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咧嘴一笑,露出鯊魚似的潔白牙齒。
“葉小姐,你殺了不少我們倭國的人,在炎夏威名赫赫,讓我們的人心驚膽寒,更讓我們恨之入骨!”
“這一次抓你,不為別的,只是為了滅一滅你們炎夏的威風。”
“你是炎夏的吉祥物,我就先拿你開刀!”
“把你抓回去以后,我們那些在邊境受挫的將士們,就有了發(fā)泄的東西。”
葉知秋眼眸冰寒,漠然說道:“你們只能得到一具尸體。”
“骨氣不錯??上湓谖业氖掷?,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話音落下,壯漢轉(zhuǎn)過身去,朝著眾人吩咐道:“屋子里持續(xù)放十香軟筋散,一刻鐘也不要停,免得這小妞功力恢復(fù)。”
“晚上準備好酒好菜,給兄弟們擺慶功宴。”
“另外在弄點壯陽酒,我得先替邊關(guān)的將士們嘗一嘗,傳說中的鎮(zhèn)北戰(zhàn)神,究竟是什么味道。”
臨走時,壯漢舔了舔嘴角,沖著葉知秋咧嘴一笑后離去。
房門關(guān)閉,一百多個人紛紛在院子里忙碌。
有撿柴火的,有架鍋的,還有拿出一個膠皮管,往屋子里放無色微甜的氣體,隱約可以聽見嘶嘶聲。
十香軟筋散侵入身體,力量會越來越弱,最后像植物人似的動也不能動。
拼著最后的力氣,葉知秋攥緊拳頭,想要將皮筋掙斷。
陳如龍打了個呵欠,“別白費力氣,水牛筋做的繩子,而且被綁成這樣,哪怕你全盛時期也拽不開。”
力氣越來越弱,葉知秋的心也漸漸悲涼。
她喃喃的念叨說:“以前訓(xùn)練時,教官讓我們記住了所有毒藥的味道。我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
陳如龍說:“書上的東西,只能教出書呆子,拿到社會上是百無一用。”
“毒藥的味道你是知道,但如果掩蓋在別的味道之上,你還能分辨得出么?”
“比如男人的汗臭味,狐臭、女人的脂粉香,路過車子的牛糞,還有炊煙。”
經(jīng)陳如龍這么一提醒,葉知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今天我們降落,在村人圍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悄然釋放毒素?”
陳如龍打了個響指,“答對了,可惜沒獎。”
忽然房門打開,一個老婦人走到葉知秋身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仔細打量了許久后,才又退出門去。
葉知秋壓根沒力氣動彈,嚇得臉色發(fā)白,哆哆嗦嗦倒抽冷氣。
等老婦人出去后,陳如龍不由疑惑,“你不是鎮(zhèn)北戰(zhàn)神么,怎么遇到危險,嚇成這個樣子?”
葉知秋額頭冷汗涔涔,忍不住帶著些哭腔說:“其實……我根本沒有遭受過危險。”
“從小就是一群高人教我練功,但凡比武必贏,一直到十六歲入伍都沒輸過。”
“由于軍校等級高,我進去之后就是將領(lǐng),八年里大大小小戰(zhàn)斗參加過不少,可都是一邊倒的絕對優(yōu)勢,或者是收割殘局。”
“所以,我根本沒輸過,更沒遇見過危險。”
陳如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大塊頭說你是吉祥物,感情你還真是個溫室花朵。”
“住口!”
葉知秋羞怒呵斥道:“我不是避戰(zhàn),只是沒機會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而已!”
“可惜,來不及為國捐軀,就要死在一群雜碎手里。”
“誰說要你死了?”
房門猛的被推開,壯漢徑直走到葉知秋身前,一雙銅鈴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許久。
“你沒有被男人碰過?”
葉知秋擰過臉去,漠然不語。
壯漢臉上笑容愈發(fā)濃郁,“能吃到你這種國色天香,已經(jīng)很是難得,沒想到還是罕見的處子。”
“葉知秋,我給你一個生存的機會。今天晚上伺候好我,或許可以讓你成為我自己的禁臠,不用受別人的侮辱。”
“愿意伺候一個人,還是伺候幾百個人,你自己好好考慮。”
壯漢再次離開,葉知秋想到自己的結(jié)局,頓時心如死灰。
十香軟筋散的毒侵入全身,她連站起身都做不到,更何況是自殺。
陳如龍倒樂得清閑,靠在沙發(fā)上抽了抽鼻子,“他們外頭好像在燉牛肉,還有烤羊里脊呢,真香。”
葉知秋勉強控制住悲傷的情緒,頗有些憤懣的道:“死到臨頭了,你可真悠閑!”
陳如龍聳了聳肩,“不悠閑,我也沒啥辦法啊。”
“沒辦法就幫我想想辦法。”
“想什么辦法?”
葉知秋美眸毅然,“幫我想個自盡的辦法!或者你現(xiàn)在過來,咬斷我的脖子!”
“我去,這也太兇殘了!”陳如龍趕忙擺手,“我做不到。”
“拜托了!”
葉知秋眼含熱淚,哽咽聲道:“我現(xiàn)在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靠你!”
“我身份重要,一旦受辱,將會極大打擊我方士氣,甚至引發(fā)恐慌!”
“哪怕是為國為民,你也有義務(wù)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