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周永秋氣惱離去,那些保鏢則像拎小雞一樣,綁走了叫苦不迭的蘇光漢。
“看來,這都是蘇光漢的主意。”
葉晨心神一松,終于松開了緊抱骨灰盒的雙臂,軟軟垂在一旁。
此刻,他筋疲力盡,渾身傷痕,只剩喘氣的勁兒了。
但就在這時,奇異的變化出現(xiàn)了!
葉晨手里攥緊的玉牌沾染了他的血跡,忽然嗡嗡顫鳴,閃爍著起溫潤的白光!
白光愈發(fā)耀眼,刺得葉晨雙目生疼,淚流不止!
當(dāng)他再度睜眼的瞬間,手里的玉牌已經(jīng)消失得無影無蹤。
隨著玉牌沾血而化,神秘的融入葉晨體內(nèi)。
與此同時,一股熱氣,自他小腹丹田處洶涌升起!
在葉晨周身上下,不斷游走盤旋,沖擊著人體諸多關(guān)竅。
洗髓伐毛,脫胎換骨!
不知過了多久,葉晨再度恢復(fù)了意識,緩緩從土里爬起來。
他猛然發(fā)現(xiàn),挨揍后的渾身傷口,竟是一一結(jié)痂,奇跡般不治而愈了!
而且,舉手投足之間,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體魄比起先前強(qiáng)了無數(shù)分!
“爸,這一定是您在冥冥中保佑我吧。”
“您在天上好好看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
“現(xiàn)在您先好好安息吧。”
感嘆之余,葉晨輕輕捧起父親的骨灰盒,熱淚奪眶而出。
隨即,葉晨僅用那一雙肉掌,開始復(fù)原起滿地狼藉的墓穴。
即便是幾名身強(qiáng)力壯的漢子合力才能抬起的石板,墓碑。
此刻的葉晨也只需手腕一震,輕松搬起,簡直不費(fèi)吹飛之力。
默默完成好這一切后。
葉晨雙膝跪地,在父親的墓碑前恭恭敬敬的叩首三次。
起身的剎那,他的目光卻不經(jīng)意間落在了一旁的“死胎”身上。
葉晨眉頭微皺,走過去撿起死嬰,細(xì)細(xì)打量。
“百年何首烏,服用可補(bǔ)益精血,強(qiáng)健筋骨,延年益壽。”
忽然,一段詳盡信息,莫名從腦海中浮現(xiàn),嚇了葉晨一跳。
葉晨心頭狂跳,又驚又喜,“這…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時候懂藥材了?”
他相信,今日種種奇遇,包括這種神秘的能力在內(nèi),都是天意!
老天爺終究還是沒忘了我葉晨啊!
葉晨如是想著,蹲下身將臟兮兮的“死胎”清理干凈。
“原來,這是一株野生的百年何首烏!“
葉晨雙眸大亮,興奮想道:“是了,一定是百年光陰才讓它化作人形,這可是稀世珍藥??!”
回想起先前的蘇光漢等人。
葉晨不由冷笑,居然能將一株百年何首烏看做死嬰?
果然,像他們這等膚淺蠢笨之輩。
即便遇著寶物,也沒有那個識貨的眼光,只會令人徒增笑耳。
就在此時,一陣手機(jī)鈴聲響起。
葉晨看著手機(jī),眉頭漸漸皺起。
是妻子蘇若琳打來的。
“葉晨你在哪里,我來接你。”
接通后,電話里傳來熟悉而冷漠的悅耳女聲,不容葉晨有任何拒絕的余地。
入贅蘇家的三年來,葉晨早已習(xí)慣了這種相處方式,便報了自己的位置。
半個小時后,一輛奔馳停在陵園大門外。
車窗降下,露出一張絕美面容。
膚若凝脂,眉若新月,尤其是那雙秋水般的眸子,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上車!”
蘇若琳以命令般的口吻道。
待葉晨坐上副駕,高跟鞋便狠狠一腳踩向油門,奔馳飛馳而去。
強(qiáng)烈的推背感,逼得葉晨身子不得不向后仰,而蘇若琳的質(zhì)問聲隨之響起:
“光漢被周家扣下來了,我媽說是你惹的禍,到底怎么回事?”
我惹的禍?
葉晨眼神一沉,面色冰冷。
看樣子,丈母娘是打算把自己推出去當(dāng)替死鬼了?
“說話!”
“你們到底干什么了?”
“事情都是蘇光漢自作自受,待會到了周家,你就明白了。”
葉晨不想過多解釋,靠在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畢竟倆人的夫妻關(guān)系有名無實,故而葉晨不認(rèn)為蘇若琳知道真相后會站在自己這邊。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解釋?
見葉晨少見的強(qiáng)硬起來。
蘇若琳柳眉一皺,她忍不住用余光看了看名義上的丈夫。
二人至今尚未完婚,整個蘇家也只把葉晨當(dāng)下人看待。
而今天的葉晨卻像是變了個人般,讓她倍感意外。
很快,來到蘇家大門外。
焦急不已的丈母娘劉麗早就守在這兒了。
“葉晨,你來了!”
葉晨剛下車,她便火急火燎的急聲道:
“待會進(jìn)了周家,你一定要說是你事先把那個死胎埋在墳地里的。”
“這樣,他們會理解你是為了守住你爸的墳,不會過多為難你的!“
“等他們把光漢放出來,媽再從別的方面,好好答謝你!”
聞言,葉晨心頭冷笑。
有道是,黃蜂尾后針,最毒婦人心,果真不假!
短短兩個小時,丈母娘就能想出這種辦法,將一切罪責(zé)推到自己這個女婿頭上。
至于罪魁禍?zhǔn)滋K光漢,倒是成了一清二白的無辜之人。
“媽,你在說什么呢?”
“什么墳地,死胎的,到底怎么回事?”蘇若琳越聽越是迷糊。
“等你弟弟救出來再說!”
劉麗此刻,卻無暇顧及女兒,只知拉著葉晨吩咐道:“媽剛說的,你都聽懂了吧?”
“記住啊,一定要說那個死胎是你事先放進(jìn)去的!”
葉晨面無表情,將一直提著的何首烏舉起來,“媽,這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死胎么?”
“我的老天爺!”
見狀,劉麗嚇得臉都白了,幾乎癱倒在地,聲音都變形了,“拿走!趕緊拿走!”
“葉晨,你這天殺的什么意思?”
“拿這墳地里的東西出來,是不是想讓我們蘇家倒大霉,家破人亡?”
蘇若琳也是悚然一驚,看著葉晨手里黑乎乎的東西。
她心念電轉(zhuǎn),瞬間串聯(lián)起了事情的前后大致。
“媽,光漢是不是私自把葉晨母親那塊墳賣給周家了?”
“他怎么能干這種事!”
頓時,蘇若琳俏臉氣得慘白。
這件事委實是弟弟蘇光漢太不是東西了。
“哎呀,閨女誒,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
劉麗愁眉苦臉,迅速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弟弟現(xiàn)在被人扣著,萬一被打了怎么辦?”
“光漢還是個孩子啊,他哪里吃得了這個苦!”
就在蘇若琳母女爭執(zhí)不下的時候。
葉晨已經(jīng)提著何首烏,邁過了周家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