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或者是夏遠琪在我之后從警局走出來。
在她的額頭上還有這一處青紫色的於痕,是我之前為了硬闖把她撞到墻上導致的。
看著這個只與夏遠有著一字之差的女孩,我新生愧疚。
“那個……對不起啊,今天是我太沖動了,你頭沒事吧?”
夏遠琪默不作聲的搖搖頭,走下臺階后頓了頓腳步又轉(zhuǎn)頭看向我:“那個叫凌清遠的女孩是你女朋友?”
我搖搖頭:“不是,只是上學時候關(guān)系比較鐵的朋友,而且她那時候經(jīng)常幫我。”
夏遠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后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今天的事情我會記住的,雖然你做的沒錯,但我還是不會原諒你,希望咱們以后不會再見面了。”
我看著夏遠琪的背影沒說什么。
我們誰也不知道,將來我們何止會再次見面。
甚至會糾纏不清!
或者說我們從最開始就一直在糾纏不清。
掏出手機看著通訊錄里跟凌清遠的通話記錄。
我有些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
再給傅青雪打去電話,電話響了很久對面沒有人接,我只能是嘆口氣,拍拍屁股重新站起來。
就在此時,電話響了,是凌清遠!
看到這個電話的第一反應,我起了一背的雞皮疙瘩。
但很快驚悚之感褪去,我連忙接起了電話:“歪,清遠。”
對面?zhèn)鱽淼模瑓s并非凌清遠的聲音,而是另一個有些沙啞難聽的聲音。
“這女人現(xiàn)在在我手里,想救人,就帶上夏遠來楊婷路434號。”
說罷,對面便直接掛斷電話,根本不給說的機會。
我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有些不知所措。
翻出通訊錄,我給能聯(lián)系到的所有人都打了一圈電話。
可是沒有一個人接。
這一瞬間,我仿佛回到了初中那年。
那年我好像也是跟今天一樣被孤立起來……
想到這我不自覺的攥緊了拳頭,牙關(guān)緊咬,鼻子也有些微微發(fā)酸。
默默收拾好心情,回家。
帶夏遠去換凌清遠,著是不可能的。
不說我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夏遠,就算夏遠現(xiàn)在要求我讓我?guī)еQ,我也不會做。
現(xiàn)在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準備好一切能用的東西,然后去那個地方救人。
至于能不能救出來,那就是鬼才知道的事了。
站在門口,我正準備掏鑰匙
耳旁傳來門栓轉(zhuǎn)動的聲響,房門打開,江青顏站在門后。
“先進來吧。”
我扭頭看向凌清遠:“姐,我……”
“先進來。”
客廳沙發(fā),我跟江青顏兩人相對而坐。
我將剛才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跟她講了一遍。
江青顏那一頭青色長發(fā)隨意的劈在身后,面色沉凝。
良久的沉默后,我只能再次開口:“姐,傅青雪那邊我也聯(lián)系不上,現(xiàn)在我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對方很明顯是個會點什么的人,最開始的急躁退去之后理智告訴我,如果我自己貿(mào)然前往,結(jié)果只有死路一條。
我看著江青顏,期待著對方的回答。
然而,她只是拿起桌面上一瓶還帶著露珠的啤酒喝了一口,搖搖頭。
“這件事情我不能幫你。”
我有些激動,身體前傾,聲調(diào)不受控制的拔高:“為什么?”
江青顏一仰頭,咕嘟咕嘟的把一整瓶啤酒灌進肚子里擦擦嘴:“說了不能就是不能,沒有那么多為什么,不過你可以去城西公園天橋底下找個姓陳的算命瞎子,他應該能幫你。”
說罷,江青顏起身就要走,在經(jīng)過我身旁時略微停了停:“那是群瘋子,要去的話救趁早,完了,那丫頭會不會變成怪物都是兩說。”
我瞳孔微微收縮:“怪物?什么意思?”
江青顏沒在理我,徑直回了自己房間關(guān)了門。
我知道,以她的性格,既然說了不肯幫忙,那基本就是板上釘釘不會去管了。
出門打了輛車,直奔江青顏所說的那個地址。
天橋之下,零零散散的有著些擺攤的老大爺。
雖然不知道江青顏所說的那個人長什么樣,但我到這的第一時間,還是從人群中鎖定了他。
因為在這群大爺里,只有他一個人帶著個碩大的墨鏡,一副拿腔拿調(diào)吊的不得了的架勢。
我也不多說,走到她面前坐下,就準備說明來意。
但我剛一張嘴,這算命瞎子就一抬手示意我先別開口。
就在我疑惑之際,這家伙一把抓過我的手就來回摸索了起來。
“這位小友骨骼清奇啊,嗯……不知小友最近是否遇見了什么煩心事?可是和親近之人有關(guān)?”
不愧是青顏姐介紹的人,我還什么都沒說呢,這家伙就猜到我向干什么了!
這次有救了!
“大師,您算的太準了,我這次的確是因為身邊朋友的事,想請您……”
話到一半,又被陳大師打斷,他掐著手指來回的揉搓,那個動作看起來像極了在要錢。
我立刻會意,掏出手機掃了攤位上的二維碼。
我明顯看到了陳大師嘴角揚起的笑容,有一瞬間搞到一絲絲怪異。
陳大師咳嗽了兩聲開口:“小友,貧道剛才算過了,你跟那位姑娘之間的緣分很奇怪,你們之間是由姻緣的,但是斷斷續(xù)續(xù)難成正果,奇怪,奇怪……不應該啊,為什么會有生死輪回的卦象呢?”
說著說著,陳大師面露疑惑,我在一旁聽的更是云里霧里。
就在我向追問怎么回事的時候,就聽見遠處突然傳來醫(yī)生大喊:“城管來了!趕緊跑!”
這一聲喊,周圍那些攤主全都風卷殘云般的開始收拾東西。
我見此想到陳大師眼盲,收拾起來肯定不方便,想幫忙,可一轉(zhuǎn)頭,就看見這家伙不知道啥時候墨鏡已經(jīng)摘了,手腳麻利的吧腳下東西一卷放進身旁的一個小書包里,然后拿出了一個蒲扇。
儼然是一副出來曬太陽的小老頭模樣。
我靠!
這老王八蛋不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