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九點四十了!完犢子……”
掛了電話的楊帆看了一眼時間,頓時大驚失色拔腿就跑。
他們古玩店的上班時間是早上九點半,本來打算轉(zhuǎn)完錢直接就去上班的,沒想到接了個老媽的電話給忘了時間了。
十五分鐘后,楊帆在九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到達了古玩店。
“呦呵,還知道來?。课叶紲?zhǔn)備報警告你畏罪潛逃了。”
一進門李長庚就陰陽怪氣地說道。
“李經(jīng)理,我今天是家里有事……”
楊帆正欲解釋幾句,然而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李長庚打斷道:
“無故遲到二十五分鐘,上午的工資沒了,你呀還真是爛泥扶不上墻,昨天老板還說讓我好好帶你,就你這樣的,師傅再好也教不會你什么!”
換做以前的話,楊帆一定會和對方解釋幾句,畢竟他是真的想要學(xué)一下這門手藝。
可是現(xiàn)在,眼睛變異有了鑒寶能力后,就無所謂了,楊帆也懶得和他多說,直接越過對方開始自己的工作。
至于工資?要是靠工資,什么時候能賺到一百五十萬?
他現(xiàn)在最主要的就是在這邊上班穩(wěn)住老板,然后依靠自己的鑒寶能力賺取足夠的錢還給老板。
至于在之后,自然是天高任鳥飛!
學(xué)習(xí)自然是要學(xué)習(xí),將學(xué)習(xí)所得和鑒寶能力相結(jié)合才是正道,但現(xiàn)在并不是適合學(xué)習(xí)的時候。
而且經(jīng)過昨天徐三爺?shù)氖虑?,楊帆也知道了這個李長庚也并不怎么樣,跟著他也學(xué)不到多好。
等將店里全部打掃了一遍,所有古玩全部擦了一遍之后,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十一點多。
楊帆剛想坐下休息一會,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個青春靚麗的美女。
處于職業(yè)素養(yǎng),楊帆趕忙迎了上去。
“您好,請問……額……”
話還未說完,楊帆便愣在了那里。
“怎么是你???你不是……”
來人同樣有些吃驚,一臉好奇地問道。
“哦,是這樣的,我在這里做學(xué)徒,李……嗯,李小姐您有什么需要?。?rdquo;
楊帆很是尊敬地問道。
來人正是昨天和他有一面之緣的李若曦。
“奧,你是這里的鑒寶師啊,我這里剛好準(zhǔn)備買個物件,需要鑒定一下,你幫我掌掌眼。”
說著李若曦拿出一個畫卷遞給了楊帆。
“楊帆,你干嘛呢?還不趕緊把客人迎進來?你是個什么東西剛給客人掌眼?”
就在這時,李長庚突然開口說道。
這里發(fā)生的事情他早就注意到了,但因為自持身份,并沒有過去。
現(xiàn)在看到楊帆準(zhǔn)備打開畫卷,他再也坐不住了,趕忙開口打斷道。
笑話,這種事情也是你一個小小學(xué)徒能搶的?
“這位是?”
李若曦俏媚微蹙,有些不悅地問道。
楊帆可是連他爺爺都贊譽有加的年輕人,昨晚回去后對他更是幾經(jīng)贊美,她都好久沒有看到爺爺對一個年輕人有這么高的評價了!
可是今天卻有人打斷自己和楊帆的談話,而且還那么蠻橫無理!
“奧,這位是我們古玩店的李經(jīng)理,也是我們店的首席鑒寶師,你要是需要掌眼就找他吧。”
說著楊帆側(cè)了側(cè)身子,將李若曦讓了進來。
“好吧,你幫我看看這幅畫。”
李若曦只能無奈地將畫卷遞給這個有些討厭的人。
他爺爺雖然是做玉石翡翠原石生意的,但是對于古玩古物確實十分喜愛。
眼看著老爺子七十大壽在即,她想要給老爺子挑選一個好點的禮物。
剛好一個熟人剛?cè)胧至诉@個畫卷,正到處顯擺呢,就被她發(fā)現(xiàn),幾經(jīng)要求,甚至用上了撒嬌大法才將其買了下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才想要找?guī)讉€古玩店鑒定一下。
畢竟老爺子七十大壽,很多業(yè)內(nèi)的人都會過去,她送上壽禮大家一定會賞析一些,若是打了眼丟的就是她爺爺?shù)哪樍耍?/p>
“好,我這就給您看看。”
李若曦雖然并不是很招搖,但她身上的氣質(zhì)就讓人感覺到不凡。
李長庚也不敢怠慢,諂笑著走過來接過畫卷。
畫卷打開的一瞬,楊帆便是嘴角一抽,就連李長庚也是微微有些驚訝地道:
“這位小姐,您跟徐三爺認識?”
因為這幅畫卷正是昨天徐三爺帶來的那副《青山云雨圖》。
“奧,你說徐叔叔啊,他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
李若曦如實回答道。
“這樣啊。”
李長庚點了點頭,頓了頓后繼續(xù)道:
“這幅畫卷沒有任何問題,確實是真品,昨天徐三爺已經(jīng)在本店鑒定過的。”
“?。窟@樣啊,那真是太好了,這下爺爺?shù)亩Y物總算有著落了。”
李若曦當(dāng)下大喜。
楊帆眉頭一挑,昨天那個徐三爺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這東西是真品贗品都和他無關(guān),丟臉丟的是李長庚的,他要是說出來還會得罪李長庚這個小人,根本不值當(dāng)。
可眼前的李若曦不一樣,昨天她可是第一時間站出來幫自己說話的。
也就是因為李若曦,李老才會強行參與進來,自己才能從那賭石場全身而退!
這個恩他得報!
所以,楊帆直接開口道:
“李經(jīng)理,這幅畫你看走眼了,這是個贗品!”
“什么?”
李若曦驚疑不定地看著楊帆。
“你在這胡說什么呢?你說我看走眼了?我在這行十幾年還沒有走過眼呢!”
李長庚當(dāng)即眉頭一挑,但可能礙于李若曦在這,并沒有大罵出口,只是反駁道。
“這幅畫確實是贗品,雖然我不知道它到底為什么這么逼真,但它一定是贗品!”
楊帆依舊堅持道。
“小子,你過來給我說說,這幅畫贗品,假在哪里?你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
李長庚強忍著怒氣將楊帆拉到畫卷前說道。
“我……”
這就是光會鑒定,沒有系統(tǒng)學(xué)習(xí)的壞處了,要讓他說他還真說不出來,只能堅持道:
“李小姐,不管怎么樣,你相信我,這幅畫確實是贗品,你最好還是再找一家古玩店問問!”
“楊帆!你夠了,你這小子懂什么?入行不到兩個月就想做我的主,你以為你是個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