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藍夕行走江湖這么多年,見過的美男無數(shù),卻沒見過這種如此對自己口味的男子。
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紀準,明明是一張壞壞的臉,卻穿著明亮的官袍,狹長妖治的雙眸下,是透著認真正直的眼神,這樣強烈的矛盾感與對比,讓人忍不住為他心動。
付南綰看著玉藍夕一副恨不得要擄走紀準的模樣,沒忍住戳了戳她,“藍夕?這個是紀準哥,當朝丞相。”
“這么年輕的丞相?娶妻否?”玉藍夕一開口便暴漏了自己的目的,說完她也瞬間臉紅,不好意思的躲在了付南綰的身后。
付南綰也沒有想到玉藍夕表面上是個江湖女俠,骨子里竟然是個搞笑女俠,她沒憋住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紀準被這兩人搞得耳朵紅的好像在滴血一般,吩咐了幾句就落荒而逃的走掉了。
等紀準一走,付南綰就拉著玉藍夕一臉八卦的問到:“藍夕,你是不是喜歡紀準哥?”
她沒有說話,但是亮晶晶的眼神已經(jīng)回答了這個問題。
付南綰曖昧的看著她,腦海里已經(jīng)盤算好了該怎么撮合這兩個人。
這次幾人沒有先回都督府,而是先去了皇宮,畢竟綁架公主這件事無論是犯人的罪名還是救人者的功名都不小,得正式一些,而紀準直接帶人去了副衛(wèi)尉家抄家了。
養(yǎng)心殿內(nèi),兩個黑衣男子被潑了兩桶鹽水,咳嗽著醒來了。
皇上看到這兩人便氣不打一處來,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怒吼道:“說!綁架公主是何意!”
那兩人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真的是皇宮后,驚恐的往后退,退到了壯實的護衛(wèi)前,再也沒有地方可去,和逼迫付南綰兩人的場景幾乎一模一樣。
其中一人連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連生哀求道:“我不知道啊,啊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公主,求求公主原諒臣吧,求求公主,求求皇上,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公主啊。”
他的頭使勁的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深紅的血液染紅了一大片地磚也沒有停下來。
見沒人說話,他又一邊磕頭一邊往前爬,想要抱住付南綰的腿,卻被玉藍夕一腳踹翻過去。
阿喜也憤怒的向前,叉腰狠狠的說道:“我們公主已經(jīng)說了她的身份,奈何你們不信,活該!皇上就是將你們五馬分尸都是活該的!”
而另一個人到現(xiàn)在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犯了什么錯,他呆愣愣的跪在那里,痛哭流涕的說道:“皇上,原諒我們吧,我們只是綁架了公主,什么都沒做,這個女俠沖進來救走了公主,看在公主完好無損的份上,繞我一條狗命吧。”
說罷他也吭哧吭哧的開始磕頭。
可是惹怒了皇上,磕再多的頭有什么用。
“把他們拉出去!砍頭謝罪!”
護衛(wèi)們正要執(zhí)行,付南綰卻突然站了出來,攔住了護衛(wèi),“且慢。”
皇上疑惑的看著她,這兩人已經(jīng)犯了如此重罪,作為被害者的她難道要求情嗎?
付南綰認真的看向皇上,“父皇,先將他們二人打入大牢。”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皇上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往城門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需要問吧。
罰解決完了,接下來就是賞了。
一看著玉藍夕,皇上感覺心情都變好了一些,他笑瞇瞇的說道:“玉姑娘救公主有功,賞四進院子一座,黃金五百兩,珠寶一箱,我看姑娘武術(shù)造詣頗高,善用鞭,就將金人進獻的十三節(jié)墨魚骨寶鞭也賞給姑娘。”
聽到這些,玉藍夕驚喜的連忙磕頭謝恩,本來皇上賞她院子和黃金她已經(jīng)覺得此生無憂了,沒想到竟然把傳說中的十三節(jié)墨魚骨寶鞭賞給了她,從小師父就和她說過,身上這個普通銅鞭并不適合她,若是有古早鞭術(shù)創(chuàng)始人使用的十三節(jié)墨魚骨寶鞭,那她便是如虎添翼了,這下好了,竟然救了個公主什么都有了。
一時間,她看向付南綰的眼神也更加的充滿了喜歡。
賞完了,兩人便回去了云鶴宮,但是沒想到,付川禾竟然又在云鶴宮前面等著她。
看著面前這個囂張跋扈的姑娘,玉藍夕疑惑的悄聲問道:“綰綰,這姑娘誰?。靠粗Σ缓萌堑?。”
付南綰無奈的回答到:“我妹妹。”
隨后她又大聲說道:“付川禾,你又要干什么?”
只是沒有想到,她話音剛落,付川禾竟然哭了起來,大顆大顆的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搞得好像被這兩人欺負了似的。
付南綰頗有些無奈,就這么看著她。
“付南綰,都怪你!嗚嗚嗚嗚,本公主的母妃被父皇關(guān)進祠堂里,現(xiàn)在還不能出來!嗚嗚嗚嗚嗚嗚,都怪你!你好好的待在都督府不行嗎?為什么要回來?害得我不開心,還害的母妃被懲罰!嗚嗚嗚嗚嗚,我恨死你了!”
聽到這一番話,玉藍夕都被整懵了,她覺得綰綰并不是害人的人,可是對面那個姑娘哭的又這么認真,好像這些事真的發(fā)生了一樣。
付南綰嘆了口氣,無奈的輕笑一聲,隨后冷聲說道:“付川禾,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和你母親說我推你,她便來我的宮中撒潑,正巧被父皇撞見,所以才被懲罰,可是若是你沒有假意摔倒,錦妃怎么會因為這件事而被關(guān)起來呢?說到底,錯都在你!”
“我沒有!我沒有!你就是推我!你就是!”
看著瘋狂大叫付川禾,她輕嘆一口氣,好似自言自語般說道:“有時候明明是從未發(fā)生的事情,自己真的相信了,便以為是真的了。你已經(jīng)認定了故事是這樣的,別人說再多都沒有用。”
玉藍夕也大致明白了這些事,看來公主的生活也不一定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好啊,她嫌棄的看著大吵大鬧不??藿械母洞ê蹋p聲問道:“她擋在門口不讓進去,我們怎么辦啊?”
話音剛落,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一個身著黑金色蟒袍的男子在后面一掌劈在了付川禾的脖子上,隨后,付川禾就暈倒在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