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讓我自己照顧好自己,又囑咐我千萬要帶好龍紋銀鐲,保管好卷軸。
之后眼前一片漆黑,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了個聲音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陳十三……陳十三……”那個在黑暗中的聲音又開口說話。
“看靈之人,通陰陽之術,解陽人之困,破陰人之罪,百年難一遇之奇才,命格兇險,切記切記……”
“救人一命勝過神佛,休要利欲熏心誤入歧途,貪心不足,欲壑難填,自有因果報應!”
當要說到下一句的時候,我突然從夢中驚醒,把這兩句話聽了個大概,記在了心里。
到了師父出殯那天,天陰蒙蒙的,沒有一絲生氣。
一股黑氣跟在師父的棺材后面,不一會兒狂風大起,天邊蔓延發(fā)紫,一是大劫來臨,二是天下大亂的預兆!
師父為我擋劫而死,可我身上還有一場大劫尚未平息。
在師父下葬的時候,仿佛耳邊又響起了師父平時的叮囑,我一時沒忍住又落了淚。
等送走了師父以后,我就埋頭苦學師父留下來的那兩本書。
我把這兩本書的每一頁都背的滾瓜爛熟,唯獨師父說的那個用羊皮紙包著的卷軸,絲毫沒動過。
師父說過一個故事,傳說有個叫白虎令的東西,這個東西是解開卷軸的關鍵。
只可惜這個白虎令被人一分為三,早年年間因為戰(zhàn)亂,不知道流落到了什么地方,只有找到三塊白虎令,合成一個,才能夠打開卷軸,否則那卷軸也如同廢紙毫無作用。
這白虎令就如同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消失不見。
師父苦苦找了一輩子都沒找到,誰也不知道不知道會在什么時候再次出現,落在了誰的手里。
而師父臨走時給我的龍紋手鐲,我也乖乖的戴在了手上,只是已經快過了一年,連個影子都沒有。
這件事情讓我日思夜想。
師父還說讓我們兩家聯(lián)姻,這樣我身上的劫難,就算是化解了一半,可遺憾的是,他也看不到那一天了。
我甚至晚上做夢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女孩長得怎么樣,甚至想到了我們的婚禮。
在雨后的一天下午,格外的寂靜,沒想到卻被一陣敲門聲打破了。
距離上次幫人看相算卦,早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見又有生意上門我倒是很高興。
透過門上的貓眼一看,門外是個身材高瘦的西裝男,戴著眼鏡,身上穿的衣服十分講究,一絲不茍。
門口還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人的面相,這人鷹鉤鼻,眼神里透著奉承,有些奴像,沒有財運,是點頭哈腰專門為人辦事的人,放在以前必然是當太監(jiān)的料。
既然他是奴才,那他的背后肯定有主子了,能夠驅使這種人做事的,恐怕身份不一般。
我還沒說話,那人就先開口問道:“請問是陳大師家嗎?”
我點了點頭。
西裝男露出了笑容,趕緊又問:“那您是陳大師的徒弟吧?”
“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問。
西裝男說:“我是趙家的人,我們老太太有請您去一趟,和陳大師生前的一個承諾有關,別的我不方便多說,”西裝男看出我的警惕,又笑著說,“你放心,陳大師已經去世了,就是綁架你也沒有人給你交贖金啊。”
師父說趙家從前是軍閥,后來新華國成立,趙家退身于國外,勢力極大,手里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而能拄著鳳頭拐杖的人非富即貴,而且有權有勢,絕不是好惹的。
果然是這樣。
當我聽西裝男說是和師父有關,而且還是趙家請我過去,頓時興奮了起來。
我半信半疑的坐上了車,西裝男在前面開著車,路上沒有和我多說一句話,專心的開著車。
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在一棟別墅面前停了下來,至少要比師父家大上二十倍不止,如同宮殿一樣豪華,豪華程度絲毫不遜色國外的宮殿。
“您這邊請。”
一路上西裝男帶著我在別墅里面繞來繞去,最終到了大廳才停住了腳步。
我注意到,每當我走得越快,在這別墅里的位置越近,我手腕上的龍紋手鐲就開始逐漸發(fā)光。
西裝男打開了大廳的門,讓我進去,大廳里面擺放著豪華的茶幾和歐式的大沙發(fā),幾乎坐滿了人。
這些人都默不作聲,仿佛都等待著我的到來,氣氛十分的壓抑。
最前面的位置坐著一位老太太,雖然有些瘦小,可這位老太太看著面相卻不一般,眼角微微下耷,看得出她的性格果斷,嘴唇很薄,又有些刻薄。
那個老太太看樣子至少也有八十多歲了,手上拄著一根純金的鳳頭拐杖。
曾經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凡是在青山市做生意的,都以鳳頭拐唯命是從。
左邊坐著一個女孩,長得漂亮不說,身上穿戴著各種金銀珠寶,也是顯得十分的貴氣,想必她就是趙家的大小姐。
這時我注意到了她手上戴著的鳳紋銀鐲,心中暗喜,看來她就是師父說的那個女孩。
只是這女孩身上穿戴的珠寶太過貴氣,反倒是讓手上的鳳紋手鐲十分廉價了。
聽說趙家的這個女孩叫趙小曼,生來體弱多病,只能戴著這個鳳紋銀鐲得以保平安,這個鳳紋銀鐲也自然是出自我?guī)煾钢帧?/p>
剛剛的那個西裝男走進來,在老太太耳邊小聲說了些什么,之后就退了出去。
老太太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你就是陳老頭的徒弟陳十三?”
我回答道:“我只想知道,你們這個時候叫我過來,是不是來兌現我?guī)煾府斈甑某兄Z的?”
一個中年男人突然暴怒,手拍在了桌子上,指著我說道:“放肆!你小子懂不懂規(guī)矩,老太太還沒讓你說話,你居然敢插話!”
老太太擺了擺手說:“算了,我不和他計較,沒見過世面的野小子不懂規(guī)矩,”接著又對著我說,“當初我們趙家的確受過你師父的幫助,可就算是結婚,也要講究門當戶對四個字。”
我冷笑了一聲:“你們趙家這個時候食言,就不怕報應?”
趙家不仁,不能怪我不義,讓偌大的家業(yè)從此敗落,我也有的是辦法。
趙小曼突然看了我一眼,突然插話道:“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