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回來啦!”項云一進(jìn)院就喊道。
“???!相公,你這……才出門沒一會,怎么就回來了。”
左金蓮正在忙活晚飯,頓時驚異道。
“哎呀,渴死我了,嗓子都喊冒煙了,娘子,快給我盛碗水。”
聽丈夫口渴,左金蓮趕忙去盛了一大碗水,遞給項云。
看著相公這么辛苦,又回來這么早,頓時心里一陣心痛。
“相公,是不是我織的布匹不夠好,賣不掉呀?”
項云一愣。
再看左金蓮一臉自責(zé)的表情,他就猜到,這小妮子肯定是又亂想了。
“哎呀,娘子,你想啥呢,全部賣光了,你是沒見到今天那場面,都是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連線頭都沒給我剩!”
說著,哐當(dāng)一下。
直接把錢袋子丟到左金蓮面前。
“諾,這就是今天的收獲!”
“真的賣完了?哇!這么多,這么沉,這是賣了多少銀錢呀!相公,你……你太厲害了!”左金蓮拎起錢袋,差點沒激動蹦起來。
“切,這都是開胃菜,現(xiàn)在只是一臺織布機(jī),等我再造個十臺,一百臺,再請上百個織女做工,到那時候再開鋪子,一個變十個,我不光要吃下松河縣,到時候恐怕整個東??さ娜硕假I我的布!等到那時候,什么西門慶呀,東門慶,算個球!”
看著項云自信昂揚(yáng)的說話,此時的左金蓮眼中都發(fā)著光。
漸漸的,那眼中的光變成了淚花。
“咦,娘子,你怎么哭了?”
“相公,你變了,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跟你在一起,我根本看不到什么生活的盼頭,但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的你讓我感到驕傲!”
以前的項云,在她眼中雖然老實本分,吃苦耐勞,但很窩囊,沒有脾氣,任人蹂躪,沒出息。
可現(xiàn)在的項云,在她眼里,光芒萬丈!
這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相公。
雖然有的時候又有點自大傲慢,但她并不介意,反而這樣的相公,對她來說更加真實。
“娘子,以前的我沒出息,讓你跟我受了不少苦,但以后,我保證,再也不會讓你過苦日子!”
說完直接一把將左金蓮摟入懷中。
這種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何嘗不是項云心中最向往的!
可就在此時,左金蓮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相公,你說,你今日賣了布,也算搶了西門家的生意,明日,那西門慶要是來找你尋仇報復(fù),那可怎么辦?!”
上一次在西門家,項云被西門家家丁群毆的凄慘場面,還歷歷在目,她可不想自己的相公再受到那樣的傷害。
“呵,他來找麻煩?那就讓他來唄,看我怕不怕他!”
左金蓮看項云一臉輕視的表情,頓時急了。
“啊?相公,不行,要不,咱明天就不去賣了!”
“好了,娘子,相信我,就算明天他真來報復(fù),我也有辦法應(yīng)對,相信我!”
看著項云真摯的眼神。
左金蓮也木然的點點頭。
不知為何,最近一段時間,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迷戀項云這自信的眼神。
“相公,天色不早了……人家,人家想……”
“哈哈哈,娘子,你最近有點小饑渴哦。”
項云輕笑一聲,也不做猶豫,直接抱著左金蓮就上炕。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可自己這媳婦,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jì),卻已然堪比虎狼之軀了。
一夜恩愛之后。
項云起了個大早,今天他可有一堆事情要忙活。
臨出門,還不忘囑咐了下左金蓮。
“娘子,今晚家里可能要來客人,到時候你提前多備點菜,再去買點酒。”
“啊?來客人,誰呀。”正在洗涮的左金蓮一愣。
“嘿嘿,晚上你就知道了。”
項云說完,直接推著板車出了門。
馬車?yán)镅b著的是昨天左金蓮后來又織出來的兩匹布料。
可項云并沒有朝著集鎮(zhèn)上趕,而是一拐彎,進(jìn)了范老的院。
大早上,范老也起的很早,正在院中悠哉的逗鳥。
“范老,早呀!”
“咦,小友,是你呀。”
“范老,以后別叫我小友小友了,聽著怪別扭的,你就叫我小項,或者大郎都行!”
“好好好,那我叫你大郎,怎么,這么一大早找老頭子我是有事嗎?”范老淡然一笑。
“嘿嘿,還真有一事要找范老您幫忙,就是上次領(lǐng)我們出獄的那個女領(lǐng)導(dǎo),范老您還記得嗎?”項云搓著手說道。
“女領(lǐng)導(dǎo)?!”
范老被項云的話給整蒙了,不過隨即就反應(yīng)過來。
“那是京都女官,什么女領(lǐng)導(dǎo),你這孩子說話奇奇怪怪的,怎么,你提她有什么事嗎?”
“那個……今晚,范老您能幫我約她來家里吃個便飯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感謝一下人家!”
范老一愣,不過隨即淡然一笑。
“行呀,難得你這孩子這么有心,今晚我叫她過來。”
見范老答應(yīng)了,項云也不做停留,推著馬車就朝集市趕去。
遠(yuǎn)遠(yuǎn)的!
項云就看到張飛那憨憨伸著脖子不停張望。
見項云過來,那個激動的呀,丟掉殺豬刀,就奔了過來。
“項哥,你看,那邊一堆婦人都在等著你呢!都嚷嚷著說昨天沒買到布!”
隨著張飛指著的方向,果然一堆婦人在豬肉鋪旁邊涼亭聚攏著。
可項云仔細(xì)看了一圈后,卻說道。
“今日不急著開攤!”
“?。宽椄?,不能呀,那些婦人一大早就在我鋪子里唧唧咋咋,都要把我催死了……”張飛急了。
“沒事,讓她們再等等,我在等人!”項云神秘一笑。
等人?!
張飛也有點懵。
等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