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16 08:26:00

弘治皇帝朱佑樘笑笑道:“皇明體制與以往的朝代不同,內(nèi)閣真有權(quán),且比太祖時的丞相只大不少,除非用暴力,否則解決不了。那樣朕的形象盡毀,千秋萬世后,還會被人詬罵不已。誰不顧及身后名啊?”

“那父皇能說服三閣老同意讓兒臣出去巡視西北邊境嗎?”朱厚照不放心地問道。

“他們要看住的是朕,不是你。只要理由過得去,他們是無法阻攔你去的,知道嗎?”

“是!兒臣明白了。”

說罷,弘治皇帝朱佑樘向身邊的一位小太監(jiān)道:“傳達(dá)朕旨意,讓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來一下,朕有要事相商。”

“諾!”

不一會兒,弘治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騎馬疾馳而至,按規(guī)定紫禁城是不允許跑馬的,但是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則不受此限定。

三位閣老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毓慶宮,他們欲向弘治皇帝朱佑樘跪拜叩首,弘治皇帝急忙搖手道:“三位愛卿,免禮平身,這不是上朝,這是內(nèi)廷,不要拘于君臣之禮。”

“賜座!”

太監(jiān)端來了三把太師椅,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落座后,宮女獻(xiàn)上茶,躬身而退。

“請三位愛卿用茶!”

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輕輕抿了一口茶。

弘治皇帝朱佑樘這才轉(zhuǎn)入正題,“三位愛卿可知道朕請你們來的用意嗎?”

“老臣不知。”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朕請三位愛卿來是想談一下巡狩西北邊境之事。”

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一聽,心里一驚,這還了得,皇上要離開紫禁城?

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xué)士劉健馬上制止道:“皇上,此事萬萬不行,有違祖制。大明是天子守國門,是守,而不是動!天子是國之根本,豈可輕出?”

少傅兼太子太傅謝遷接言道:“英宗皇帝違反祖制,率六軍輕出征伐瓦剌,結(jié)果全軍覆沒,不可不為殷鑒。”

最后文淵閣大學(xué)士李東陽也出言否定,“皇上萬金之身軀,豈可重蹈覆轍?萬萬不行,老臣不敢奉詔。”

人言“李公謀,劉公斷,謝公尤侃侃”,李東陽實為三人中的核心人物,他的話就是定論。

誰知這次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著了弘治皇帝朱佑樘的道。

他說道:“三位愛卿,朕還沒有說完呢。”

“皇上還有什么話?”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狐疑道。

“朕說的不是自己呀,大明祖制朕豈不知道嗎?朕何曾出去過一次?愛卿豈不知嗎?”

“這?”三人噎住了,是的呀,皇上何曾出宮過?

“那皇上是何意呢?”劉健問道。

“朕想問三閣老一句話,可以不?”

“請問!”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異口同聲道。

弘治皇帝朱佑樘冷不防地問道:“大明自從太祖開基業(yè)以來,皇太子可曾出京辦過差?”

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一下子嗆住了,皇上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大明太祖皇帝的太子朱標(biāo)就多次出宮辦過皇差,這見之于煌煌上諭,皇上難道不知道嗎?

還用問我等?

皇上問這話難道別有深意?應(yīng)該如何回答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沒有人回答。

“有不有?”弘治皇帝朱佑樘加重語氣道。

半晌,李東陽才囁嚅道:“有,太祖皇帝在世時,當(dāng)時的懿文太子就出宮多次辦過皇差,太祖皇帝有遷都西安的想法,還命懿文太子巡視過陜西。懿文太子甚至還多次巡視過中都鳳陽。”

弘治皇帝朱佑樘道:“這就對了,命皇太子巡視天下,這也是祖制,對不?”

弘治皇帝朱佑樘這一招確實厲害,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一下子啞口無言,瞠目結(jié)舌。

如果自己說太祖皇帝之命,不足為訓(xùn),非祖制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大不敬,人頭落地不說,還要滿門抄斬;如果說是祖制,正中皇上的下懷,他肯定會有什么打算的,很有可能叫太子出宮巡視天下。

還是李東陽靈光,他眼睛溜溜一轉(zhuǎn),計上心頭,“皇上,懿文太子巡視天下時,正值盛年,何事不可為?現(xiàn)今太子尚為少年,身體還弱,況且還受過廷杖,身體沒有痊愈,臣怕路途上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得了啊。”

“所以臣現(xiàn)在認(rèn)為,此非太子出行之時,再過個一二年,巡視天下也不為遲。圣上以為如何呢?”

