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樵谠嵘砘鸷D翘?,她才發(fā)現(xiàn),方顧并不是一個人發(fā)起的反叛,他只是一顆棋子,真正的謀反者另有其人,她必須在這里查出來那個人,才能保護(hù)父皇。
“阿喜。”
“在。”
“不是還沒吃飯?走,我們?nèi)ツ莻€小妾院子吃。”
“?。?rdquo;阿喜正要邁進(jìn)屋子的腳停在了半空中,嘴巴長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家公主。
付南綰伸手把阿喜拉進(jìn)屋子里,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金銀絲鸞鳥朝鳳紋繡宮服,這種華麗尊貴的宮服是只有公主才能穿的,既然是去見小妾,就一定要拿出氣勢來。
換好了衣服,她又稍作粉飾,掩藏起自己的病態(tài)。
阿喜站在旁邊已經(jīng)看呆了,她家公主怎么了,平日總是待在屋子里不肯出門,今日不僅要出門還打扮的這么霸氣這么美麗。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還是沒有開口。
付南綰看見她這副樣子不由得一笑,“想說什么啊,跟我還有什么好藏的。”
“公主,我看見您這樣的打扮,還有您的眼神,想到了一個詞……”阿喜猶猶豫豫的不敢說出口,但是看著付南綰緊盯著她的樣子,還是說了出來,“蛇羯美人,不過不過,是超級霸氣超級吸引人的那種!”
付南綰聽到這話勾唇一笑,她揉了揉阿喜的臉蛋,輕聲說道:“你說的沒錯。”
以后我臨安公主,就是一個令人畏懼的存在。
說罷,她便推門出去。
外面的侍女們正翹著二郎腿坐在亭子里嗑瓜子,談?wù)撝@個小廝和那個丫鬟的八卦。
付南綰一開門,她們便齊齊向那邊瞧了過去,卻紛紛像靜止了一般,呆傻的盯著不說話。
過了許久,一個侍女打破沉默,“今日她怎么不一樣了。”
幾個侍女回過神來,一邊奇怪自己怎么會看呆了一邊吐槽著。
“再怎么打扮也還是那個草包。”
“不過,她怎么一直看著我們啊,被她看的我有些害怕。”
付南綰看著那幾個侍女一直沒有停下的意思,抬起腳走了過去,從前她懶得理這些人,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她可不是那個溫柔軟弱的人了。
離得近了些,付南綰便端正的站在那里,冷冷的開口道:“是你們沒有了禮法還是我付南綰沒有了身份。”
幾個侍女聽到這話瞬間懵了,以前她們也不行禮啊,現(xiàn)在這女人怎么突然計(jì)較上了。
阿喜見她們不說話也不動,氣憤的走到前面,指著她們斥責(zé):“遇見公主不行禮便罷了,還如此不雅的坐在這里嗑瓜子,談?wù)撈鸸鱽?,你們是不要命了嗎?rdquo;
話音剛落,一個侍女撲哧笑出了聲,“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還行禮,我不吐痰就不錯了。”
付南綰知道,今日她得殺雞儆猴才能震懾住這些奴仆,她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四個護(hù)衛(wèi),冷聲吩咐道:“把這個侍女給我拖出去,杖斃!其他侍女,責(zé)罰四十大板!”
四個護(hù)衛(wèi)轉(zhuǎn)過身面面相覷,從前這公主都不管事,今日竟然還要杖斃,可是都督不在,他們?nèi)羰琴Q(mào)然動手被責(zé)罰……
付南綰見他們不動,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生氣的吼道:“怎么,我大南朝的臨安公主還吩咐不了你們幾個護(hù)衛(wèi)了?你們也想被杖斃嗎!”
她的話音剛落,四個護(hù)衛(wèi)便沒有猶豫,沖到了侍女們面前,將她們拉了出去,畢竟再怎么說這也是個公主,他們一旦慢了一步,就有掉腦袋的可能。
那幾個侍女到現(xiàn)在才明白過來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紛紛哭著求饒,卻沒有任何人理會。
伴隨著她們的叫喊聲,付南綰帶著阿喜進(jìn)了白蓮花的院子。
她們到的時候,方顧正急沖沖的往外走。
他看到付南綰,沒多想別的,便直接怒氣沖沖的訓(xùn)斥道:“為什么你要杖斃侍女?無緣無故的你在鬧什么,就不能正常一點(diǎn)!”
付南綰懶得和他說那么多,直接轉(zhuǎn)了個彎掠過他,徑自向院子里走去。
這個院子是整個都督府最好的院子,不僅地方大,陽光也充足,而且院內(nèi)還有小廚房,按理說應(yīng)該她住在這里的。
一直等到付南綰走到屋門口,方顧才反應(yīng)過來這女人怎么來了這個院子,他顧不上因?yàn)楸缓雎远鷼猓觳降呐苓^去想攔在她的前面,卻不料還是沒有來得及。
屋內(nèi)白新月正吃飯,她的桌子上的飯菜才能算上是給公主的飯菜,一共十二道,全是補(bǔ)身體的好東西。
白新月正吃得香,突然看到付南綰進(jìn)來,先是有些驚訝,然后臉上便是毫不掩飾的張狂和炫耀,等到方顧沖進(jìn)來后,臉上又變成了無辜可憐的表情。
霍,這小女人變臉技術(shù)玩的好,都能去大街上表演雜技了。
“付南綰,你來這里做什么!這個院子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方顧沖進(jìn)屋子后,拉起付南綰的手就要將她拽出去,好像生怕她傷害這個小嬌妻似的。
真是惡心到你姑奶奶了。
付南綰用力的甩開那豬蹄子,反手一個巴掌甩在了方顧的臉上。
瞬間,他的臉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清晰的通紅的巴掌印。
“本公主的千金之軀也是你能碰的!”
“夫君,你別和公主生氣,她只是想來看看生病的月月,你何必要將她拉出去呢。”柔柔弱弱的聲音從兩人的后面響起。
方顧剛想打回去,但是看到白新月站起來了,還是急忙地扶著她。
“小心點(diǎn)兒,月月,你別總是這樣乖巧懂事,很多事情你都不懂,我得保護(hù)你。”
付南綰看到這一幕輕笑一聲,轉(zhuǎn)身坐在桌子旁的另一張凳子上。
“白家的是吧,倒是個不怎么重要的,聽說你是白家唯一的女兒,從小飽讀詩書,不過你這詩書都讀到狗肚子里了?看見本公主也沒有什么禮數(shù)啊。”
付南綰一番冷嘲熱諷的話氣的方顧直哆嗦,他想發(fā)火,可是想到今日這女人突然性情大變,還是不能輕舉妄動,一旦告訴了皇上,他的腦袋就不保了。
然而白新月倒是一直等著方顧給她撐腰呢,左等右等不見方顧說話,她只能自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