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號別墅姚鴻姚先生。”顧平安答到。
“姚先生啊,請問您有預(yù)約信息或者邀請函嗎?”保安禮貌的微笑著。
顧平安搖頭,“麻煩你幫我傳達一下吧,就說顧淮的徒弟來找姚先生退婚了。”
保安忍不住愣了一下,但良好的素養(yǎng)還是讓他保持了微笑,:“好的,請您稍等一會兒,我?guī)湍鷤鬟_。”
說罷他就走進了值班室去打電話了,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就走了出來,接著對著顧平安道:“請您稍等一會兒,姚小姐會派人來接您。”
過了不過十分鐘,一輛黑色轎車駛來,從車上下來一位穿著工作服的女人,緩緩走進了顧平安的視野,女人走近后打量了他一下,接著微微點了下頭,“您就是顧先生的徒弟是嗎,這邊走。”
說罷就領(lǐng)著顧平安上了車。
車內(nèi)的車飾和皮具處處低調(diào)奢華,顧平安沒多打量,波瀾不驚的看著窗外。
轎車七拐八拐拐到了別墅群深處的一棟別墅前,別墅被一片花園包圍著,花園自動門緩緩打開,放轎車進去,轎車在別墅門前慢慢停下,先是車上的女人下了車,接著繞到后座給顧平安開了門。
顧平安下了車,女人關(guān)上車門,對著他笑了一下,“小先生這邊請。”
說著走去替他開了門。
顧平安進了別墅內(nèi),迎面是巴洛克風(fēng)格的客廳,客廳的電視機正吱吱哇哇的放著音樂,顧平安朝內(nèi)走去,突然一個腦袋從沙發(fā)后竄了出來笑瞇瞇的看他,“呦,你就是那個顧淮的小徒弟?”
顧平安看向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是的,我叫顧平安。”
女人看起來十八九的模樣,身上穿著寬松的T恤衫和牛仔褲,短發(fā)扎成了倆小麻花翹在腦袋兩邊,一張小圓臉嫩生生的,兩只水汪汪的眼睛盡顯可愛,此刻一派狡黠模樣的看著顧平安。
她走過來伸出手,兩只眼睛彎成月牙似的:“你好,我就是你的未婚妻,我叫姚嘉佳。”
顧平安剛伸出去的手即刻頓住,心道這小姑娘怎么這么自來熟,好生讓他招架不住。
姚嘉佳嘿笑一聲,手探過去自顧自握了握,接著收回來,“開個玩笑啦,我可是有男朋友的。”
接著就喊著顧平安坐沙發(fā)上來,很快就有仆人送上兩杯茶水來。
“我爸待客用的好茶葉,你嘗嘗。”姚嘉佳只抿了口茶水,隨即把那茶杯推遠,“我喝著苦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嘗頭。”
姚嘉佳那副天真爛漫又活潑的小女孩做派讓人忍俊不禁,顧平安端起茶杯嘗了一口,入口只覺著清冽微苦,咽下后倒是回甘生津,唇齒留香。
顧平安心里嘖嘖兩聲,這是上好的毛尖。
接著放下茶杯道,“姚小姐,我今天是來退婚的,當初我?guī)煾狄粫r興起留下的婚約也不知道有沒有影響到您的生活,也是添麻煩了。”
姚嘉佳擺了擺手,“嗐,這有什么影響不影響的,不是什么大事。”
顧平安便順勢說:“那便好,那這婚書我便退還給你吧。”
說著就將手里的婚書遞了過去。
姚嘉佳抬手就要接,然而指尖剛碰到婚書,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嗖的一下收回手,笑瞇瞇的看著顧平安說:“你是道士對吧。不知道你對道行怎么樣呀?”
顧平安有些不解,但仍是回答了她:“有幸習(xí)得我?guī)煾荡蟀氡绢I(lǐng)。”
話音一落,姚嘉佳那雙大眼睛就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突然改口“要說吧,這婚書對我也不是沒有影響。”
她故作惆悵的嘆了口氣:“我男朋友因為這件事跟我鬧了好幾次分手,現(xiàn)在想想真是苦不堪言啊。”
果真還是個小孩子,耍些小性子也讓人生不起氣來。
顧平安把婚書擱在了茶幾上,無奈道:“是我來晚了,我有什么能補償姚小姐的嗎?”
姚嘉佳臉上帶著得逞的笑容,“要說來吧,還真有一件苦惱事需要顧先生幫忙看看。”
顧平安笑了一下,問她:“那姚小姐能不能詳細講講是什么事?”
姚嘉佳朝顧平安招了招手,坐近了幾步對他娓娓道來。
不多時姚鴻和妻子回到家時,就見姚嘉佳湊在顧平安身邊嘀嘀咕咕。
兩人早已從保姆那里了解了情況,見到顧平安也不多驚訝。
正說著話的姚嘉佳看見了姚鴻和姚夫人,立刻起身奔過去,吊在兩人肩膀上笑嘻嘻:“爸媽你們可回來啦!”
接著向后探了探腦袋,“弟弟呢?還沒回來?”
姚鴻把姚嘉佳拍下去,語氣不算嚴厲的呵斥她:“像什么樣子,快下來!你弟弟要等晚上了。”
姚嘉佳吐了吐舌頭,改攬著姚夫人,“爸,這是顧平安,你當初給我訂婚那個人。”
顧平安早已站起身,聞言對著姚鴻和姚夫人點頭打招呼:“姚先生、姚夫人好”
姚鴻和藹的對他點了點頭,“你好你好,沒想到顧淮先生的徒弟這么年輕帥氣。”
姚家三口分坐到沙發(fā)上,姚鴻問顧平安:“好些年沒見顧淮師傅了,他如今可還好?”
真是到一家問一家,顧平安嘆了口氣:“師傅一個月前過世了。”
“過世了?”姚鴻一愣,接著抱歉又遺憾的看著顧平安:“抱歉,這太突然了。”
顧平安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接著道:“我來是為了解除和姚小姐的婚約。剛剛我同姚小姐說過了。”
“是嗎,這孩子怎么跟你說的?”姚夫人溫溫柔柔的問他。
顧平安就把姚嘉佳請求他的事跟姚鴻和姚夫人說了一遍。
聽罷后的姚夫人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們確實是有點懷疑小燁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上身。他之前不這樣的,自從這半年他身邊災(zāi)禍頻出,甚至,甚至連小佳都因此骨折了……”
姚夫人溫柔的眉眼涌上無盡愁緒:“他因為這件事再也不肯和我們有親密接觸,跟他的朋友也逐漸斷了聯(lián)系,變的越來越孤僻。我真的擔(dān)心再這樣下去他會自己先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