這話確實無懈可擊,弘治皇帝朱佑樘一時之間噎住了,作不得聲。

“此言差矣!”

屏風(fēng)后面閃出了大明皇太子朱厚照。

三位閣老心中一驚,李東陽拱手問道:“太子殿下,你有何見教?”

“三位閣老認(rèn)為本太子體弱?不堪一擊?”朱厚照玩味道。

“太子殿下尚在年少時期,身體差一點點也是正常的。”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xué)士劉健出口道。

“本太子并不認(rèn)可閣老的說法。”朱厚照道,“如若不信,你可從錦衣衛(wèi)的頂尖高手中找出一二人與本太子比試一下,如果本太子輸給了他們,今后本太子一輩子不出宮。可以嗎?”

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一下子愣住了,太子殿下那來的自信呢?

他不知道這大內(nèi)高手可不是江湖賣藝的人,那可是從摸爬滾打中實打?qū)嵥ご虺鰜淼?,個個武功不凡,身懷絕技,豈是他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一出生就處于人生巔峰的錦衣玉食的太子能敵的嗎?

謝遷笑道:“太子殿下可能功夫不俗,甚至武功蓋世,可是無法驗證啊。試想一下,雖說大內(nèi)藏龍臥虎,頂尖高手不乏其人,可是那一個大內(nèi)的頂尖高手敢與太子殿下對擂?”

“即使吃了豹子膽怕也不敢吧?”

朱厚照一下子啞然了,謝遷說的的確不是笑話,是事實,別說錦衣衛(wèi)了,就是大明武功狀元許泰當(dāng)時不也是讓著自己,不敢還手的嗎?

第二十七章 自信

弘治皇帝朱佑樘笑笑道:“皇明體制與以往的朝代不同,內(nèi)閣真有權(quán),且比太祖時的丞相只大不少,除非用暴力,否則解決不了。那樣朕的形象盡毀,千秋萬世后,還會被人詬罵不已。誰不顧及身后名???”

“那父皇能說服三閣老同意讓兒臣出去巡視西北邊境嗎?”朱厚照不放心地問道。

“他們要看住的是朕,不是你。只要理由過得去,他們是無法阻攔你去的,知道嗎?”

“是!兒臣明白了。”

說罷,弘治皇帝朱佑樘向身邊的一位小太監(jiān)道:“傳達(dá)朕旨意,讓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來一下,朕有要事相商。”

“諾!”

不一會兒,弘治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騎馬疾馳而至,按規(guī)定紫禁城是不允許跑馬的,但是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則不受此限定。

三位閣老氣喘吁吁地來到了毓慶宮,他們欲向弘治皇帝朱佑樘跪拜叩首,弘治皇帝急忙搖手道:“三位愛卿,免禮平身,這不是上朝,這是內(nèi)廷,不要拘于君臣之禮。”

“賜座!”

太監(jiān)端來了三把太師椅,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落座后,宮女獻(xiàn)上茶,躬身而退。

“請三位愛卿用茶!”

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輕輕抿了一口茶。

弘治皇帝朱佑樘這才轉(zhuǎn)入正題,“三位愛卿可知道朕請你們來的用意嗎?”

“老臣不知。”三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

“朕請三位愛卿來是想談一下巡狩西北邊境之事。”

三閣老李東陽、劉健、謝遷一聽,心里一驚,這還了得,皇上要離開紫禁城?

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xué)士劉健馬上制止道:“皇上,此事萬萬不行,有違祖制。大明是天子守國門,是守,而不是動!天子是國之根本,豈可輕出?”

