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沒有說話,手臂一震,石碗中的藥膏,似一片光幕,撲到張嵐的臉上。
均勻覆蓋,沒有一絲多余。
石碗中一滴不剩!
隨臉上的一陣清涼,張嵐再也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似沒臉了一般。
張嵐大驚,急忙用手去摸。
“我的臉!”
“別動!一個小時內,不能摸!”
“你對我的臉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感覺不到?”
阿丑淡淡地說道:“劇痛之后,剩下的只有麻木,就像人的手,從高溫的水中拿出來,放在低一點的熱水中一般,感覺不到溫度。”
張嵐郁悶。
這是什么狗屁道理,還不是痛嗎?
就像猴子吃香蕉一般,上午吃兩個,下午吃五個,和上午吃五個,下午吃兩個,不是一樣么?
阿丑似看出她心中疑惑一般,冷冷地說道:“不一樣!如果上藥后,持續(xù)痛苦,你就會忍不住想撓,就算你暫時忍住,半夜睡著時,你也會無意識地去撓,到時,想要恢復如初,很難!”
張嵐心中一驚。
思維虛縝密啊!
這樣的小帥哥,真是百年難遇!
她眼眸中閃過萬千柔情。
“小帥哥,其實,你沒有必要這樣,你可以晚上看著我啊!我可以雇你!多少錢一晚上都行!我家的別墅很大,床也很寬,住我們兩個人,足夠了!”
張嵐眉目傳情。
比起路爽的段位,又高上不少。
阿丑嚇得連連后退。
這女人真兇猛!
師父說,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一點不假!
當然,除了陳依!
旁邊,路爽感覺到了威脅,急忙說道:“嵐姐,沒有你這么挖墻角的!再說,阿丑,還有別的事做!”
“阿丑?天呢!你笑死姐了!小帥哥要丑的話,這個世界上還有不丑的人嗎?”
“不是的,是她的名字叫阿丑!”
陳依在旁邊,搖了搖頭。
路爽哪里都好,就是有些戀愛腦。
她沒有理會兩人,知道阿丑還有重要的事做,急忙勸散店里的人群。
“大家都散了吧!沒事了!今天,不營業(yè)了!”
一旁的小護士驚得目瞪口呆。
不營業(yè)?
你誰??!
不營業(yè)?
你給錢???
不過,看著鬧哄哄的人群,只好先讓陳依處理。
張嵐見陳依連自己都要驅趕,頓時急了。
“我不走,我要等小哥哥,要不然,我的臉出了問題怎么辦?”
“只要你不撓,你的臉絕不會出問題!你走吧!我還有事和店主商量!”
張嵐見阿丑說話,也不好發(fā)作。
“小帥哥,什么事啊?姐姐可以幫你!什么事都行,在睢水,還沒有我擺不平的事!”
阿丑神情冷淡。
“我的事,你擺不平!”
張嵐懵逼。
同時,還有一些惱火。
竟然有人這么對她說話。
不過,看在阿丑絕世的顏值,她只好忍了。
玫瑰嬌艷,總是長些刺嘛!
可沒有等她說話,阿丑又說道:“你走吧!要不然,我會請你出去的!”
張嵐身后的保鏢急忙沖到張嵐的前面,怒目而視。
阿丑冷淡的表情,絲毫沒變,只是眉頭皺了一下。
“你們兩個不是我的對手,走吧!我不想傷你們。”
兩個保鏢早就看阿丑不順眼了,頓時火了。
“小白臉,瞧把你能的!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死!”
沒等阿丑發(fā)作,張嵐氣得急忙踹了兩人一腳。
“混蛋!怎么對我朋友說話的?他讓咱們離開,咱們就離開!”
張嵐對阿丑展顏一笑。
“小帥哥,我們走了!過兩天,我去找你?。?rdquo;
見阿丑沒有說話,張嵐只好強顏歡笑,帶著保鏢離開。
路爽有些惆悵。
感嘆道:“阿丑,在睢水,也只有你敢和嵐姐這么說話了,如果換成別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礃幼?,她真的喜歡你。”
阿丑冷淡地說道:“我說的是事實。”
路爽無語。
正在這時,小護士走了過來。
“麻煩幾位離開!我們還得做生意!”
路爽惱火。
“你們把人家的臉都做毀了,還做什么生意!把你們的老板叫出來,我有話說!”
小護士似乎認出了路爽,也不敢多說,急忙去找老板。
不一會,又跑了過來。
“幾位,老板請你們進去!”
三人跟著小護士,來到一個非常寬闊,豪華的辦公室。
墻上掛著張大千的墨寶。
桌子上擺著精美的瓷器,從上面古樸的花紋上看,便知朝代久遠。
在寬大的金絲楠木桌子前,坐著一個如同白凈書生一般的中年男子。
他見三人進來,冷聲說道:“說吧!三位想要什么?”
路爽也算是見過世面。
正因為見過世面,才被這人辦公室的奢華驚到。
剛才的不爽,頓時消失不見,她有些興奮地回答。
“我的朋友想在你們整容店做實習——”
陳依急忙拉住了路爽,問白凈書生。
“你什么意思?”
白凈書生白了她一眼。
“什么意思?外面的那個嵐姐不是和你們一伙的嗎?既然如此,還裝什么裝!說吧!你們想要什么?是要錢呢?還是要錢呢!”
陳依不滿道:“你們覺得我們是來訛你們錢的?”
“否則呢?那個嵐姐的家底,不都是訛來的嗎?”
陳依啞口無言。
離個婚分了幾百億,這個還真不好說。
正在陳依不知如何的時候,阿丑走了出來。
“你不是老板,我們是來見你們老板的!”
白凈書生頓時坐直了身子,冷笑道:“小子,我看你們是同行雇來,砸場子的吧?信不信,我打個電話,分分鐘把你們抓起來。”
阿丑沒有理會,再次說道:“我要見楊無容!”
“哪來的混賬小子!找死,等著!”
白凈書生說著,就打電話叫人。
阿丑縱身上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
“小姐!你雖然平胸,但和男人,還是有區(qū)別的!快把你老板叫出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剝光扔出去,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男人!”
白凈書生目瞪口呆。
陳依兩人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他是女的!怎么可能!那聲音,那喉結,那皮膚毛孔,根本就是一個男人??!”
白凈書生也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你胡說八道什么!”
阿丑一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淡淡地說道:“要不要我把你的衣服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