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來頭的大人物,竟然能讓胡家低頭彎腰?
我和胡家人的對話,父親聽得一清二楚。
其實我是有信心讓胡天明醒來,最關(guān)鍵的時候,胡家人竟然選擇放棄。
我不理解他們的所作所為。
正當我疑惑之際,父親卻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一開口就是熟悉的名字。
“弟妹,是我,劉耀!”
“剛剛你給我兒子打電話,咋的?你這是要放棄老胡嗎?”
“我告訴你,就算閻羅王上來陽間我都要給他兩巴掌!”
“你放心,老胡不會死。交給我兒子處理,他會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父親掛斷電話后,我能猜到電話那頭的人是張慧。
從父親的話中能聽出,他和胡天明的關(guān)系很好。
其實這也不奇怪,畢竟父親的資歷比我高,他在社會闖蕩多年,認識胡天明這種大人物也不奇怪。
隨后,父親站起身,醉醺醺的朝著房間走去。
臨走前,他不忘對我說一句。
“我會找人幫你的,早點睡吧……”
父親也是鐵了心要讓我把事情做到底,劉氏風(fēng)水師辦事,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于是,我安安穩(wěn)穩(wěn)睡了一覺。
醒來后,客廳多出一個陌生人。
乍一看,這人身材魁梧,穿著緊身短袖,已經(jīng)露出了兩只花臂。
男人估摸有個三十五六歲,留著平頭,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抽煙。
我一眼就看出這男的有很重的殺氣。
如果說我的手是握桃木劍的,那么這個男人握的是砍刀。
“給老子把腳放下!”
父親從廚房里走出,一腳對著男人膝蓋踹下去。
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嚴肅,眼前這個花臂男人尷尬的笑了笑,老老實實的坐著。
“天嘯,過來,給你介紹一下。”
父親把我喊過去,坐在另一張沙發(fā)上,向我介紹花臂男。
“這小子叫周豪,他認識的人多,在這件事會幫你。”
父親話說完,周豪立馬站起身,彎腰雙手遞給我一支煙。
“您好,嘯哥,初次見面,多多關(guān)照。”
“您好,豪哥。”
“別別別,嘯哥您這樣喊我受不了,您是哥,我是弟。咱倆還是分清楚身份,要不然耀叔弄死我!”
“行吧,你喜歡。”
周豪看起來像是一個江湖人士,咋就管我叫哥呢?
隨后,我們?nèi)碎e聊了半小時,差不多到點干活兒,父親不忘再說兩句。
“阿豪,天嘯是我兒子,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想必你應(yīng)該知道吧?”父親的語氣帶有質(zhì)問,如同一個江湖大哥似得。
“明白!了解!我辦事,輝叔您放心,絕不會讓少爺吃虧。”周豪笑嘿嘿回答。
隨后,父親又對著我叮囑起來。
“天嘯,老胡的事情可大可小。”
“你只要記住我一句話!”
“寧可殺錯,也不放過,懂嗎?”
我愣了一下,當即點頭。
“懂!”
隨后,我和周豪離開,來到村里的球場。
結(jié)果球場被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站滿,村里只要能停車的地方,都停放了各種各樣的豪車。
而這些身穿西裝的人,起碼有幾百個,從球場位置一路排到村口。
“各位兄弟,介紹一下,他就是耀叔的兒子!”
周豪朝著所有人解釋。
頓時,數(shù)百人的聲音響徹整個村子。
“嘯哥!”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們,這種場面見怪不怪,所以也就習(xí)慣了。
上車后,周豪吩咐人開車離開村子。
“嘯哥,為啥您對我的迎接儀式不感冒的?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嗎?”周豪好奇問道。
“下次來接我,別搞這么大的陣勢,我習(xí)慣了低調(diào)。”我看著窗外語氣冷淡說道。
“這不太好吧?”周豪遞給我一支煙,委婉說道:“好歹您也是耀叔的兒子,面子這一塊必須得有。”
我回頭面帶殺意的看著周豪,他本想給我點煙,但動作卻凝固。
“現(xiàn)在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不是……嘯哥您這是在為難我,不搞這種儀式,我怕耀叔罵我不懂事。”
雖說周豪為我著想,但他太過于聲張,這不是我的做事風(fēng)格。
但我被周豪的弄得很煩躁,所以忍不住對著他發(fā)脾氣。
“我說不搞就不搞!”下一秒,我聲音擴大:“你認為呢!”
周豪嚇得手中的打火機掉落在地。
就連坐在前面的司機都抖了幾下。
周豪撿起打火機,一臉賠笑的幫我點煙。
“不好意思嘯哥,下次不敢了,我會注意的。”
我沒再搭理周豪。
我能看出周豪想跟我套近乎,從他跟我父親談話能看出他倆之間老大和小弟的關(guān)系。
對此,我開始懷疑起父親年輕時到底是干嘛的。
村里有人告訴過我,我父親年輕的時候可不是風(fēng)水師。
甚至有人見到我父親身上有過肩龍的紋身。
但父親卻告訴我,他身上的過肩龍紋身和我胸口的八卦圖紋身都是辟邪作用,并無其它意義。
“我爸年輕的時候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我開口問周豪。
“???沒啥關(guān)系。以前輝叔幫過我,我認他做叔叔,就這么回事。”周豪回答道。
我沒用暴躁的語氣問周豪,而是跟他講了我十九歲那年的一個事情。
“你知道嗎,十九歲那年,我接到一個白事生意。對方出十萬讓我?guī)退疫x風(fēng)水寶地,結(jié)果中途被另一個風(fēng)水師截胡。后來,那風(fēng)水師被我廢了,你知道廢到什么程度嗎?”
“什么程度?斷了雙手嗎?”
“不,他下地府喝茶了。”
周豪一臉恐懼看著我,他抽煙的雙手在顫抖,但卻艱難的保持臉上笑容。
“媽的,你和你爸都是瘋子!有其父必有其子!”周豪小聲呢喃著。
“嗯?你說啥?”我問道。
“沒沒沒……我說咱們現(xiàn)在要去哪?”周豪擠出笑容問道。
“去這個位置。”我打開手機,把定位交給周豪看。
周豪點開手機里的定位,看著上面的地址好奇問道。
“八寶山風(fēng)水協(xié)會?咱們?nèi)ミ@兒干嘛?”
“找人。”
“咱們不應(yīng)該直接去楊氏風(fēng)水公司嗎?”
“所謂打狗得問主人,風(fēng)水師協(xié)會權(quán)威最大,去一趟八寶山問候一下狗主人。”
楊羽靈對外宣稱已經(jīng)死了,以我個人認為,風(fēng)水師協(xié)會應(yīng)該對此事有印象,我倒是要看看風(fēng)水師協(xié)會到底是吃里扒外呢,還是維護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