現(xiàn)實,他快步走到了馬路對面。
“七年了,為了殺你,我等了整整七年。”
“周元南…我要你比我當(dāng)年還要痛苦一萬倍的死去。”
掏出懷里地圖找到江東集團(tuán)的位置,易城冷著臉向著前方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
“救命?。。?!”
易城疑惑地抬起頭。
一個身影從不遠(yuǎn)處大廈的三十多層極速墜落,求救聲響徹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