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劉升寒暄。
“前輩,既然您曾經為丹馨小姐治過病。不知有沒有什么經驗?可以傳授給晚輩!”
劉升倒是完全不隱瞞。
“小兄弟,治病你比我更在行。但是老朽倒是了解一些關于丹馨小姐出事的那個網吧的事情。”
“網吧?那地方有何異樣嗎?”
“老朽最近做了一番調查。這個網吧實在蹊蹺,近五十年間,那棟房子曾經發(fā)生過四起人員無緣無故慘死的命案。
并且所有的案件,跟今日的五尸案如出一則。全部都是四男二女六人進入房子,一人逃脫,五人慘亡。”
“50年間,竟然曾經發(fā)生過四起這樣的命案?這四起命案,五個人的死法也完全相同嗎?”我挑眉發(fā)問。
劉升重重點頭。
“沒錯!所有的受害者全部都是同樣的死相。有婦女被人侮辱之后生生掐死,有人胸口中刀而亡,有人脖子被割斷,有人頭顱被削飛,有人被生生剝皮。
而且,從那間老房子中逃出來的唯一女性,全都會在七日之后用盡各種方法。有的割腕, 有的服毒。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逃出第七天的詛咒!”
看來,劉升已經把這個案子摸得清清楚楚。聽到他這么一講,我的心中已經有了些許計較。
就在此時,劉升從自己的懷中摸出一張牛皮紙,交到我的手中。
“賢侄,這紙上面是對此案子的一些記載,你可以略微看一下。”
龐光也湊到我身后,抻長脖子,萬分好奇。
“寫的啥玩意兒?咋還偷偷摸摸的呢!”
我當著龐光的面打開牛皮紙,上面寫著的是曾經四起案子發(fā)生的時間。
1970年3月1日下午三時。1989年6月5日下午三時。1994年11月26日下午三時。2013年5月18日下午三時。
我立刻推算這些年份,日期以及時間。不知為何,這些個日期的年份和日子沒有任何規(guī)律可言,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命案發(fā)生的時間都在下午三時。
我立刻推著輪椅轉身,問王林來。
“丹馨小姐跟其余五個人,是什么時間進入那家網吧的?”
王林來用手撓撓自己的禿頭。
“這……這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是下午!”
“對了!”
王林來突然一拍大腿。
“丹馨進去簽合同之前,曾經給我打過一通電話。我查一下通話記錄就曉得了!”
王林來一邊說著,一邊拿出自己的炫彩土豪金尊貴版。金色的手機,上面鑲著晃的刺眼睛的大鉆。
他肥胖的手指一通操弄。
“是六天之前的下午2:58分。”
2:58通完電話,那么也就是說明,王丹馨等六個人走進網吧的時間,就是在下午三時。
我心中已經明白了這件事兒的大概情況。
王丹馨和那些人都是被邪祟纏身,只不過那些人更慘,直接命喪當場。王丹馨雖然僥幸逃脫,但根據以往的經驗,七天之內王丹馨必亡。
王家之前自然也是找過高人來醫(yī)治自己的女兒。就如同劉升說的那樣,就算她用符紙驅散了王丹馨體內的邪氣,這股邪氣很快就會再次滋生出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根本沒有辦法攆除。
想要治療王丹馨其實不難,只要能夠消除其身上所有的邪氣,再配以最簡單的中藥調理,其便會安然無恙,很快痊愈。
可是,劉升之所以除不掉王丹馨身上的邪氣,是因為他用錯了方法。
王丹馨身上中的邪,并不是一個怨鬼纏身而產生的。王丹馨的身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鬼魂,她身上遭受的是詛咒。關于那個詭異的老網吧,那是房子的詛咒。
王林來萬分焦急的在旁邊催問我。
“大師,你給我女兒的病看的怎么樣了?該用什么方法治?需要什么藥材就跟我說,便是人生,鹿茸,冬蟲夏草當飯吃,我們王家也不在話下。”
我低聲回應。
“放心,用不著什么名貴補藥。不過,想要治好你女兒的病,還要從根除起。我要去看一看那個發(fā)生命案的網吧!”
我這邊話音剛落,那個穿著白衣服姓田的公子哥,倒顯得異常殷勤。
他兩個大步邁到王丹馨的床邊,用手輕輕撫摸王丹馨臉龐蜷縮的亂發(fā),口中說這一些關切的話。
“王叔叔,你放心。丹馨吉人自有天相,她是天宮娘娘命,自然福厚周全。更何況,丹馨還有像您這樣有能耐的父親。”
一句話,既夸贊了王丹馨,又拍了王林來馬屁。這個田彭坤也只有嘴上說的好聽,我的輪椅就在床邊,我能仔細的看清田彭坤的眼神。
田彭坤的一雙細長眼,長得十分像鷹??墒侨绱虽J利的眼眸,發(fā)出的卻是最猥瑣的色情的光。
此時的王丹馨平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身上穿著白色雪紡睡裙,睡裙材質十分輕薄,隱隱有些透明。把凹凸有致碩大尤物般的身材顯示的淋漓盡致。
田彭坤假意揉著王丹馨的頭發(fā),做擔心的樣子。其實,這王八蛋一對眼珠子都快從眼眶里飛了出來。
他咧著大嘴,嘴角夸張的上揚,就連呼吸都變得莫名急促。
這樣猥瑣的男人,簡直讓人望之生厭。
我左手在空中一揮,使出內力,將床上真絲的棉被掀到王丹馨的身上。
“田少爺,請你離我未婚妻遠一點!”我厲聲斥責,聲音陰冷如冰。
田彭坤聽到我說的話,瞬間黑了臉。
“你這個臭殘廢說什么呢?”
他眼神狠戾,一副十分不屑的表情。
“哼,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像你這種不人不鬼的怪物,丹馨怎么會看得上你?我們二人才是青梅竹馬,天作之合。”
田彭坤一邊說著,就忽然朝我猛飛一拳。
就在田彭坤出手的片刻,我已然感受到這小子身上涌出一股內力。他也是個學道的,只不過,功夫練的完全不到家,頂多算是個繡花大枕頭。
也就在他出拳的須臾,我已然運功在自身周圍形成了一層堅不可摧的氣流罩。
這次我可絕對不會輕敵,只要田彭坤的拳頭碰到我的氣流罩,這個繡花枕頭至少傷筋動骨,回家養(yǎng)上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