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出現(xiàn)的是一款硯臺,硯臺看上去平淡無奇,沒有精美的雕花,甚至連硯臺中間放墨的地方,都很光滑。
可是江離卻看出來硯臺的不一般,硯臺中間散發(fā)著七彩的光暈,在七彩的光暈之上,還有淡淡的一層白光。
瞬間這硯臺就引起了江離的注意。
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江離的不一樣,洛向南也直起了身子,接下來就是走到物品中間圍觀。
洛向南和江離一同上前,江離仔細地觀察著那硯臺,可是四周的人卻都不看好。
“江離,你覺得這東西怎么樣?”
江離點了點頭,這就是說明可以入手的意思,這下倒輪到洛向南有些拿捏不準。
最怕的不是錢白白花光了,而是被江離給騙了。
要說自己對古玩的鑒賞可能并不高超,可是最起碼的古玩還是見過的,這硯臺過于平淡,恐怕價錢不會太高!
大家看過之后紛紛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來今天的拍賣并不合意,沒有特別的物品。
“民國時期硯臺一塊,價值五千八,每次舉牌加價一百。”
可是現(xiàn)場卻沒有人動,大家就這樣靜靜的觀察著周圍人的動靜。
“江先生,難道你不買一塊兒試試?”
江離以為洛向南會拍下這物件,沒想到連洛向南也不太在意,顯然不相信江離。
既然大家都不要五千八拿下轉(zhuǎn)手,應(yīng)該可以掙一些錢,于是江離還舉起手中的加價牌。
“這位先生出價五千九,還有沒有高過五千九的?”
沒有人舉加價牌,可是卻噓聲一片。
“年輕人果真是年輕人,長長經(jīng)驗教訓(xùn)也是好事兒。”
“小兄弟,你這東西可拍貴了,這明顯就是一個普通的硯臺,你去文具店買可能也就是十幾塊錢。”
“洛公子,看來你請的這個鑒寶師可是經(jīng)驗一般呀。”
洛向南有點兒沒好氣的望向周圍的人,隨后,他的目光惡狠狠地落到了古玩張不仁的身上。
那張不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又拽了拽江離的衣袖。
“你們不掙錢也不想讓別人掙錢,這是什么道理?這東西有要的就往上叫價,沒有要的就歸我所有。”
卻不曾想,江離的語氣竟然如此篤定,好像那件寶貝已經(jīng)告訴了他自己就是塊兒好物件兒,讓他勢在必得一般。
賴二頭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自信的家伙,這東西已經(jīng)在自己手里好久,就好像是砸在了自己手里一般。
他也著急賣出去,于是大聲的問:“還有沒有要加價的,如果沒有,那這物價就歸著小兄弟所有”
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看這樣子,其余的人都沒有看好這塊硯臺。
就在賴二頭手里的鐵錘即將落下時,角落一個聲音響起。
“六千塊。”
眾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紛紛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經(jīng)常在古玩市場展露風(fēng)頭的張不仁舉著手中的加價牌大聲喊道。
眾人都低著搖了搖頭,可是這兩人怎么為了這一個不值錢的東西拼個頭破血流?
恐怕也不是明智之舉,可是這張不仁似乎并不在意,他意氣風(fēng)發(fā)的看著江離。
江離從他的眼神中讀取到了一種信息,那就是張不仁一定要拍下這物件,其實要是換做別的,江離一定會讓給他。
江離雖然沒多少錢了,但好歹曹陽在這里,之前自己幫了曹陽這么多,這次拿點錢出來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可是這東西自己沒有見過,也很感興趣,拍下來送給高云鶴,全當(dāng)是報答他了。
想到這里,江離又將手中的牌子舉起來。
“六千五!”
沒想到這次加價一加就是五百元,兩方的硝煙燒的正濃,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物件,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眾人抱著這樣的想法,也都不說話了,看著江離和張不仁互相殺價。
張不仁的一舉一動也是被洛向南指使的,他才不想讓江離拿到任何寶貝離開這里。
賴二頭都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會有這樣的轉(zhuǎn)機,他高興的看著兩方人,本想著這硯臺趕緊出手。
現(xiàn)在看來可能還會賣上一個好價格。
“張不仁,你是否還要加價?”
張不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這才抬起頭將手中的牌子舉了起來。
“七千!”
看見張不仁還有加價的意思,如果不是師父喜歡的緊,自己就將這東西讓出來了。
江離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身邊的人紛紛拽住他,示意他不要再繼續(xù)。
畢竟張不仁也算是這條街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沒必要因為一個不知名的硯臺和對方鬧不愉快。
可是江離的脾氣就是這樣,你越不讓他做什么,他就越想試試看。
毫不猶豫的將手中加價牌舉起來。
“一萬!”
大家都沒想到江離會一口氣將價格加到一萬元,在眾人眼中,江離的行為完全是在賭氣。
“剛子沒必要這樣,一個硯臺而已,一會兒還有好物件,如果你看上了,我們幫你拿下它。”
曹陽心里也有些嘀咕,按照江離平常的行事風(fēng)格,他不會沖動到這樣做。
“曹陽,這是好東西,我必須要將這東西拿下來。”
悄悄的在曹陽耳邊底把緣由說了,曹陽這才驚訝地望向江離,原來在他眼中,這平淡無奇的硯臺竟然是件寶貝。
曹陽無條件的相信江離的眼力,他應(yīng)該不會看走眼,索性一咬牙,將手上已準備好的那張卡遞到江離手中。
“相信你此次的行為,這個給你放心大膽的去做吧。”
曹陽對江離的支持讓他心中一暖。
“小兄弟沒必要為了和我賭氣,花這么大的價錢。”
張不仁此時也開口道,可是江離卻不為所動。
“張不仁如果還想繼續(xù),那就請開價。”
張不仁終歸還是生意人,所有的事情都以掙錢為主,這硯臺花一萬元屬實是有些不值。
他看著江離勢在必得的樣子,索性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放棄。
賴二頭高興的一舉手中的硯臺,當(dāng)場就宣布此硯臺歸江離所有。
就在此時,那些看笑話的家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與今晚最好的物價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