少傅兼太子太傅謝遷接言道:“英宗皇帝違反祖制,率六軍輕出征伐瓦剌,結(jié)果全軍覆沒,不可不為殷鑒。”

最后文淵閣大學(xué)士李東陽也出言否定,“皇上萬金之身軀,豈可重蹈覆轍?萬萬不行,老臣不敢奉詔。”

人言“李公謀,劉公斷,謝公尤侃侃”,李東陽實為三人中的核心人物,他的話就是定論。

誰知這次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著了弘治皇帝朱佑樘的道。

他說道:“三位愛卿,朕還沒有說完呢。”

“皇上還有什么話?”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人狐疑道。

“朕說的不是自己呀,大明祖制朕豈不知道嗎?朕何曾出去過一次?愛卿豈不知嗎?”

“這?”三人噎住了,是的呀,皇上何曾出宮過?

“那皇上是何意呢?”劉健問道。

“朕想問三閣老一句話,可以不?”

“請問!”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異口同聲道。

弘治皇帝朱佑樘冷不防地問道:“大明自從太祖開基業(yè)以來,皇太子可曾出京辦過差?”

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一下子嗆住了,皇上問這話是什么意思?。?/p>

大明太祖皇帝的太子朱標(biāo)就多次出宮辦過皇差,這見之于煌煌上諭,皇上難道不知道嗎?

還用問我等?

皇上問這話難道別有深意?應(yīng)該如何回答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沒有人回答。

“有不有?”弘治皇帝朱佑樘加重語氣道。

半晌,李東陽才囁嚅道:“有,太祖皇帝在世時,當(dāng)時的懿文太子就出宮多次辦過皇差,太祖皇帝有遷都西安的想法,還命懿文太子巡視過陜西。懿文太子甚至還多次巡視過中都鳳陽。”

弘治皇帝朱佑樘道:“這就對了,命皇太子巡視天下,這也是祖制,對不?”

弘治皇帝朱佑樘這一招確實厲害,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一下子啞口無言,瞠目結(jié)舌。

如果自己說太祖皇帝之命,不足為訓(xùn),非祖制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大不敬,人頭落地不說,還要滿門抄斬;如果說是祖制,正中皇上的下懷,他肯定會有什么打算的,很有可能叫太子出宮巡視天下。

還是李東陽靈光,他眼睛溜溜一轉(zhuǎn),計上心頭,“皇上,懿文太子巡視天下時,正值盛年,何事不可為?現(xiàn)今太子尚為少年,身體還弱,況且還受過廷杖,身體沒有痊愈,臣怕路途上萬一有個閃失就不得了啊。”

“所以臣現(xiàn)在認(rèn)為,此非太子出行之時,再過個一二年,巡視天下也不為遲。圣上以為如何呢?”

這話確實無懈可擊,弘治皇帝朱佑樘一時之間噎住了,作不得聲。

“此言差矣!”

屏風(fēng)后面閃出了大明皇太子朱厚照。

三位閣老心中一驚,李東陽拱手問道:“太子殿下,你有何見教?”

“三位閣老認(rèn)為本太子體弱?不堪一擊?”朱厚照玩味道。

“太子殿下尚在年少時期,身體差一點點也是正常的。”太子太師,吏部尚書、華蓋殿大學(xué)士劉健出口道。

“本太子并不認(rèn)可閣老的說法。”朱厚照道,“如若不信,你可從錦衣衛(wèi)的頂尖高手中找出一二人與本太子比試一下,如果本太子輸給了他們,今后本太子一輩子不出宮??梢詥幔?rdquo;

李東陽、劉健、謝遷三位閣老一下子愣住了,太子殿下那來的自信呢?

他不知道這大內(nèi)高手可不是江湖賣藝的人,那可是從摸爬滾打中實打?qū)嵥ご虺鰜淼模瑐€個武功不凡,身懷絕技,豈是他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一出生就處于人生巔峰的錦衣玉食的太子能敵的嗎?

謝遷笑道:“太子殿下可能功夫不俗,甚至武功蓋世,可是無法驗證啊。試想一下,雖說大內(nèi)藏龍臥虎,頂尖高手不乏其人,可是那一個大內(nèi)的頂尖高手敢與太子殿下對擂?”

“即使吃了豹子膽怕也不敢吧?”

朱厚照一下子啞然了,謝遷說的的確不是笑話,是事實,別說錦衣衛(wèi)了,就是大明武功狀元許泰當(dāng)時不也是讓著自己,不敢還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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