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明明是炎炎夏日卻在這間屋子里感受到了異常寒冷的氣息。
王芳站在客廳不敢進來,我們也沒管她。
也許是在徐順吉家見識過了,看見這一幕的時候心里沒有太大的波瀾。
直到我看見四個小小的身軀,那是木乃伊,看體積也就十幾歲的樣子。
感到可惜,屋子里不大,柜子里都是書,講究的怎么修煉功法,在翻閱這些書時得知,光明教教主乃是法教的教徒。
法教教徒大多數(shù)是鄰國的,此教兇猛迅速且靈被不少人追捧,后來傳到別國被一些巫師將其和下降頭融合。
小屋子里光潔如新,不像是很久都沒人來過的樣子,桌面上一塵不染。
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轉(zhuǎn)過頭卻發(fā)現(xiàn)王芳不見了,她原來就站在窗戶口的,那么大一活人就不見了?
用手機拍下屋子大概模樣,細節(jié)已經(jīng)顧不上了,找到王芳要緊。
沖出大門,只見王芳站在街道中間,來回轉(zhuǎn)圈低著頭嘴里喃喃自語著。
語氣焦急,丟下這句話王叔就朝著王芳的位置跑去:“糟糕,這是鬼街,她被邪祟入侵了,你站在原地不要動。”
只見王叔雙手掐決嘴里念叨著,隨即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符紙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在上面快速畫著。
王芳朝著王叔撲了過去,直挺挺的,面色慘白尖嘴獠牙的,王叔強忍著腿傷的傷蹲下身在畫完符咒的那一刻瞬間貼在王芳的臉上。
黑色的霧氣從王芳的口鼻里飄出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踉蹌了幾步神情也恢復了自然。
因為她過度驚嚇陽氣虧損這才被鉆了空子,她記不清剛才的事情,只知道有人喊她出去。
摘下自己的項鏈戴在王芳的脖子上。
“辟邪的,你先帶著吧。”
她很感激,淚水從眼眶里奔涌而出,一頭撲在了我的身上開始嚎啕大哭。
被嚇壞了,不只是王芳,我被她這一舉動嚇得不知所措手舉在半空中,猶豫了幾分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背。
“陳峰,謝謝你。”
“不不不,先別謝我,謝謝王叔吧,我什么都沒做。”
點點頭對著王叔就是九十度鞠躬,王叔也接受的理所當然。
回到緣生堂,我也把王芳叫進小屋子里了,里面也許會有線索。
摸索一陣,王芳驚奇地發(fā)現(xiàn)李天砳擺在柜子上的收音機,她爸爸也有一個,很寶貝它,之前拿起來看了看就被他罵了一頓。
這就令人不解了,一個收音機而已,能有這就親閨女重要嗎?
接過收音機,旋轉(zhuǎn)著按鈕,和臥室里傳出的電流聲一樣。
“新世界的大門即將敞開,造福人類的我們將被載入史冊!”
后面那人還說了什么,不過全都被電流聲掩蓋,只聽得見最后一句話:“阿瑤,我們一起去過好日子。”
聽到這,王叔驚訝到眼珠子瞪的溜圓,張了張嘴滿臉的不可思議:“阿瑤是李天砳的女兒,八歲時便夭折了。”
難不成加入宗教的都是對親人的離去背上到無法自拔嗎?當然,這還只是猜想。
但現(xiàn)在疑點很多,李天砳是怎么做到死之后加入宗教的,或者他根本沒死騙了我們?
剛說出來,王叔立即否定了他說李天砳是他確認已經(jīng)斷氣了,又是他盯著下葬的,這人怎么可能又活了?
等到我們?nèi)寂恼樟粝伦C據(jù)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我們顧不上睡覺了,直奔徐順吉家。
因為過于危險,并不打算帶著王芳,但王芳多次哀求:“你就讓我去吧,我絕不拖后腿,這是有關(guān)我爸爸的事情,我一定要去。”
這份決心讓我和王叔動搖了,不過項鏈她帶著即便有什么東西想傷害她也要猶豫半刻。
村口,沒有見到指路的老人家,走進她家才發(fā)現(xiàn)老太太死在了椅子上,身邊還有沒有動的飯菜,已經(jīng)發(fā)霉了。
看樣子那天我們走后,沒多久老人就沒了。
按照記憶找到了徐順吉的家,但門口的大紅燈籠卻被人摘下。
有人在我們走后來過,會是誰呢?
朝著房子望去,輕手輕腳地走進去,在看見緊縮的房門后背發(fā)涼。
有人發(fā)現(xiàn)我們來過了,鎖上了房門。
轉(zhuǎn)過頭在得到王叔的肯定后,抿著嘴從口袋里掏出曲別針蹲下身撬鎖。
走進屋子后,卻發(fā)現(xiàn)那扇小洞已經(jīng)被砌死了,沒有辦法了只能在屋子里轉(zhuǎn)轉(zhuǎn)找找線索。
窗戶都是被鎖死的,還被報紙糊的一絲光也透不進,我們也不敢開燈,就靠著兩個手電筒。
來到倉庫門口,推開門,里面是一把椅子,上面還捆著繩子,周圍都是罐子,和那天我看見的罐子一樣。
啊的一聲,王芳顫抖著手指著屋子,她的聲音都在顫抖著,臉色越發(fā)的難看:“我來過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