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泰,你這么急著過來,洗完澡了?”
諾諾看著他說道。
趙泰搖了搖頭。
“不是為這事兒,你們趕快離開吧,我們家馬上要出事了。”
他眉頭深皺,迅速說道。
“什么情況?”諾諾反問道。
“具體的你就別問了,總之是大事,連我也要參加,等我忙完就去找你行不,我的寶。”
說著,他竟還對著諾諾拋了個媚眼。
諾諾翻了個白眼,一邊往外走一邊干yue。
走了幾步還不忘回頭說道,“我求你千萬別來找我。”
說完就一溜煙沖出大門,似乎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呆似的。
我沒立刻走,連趙泰都要參加的大事,毫無疑問趙天也要參加。
但現(xiàn)在趙天卻已經(jīng)昏迷不醒,萬一被發(fā)現(xiàn)那就糟了。
我往前走了幾步,順勢取出攝魂鈴,輕輕搖動,將他跟我們見面的這段記憶全部清除。
但和趙天不一樣的是,這只是不久前發(fā)生的事情,時間并不算長,所以等這個家伙醒來之后,頂多會有些頭疼。
對大腦和身體不會有什么損傷。
畢竟我對他的印象還沒差到那種程度。
做完這一切后,我沒停留,迅速走了出去。
我猜測這次趙家發(fā)生的大事很可能和趙家二爺尸檢有關(guān)。
這趟渾水我還是不摻和的好。
反正我這次來到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不趕緊走還能留這吃席不成?
法拉利上,諾諾看著我說道,“楓哥,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想去哪我送你過去。”
“送我去車站吧,我打算回村了。”我想了想,還是說道。
“啊?”
諾諾驚訝道,“楓哥哥,你這就打算回去了嗎,我還打算帶你在下海市多玩兩天呢。”
我笑道,“來日方長,更何況我回去還有事。”
“好吧。”
諾諾扁了扁嘴唇,顯得有些不開心。
我沒多說什么,這種時候最好的做法就是沉默,說多了反而徒增傷感。
到車站后,我將兜里的卡還給諾諾,無功不受祿,更何我也沒有留下它的理由。
但諾諾説什么都不肯收。
無奈,我只能將卡收了回去。
旋即,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包里摸索了半天,從里面拿出一個嶄新的手機。
“楓哥哥,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新手機,里面存了我和我哥的手機號,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聯(lián)系我們,想我了也可以給我打電話呦。”
我愣了下。
“你是什么時候……”
旋即,我突然想到諾諾去吃早飯離開的那段時間。
我心里感動了一會,但也沒扭捏,大大方方的將手機手下。
諾諾見我收下手機,頓時笑了起來,眼睛彎彎的像一個月牙。
好看極了。
……
臨近傍晚的時候我回到李家莊,剛下車我就深吸一口氣。
城里的空氣太渾濁了,還是村里舒服啊。
然而我還沒到家里,在大門外,就聽到了院子里鋸木頭的聲音。
爺爺又在做棺材了。
我進去一看,果然是。
爺爺一看到我,頓時笑道,“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你這小子,去趟城里還給自己置辦一身行頭,不過確實不錯,精神不少!”
“事情辦的怎么樣,姓趙的小子沒找你麻煩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吧,事情辦的很好。”
我沒將箱子被偷走的事情告訴爺爺,主要是怕他擔(dān)心,他也沒多問。
“沒給我?guī)ФY物?”爺爺打趣道。
我笑了笑,將路上買的平安符遞給他。
爺爺將平安符放在手里打量半天,說道,“你有心了。”
我看他很滿意,就放下心來,旋即問道,“爺爺,您恢復(fù)了嗎,就開始干活?”
爺爺用毛巾擦了擦汗,將平安符收好,說道,“水閔村那邊有家人要棺材,我不能不接,來,過來給我打打下手。”
我走上前,從他的手中接過刨子,笑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您給我打下手。”
“我在您旁邊看了這么多年,早就會做了,現(xiàn)在也該讓我接手了吧?”
爺爺愣了半秒,笑罵道,“你小子,干這個沒出息,我可不想讓你接我的班。”
我回應(yīng)道,“干這個有什么不好,賺的錢也不少,我也能給您養(yǎng)老不是?”
爺爺沉默了,他沒有立刻回應(yīng),而是就這么看著我的眼睛,過了很久才說道,“你難道真的打算干這個干一輩子?”
說完,又自顧自說道,“我不能害了你。”
我放下手中的活計,同樣看著他。
只見他從懷里掏出煙卷,抽出一根,放在嘴巴上點燃。
用力吸了一口后,坐在臺階上,看著我說道,“娃子,你的歸宿不在我這,去找吳麻子吧,在他那,你能學(xué)到真正的本領(lǐng)。”
我愣了下,看著他的眼睛。
我從未見過他這么堅定過。
他抬頭看天,突然笑道,“我突然想到一句詩。”
我疑惑道,“哪句?”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fēng)云變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