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先生,要不就賣給陳大師吧!”
“陳大師在我市可是名人,成交后你還能跟陳大師交上朋友,這可是一舉多得??!”
就連主持人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在一邊上低聲勸解。
他倒是不傻,陳大師能夠以十倍的價格來買一副贗品,只能說明他是真的喜歡,自己如果能幫他拿下這幅畫,肯定以后也能交上朋友。
“這小子不識趣啊,一幅贗品,居然還想以高價賣出?”
“我看他是窮瘋了,抱著一幅贗品,當真以為是真跡。”
“看看戲就好,不要太上頭。”
“……”
周圍的人幾乎都在說呂天行不懂得如何做人。
就連何惜婉站在他身邊,聽著這些議論,也感覺有些俏臉微微發(fā)燙,不過,她倒是明白一個道理,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你情我愿,只是這些人太過多嘴了。
“年輕人,唐寅真跡的確是價值居高不下,而且這些年成交價都很高,可正是因為他名氣太大,所以市面上臨摹他畫作的贗品也非常多。”
“我能看中,主要是因為這臨摹者的手法無限接近唐寅本尊了,所以愿意高價收購,你要是錯過我,以后就在也找不到機會賣出這么高的價格了。”
陳大師看呂天行不想賣,四周有人品頭論足,適時的在一邊緊追著開口,希望打動對方出手,這樣自己也能滿足。
“呂醫(yī)生,反正五千塊買來的,不如賣給他吧,十倍的價格也不低了。”
就連何韋毅也在一邊上低聲提醒。
可是,不管別人怎么說,呂天行依舊是神色淡然,因為,他能看出這幅畫絕對不簡單,所以根本沒有要出手的打算。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寧家賠償?shù)囊淮蠊P巨款,接近六百萬在手中,這些錢對于何家,寧家這種家底的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可問題是,別說六百萬,就算是六千萬,他都不會滿足,他要想在這個世界站穩(wěn),就需要更多的錢,這個世界可不像神界,輕松滅掉一個勢力,就能搶來很多的資源。
“陳大師,這位呂先生既然不愿意出手,不如,你再看看其他的,山水畫,人物畫,動物等等,臨摹手法都不差,有喜歡的可以收藏一幅。”
主持人見狀,已經(jīng)知道無法說動呂天行了,轉而介紹起了其他的畫作。
可陳大師根本就不搭理主持人,而是看著呂天行說道:“這樣吧,我最后加一次價,八萬,賣給我如何?”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不由得皺眉。
“這陳大師是不是傻?花十六倍的價格去買一幅贗品?”
這是大家此刻心中的心聲。
“陳大師,不是我不賣給你!”
呂天行掃了一眼眾人,指著桌面上的畫說道:“你們總感覺這是贗品,可是我卻認為這是真跡!”
話音落下,四周瞬間爆發(fā)出嘲笑。
“白癡,主持人早就提醒過,這些畫作都是臨摹的贗品,就是為了幫助山區(qū)兒童,放出來讓大家購買,獻出一份愛心,他還當真了?”
“瑪?shù)?,我以為跟何家站在一起也算是聰明人了,誰特么也沒想到,這簡直是白癡中的白癡,愣是將何家的地位都拉低了。”
“呵呵,明明是贗品,非要說是真跡,真是窮瘋了。”
人群中除了嘲笑,就是謾罵,都以為呂天行這是嘩眾取寵,這是做白日夢。
可陳大師不這么認為,他仔細大量呂天行,發(fā)現(xiàn)這個年輕人面對這么多的嘲諷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完全不像是一個傻子啊。
“朋友,你非要說這畫是真跡,老夫我混跡畫作江湖少說也有三十年了,不知道你說的可有什么根據(jù)?”
呂天行一愣,他總不能說:“你們都開啟神目吧,這樣就能看到畫中的靈性,即便是說了,人家更會認為他就是傻子。”
“窮逼,你以為靠上何家,你就有身價了嗎?”
“特么的,拿著一幅贗品當寶,簡直是丟人。”
就在這個時候,寧海洋已經(jīng)無法再看呂天行裝逼了,氣不過的他走上前來,直接開口大罵。
這一席話下來,四周的人除了何家人臉色微變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樣子,這一來,寧涵衍也是雙手環(huán)抱,似乎不打算管了。
“窮小子,本少告訴你,你這要是正品,老子給你磕頭認錯!”
見到老爹也是在一邊看戲,寧海洋頓時膽子更大了。
呂天行摸了摸鼻子,淡淡一笑,說道:“你特么一個廢物在我面前叫囂什么?”
寧海洋聞言,頓時大怒,呂天行說的廢物是什么意思,他太懂了。
“磕頭認錯就算了!”
呂天行不等寧海洋開口,緊跟著說道:“寧董,你兒子挑釁,你看到了,這樣吧,我不要他磕頭,如果畫是贗品,讓他叫我三聲爹,不知你是否應允?”
“你……”
寧涵衍本來準備看戲的,可呂天行突然找上他,而且還當眾這樣逼他,讓他氣得不行,可又要保持著大家族的風度。
“好,老子看你如何變廢為寶!”
“當然,如果你做不到,那你必須把從我家勒索走得六百萬還給我!”
寧涵衍被所有人的眼神盯著,仔細盯著畫作看了幾分鐘,最終點頭答應了,并且提出了新的條件。
“好!”
呂天行點點頭,走到一邊,拿起一瓶礦泉水,打開蓋子,含著一口水走了過來。
“噗~”
口中的礦泉水均勻的化作一團水霧,緩緩落在畫上。
“窩草,陳大師都能看上的贗品,他這樣糟蹋?”
“這水遇到墨漬,等到墨漬化開,這幅畫徹底成為廢品了。”
四周的人見狀,不由得低聲咒罵起來。
可呂天行不急不慢的走過去,從底下卷軸處輕輕用手一搓,一層薄如蟬翼的紙張被掀起一個角,輕輕一拉,覆蓋在上面的紙張整個被揭掉,揭開的紙張上依舊還有著原畫的圖形。
“我的媽呀,怎么會這樣?”
“這就是傳說中造假的最高手法畫中畫??!”
“不懂別亂說,什么叫做造假的畫中畫,這真有可能是真跡啊。”
一瞬間,在場之人除了驚呼聲,就只剩下目瞪口呆的一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