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張了張嘴,最后也只是說出了個我字。
因為我卻是找不出什么反駁的理由。
江青顏說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一陣見血,一點都沒給人留面子。
見我再次沉默,江青顏嘆了口氣:“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有些東西一旦錯過了,等回過頭來想再去找可就找不著了。”
說罷,江青顏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臥室。
在床上躺了一會,翻來覆去的腦子里總會想起那句一旦錯過回頭在想去找就找不著了。
“媽的!拼了!實在不行……到時候再說!”
一個翻身從床上跳起,穿好鞋,我就朝門外走去,同時拿出手機準備聯(lián)系夏遠。
可掏出手機,我卻愣住了。
我倆似乎都沒有留過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
每次都是夏遠主動找上我的。
靠!
只能待會出去邊打聽邊找了。
想著,我便不管不顧的沖下了樓。
可也就在單元門的門口,我赫然看見了躺在那一臉蒼白的夏遠!
我只感覺腦子里嗡的一聲。
連忙把她扶起來:“歪,你怎么了?說話啊!你再堅持一下,我這就打120.”
說著,我就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可夏遠卻是伸手一把攔住了我。
我心里焦急,聲音也不自覺的高了幾度:“你干什么?安靜點!我這就叫救護車。”
說著,我就準備甩開夏遠的手。
“別……不能叫救護車,我沒事,稍微休息一下就好。”
聽著那虛弱得到聲音,我滿心不解:“你覺得你看起來想沒事嗎?”
說罷,我強硬的扒開夏遠的手,準備叫救護車。
可似乎老天爺有意跟我作對一般,好巧不巧的,手機這時候竟然沒有信號了,根本就打不出電話。
“靠!關鍵時刻掉鏈子!夏遠,你再稍微堅持一會,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說著,我直接把夏遠打橫抱起,準備打車去最近的醫(yī)院。
懷中一片冰涼,沒有一點人類該有的溫度。
“好了小保安,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先把我放開。”
“你就別……”
我說到一半的話硬生生被咽回肚子里,看著懷中重新恢復紅潤氣色的夏遠有些晃神。
剛才這姑娘明明臉白的就好像一張剛出爐的A4紙,這怎么就幾秒鐘的功夫就恢復正常了?
這邊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忽然覺得雙腿一軟,眼前一陣陣的發(fā)黑。
在昏迷之前,我好像隱約聽到了傅青雪慌亂的聲音:“夏遠……什么……滾……”
“歪,小子,你準備睡到什么時候?”
一個粗魯?shù)穆曇簦盐覐囊黄岷谥欣Я顺鰜怼?/p>
恍惚間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江青顏那張蛇一樣妖艷危險的臉。
捂著有些脹痛的腦袋坐起身:“姐,我怎么又回來了?”
江青顏撇撇嘴:“還能怎么找,肯定時人家小遠把你抗上來的唄,你知不知道人家一小姑娘為了把你剛上來廢了多大功夫?”
“那夏遠呢?”
江青顏一瞬間眼中閃過復雜的神色,然后伸手拍拍我的肩膀。
“嗯……怎么說呢?小遠讓我告訴你,你們倆不合適,她決定要走了,讓你別再找她了,大體上呢就是這么回事,對了,她臨走的時候還給你做了頓晚飯就在客廳,說讓你醒了之后就當散伙飯吃了吧。”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一位江青顏在開玩笑:“姐,你別開玩笑了,我跟你說正事了,夏遠人呢?”
江青顏卻是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面色嚴肅:“我沒開玩笑,小遠確實是這么跟我說的,認清現(xiàn)實吧,你倆就不是一路人。”
“不是……姐,不是你跟我說的讓我不管怎么著先去追嗎?怎么……怎么這回又說這些?”
我有些激動,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因為一個只認識了三天的姑娘而情緒波動這么大。
江青顏伸手拍拍我:“好了,之前是我沒了解清楚狀況,再說了,你倆才認識幾天而已,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會更乖嗎,走吧,先出去吧飯吃了吧,好歹是人家小姑娘的一片心意。”
捂著越發(fā)痛疼的腦殼重新躺會床上。
“姐,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會。”
江青顏有些意義不明的看了我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我卻是躺在床上,頭疼的厲害,這種痛感一直持續(xù)到天黑。
聽著一身的冷汗,我有些腳步虛浮的走到客廳。
餐桌上,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的大魚大肉,還有蓋了滿滿一層蛋黃醬的米飯。
這姑娘到底是有多喜歡用蛋黃醬蓋飯吃???
拿起碗筷,我腦子里卻不自覺的閃過夏遠那張笑嘻嘻的臉。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再見過夏遠。
本以為這姑娘回就這么從我的人生軌跡里徹底消失。
可我卻總是會再各種不自覺的時候想起她。
嗖!
彭!
箭矢狠狠扎在遠處的靶子上,仿佛是在宣泄著我的郁結(jié)。
放下長弓,把位置讓開,我便坐回了休息區(qū)。
一瓶裹滿水珠的冰水突兀貼到我臉上,把我嚇了一個機靈。
有些不滿的看向傅青雪:“學姐,你嚇我一跳。”
傅青雪毫不介意的靠著我坐在一旁:“學姐我長得有那么嚇人嗎?”
我不說話,默默接過水放到身旁。
“對了,最近怎么沒看見你那個小女朋友?你倆鬧掰了?”
我嘴角一抽:“學姐,你都知道我讓人甩了,咱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成嗎?”
此時弓道部入口似乎傳來一陣小小的喧嘩。
我們都沒在意,傅青雪雙手抱膝的看著眼前正在訓練的部員。
“其實掰了也挺好的,你倆不合適,如果繼續(xù)下去,我怕你早晚會后悔。”
我撇了她一眼:“說的到輕快,那我和誰合適?”
傅青雪沒說話,突然的安靜讓我有些奇怪的看向她。
而此時傅青雪也在頂著我。
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我有些蒙。
“哎呀,我都說了,我沒興趣,你放開我。”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我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看向弓道部入口。
而哪里幾個弓道部的成員正在向一位路過的女孩推銷本部。
我卻是瞳孔微微收縮:“夏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