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你別說清月了,她打人很厲害的、”
江亦言有些忌諱的懟了懟陸明,表面上像是在責(zé)備他,可是這不就是明里暗里說我愛打人么?
我以前真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綠茶。
“呵、我以前倒是沒發(fā)現(xiàn),江學(xué)長原來跟陸學(xué)長一樣這么會說話、”
“好了好了,你們不要夾槍帶棒的了,這么好的天氣,出來玩多好啊,別用來打架啊。”
沈踏雪這話說的也挺有意思,怎么的?她也叛變了?也覺得我能忍不住當(dāng)場打殘了他們倆???
“誰稀罕跟他們倆打。”
我掏出自己的水,把瓶蓋當(dāng)江亦言的腦袋,一把就擰了下來,咕嚕的就喝了一口。
陸明又開始嘴賤、
“這有果汁,學(xué)妹你喝啊,我們又不沒下毒,你看你警惕心還挺重。”
“陸明你差不多得了、”
張子萌的語氣很冷,盯的陸明趕緊訕訕的閉上嘴,可是還是一副十分輕浮跟鄙視的眼神看我。
江亦言的眼神也是曖昧不清,意味不明,我再看向那個默默無語的伍勇,他也用一種很嫌棄的眼神看我。
我伸出手指著他們掃了一遍,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干什么這個表情看著我、都給我說清楚,我不就以前喜歡過江亦言么、沒完沒了是怎么的,喜歡過他怎么就得立牌坊是嗎?大清都亡了百來年了,你們找準(zhǔn)自己的位置好嗎。”
六個人之間的氣氛,因為的這段話,立刻降到了冰點。
對面的三個人全都皺起了眉頭,用復(fù)制粘貼一樣的厭惡的表情看著我。
我在桌下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我并不是個好斗的人,打架這種掉時髦值的事兒,我從來不干。
我壓制著心中的那股怒火,可它猶如想要破土的種子,一下一下的拱著,馬上就要突破我的防線,沖出來了。
我使勁使勁隱忍著,可是越忍越氣,不自覺的又將拳頭攥的更緊了。
“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張子萌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用力將我快要嵌進(jìn)肉里的手掰開,輕輕的拍了拍。
“顧清月,你真讓我失望、”
江亦言突然撂下了這么一句話,抓起背包,轉(zhuǎn)身就走,陸明跟伍勇見狀,也都用鄙視的眼神打量了我一下,厭惡的跟著走了。
我頓時愣了,我做了什么讓他們這么對待我。
“我怎么了我,他們干什么這么對我、”
我不可置信又無比迷茫而委屈的看著張子萌,可是我看到的不是那個平淡如水的表情,而是她同情和心疼的眼神。
而我再看向沈踏雪時,她的眼神更是直接就閃躲開了,心不在焉的啃著已經(jīng)啃得沒有肉的雞骨頭。
“你們知道什么對不對、你們別瞞我?。?rdquo;
可是她們兩個誰都沒有說話,張子萌更是直接嘆了氣,抱了抱我。
“月月快吃吧,吃完了去游樂場里玩一下午,開心一下就好了,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可是她越是這么說,就越讓我一團(tuán)漿糊,越是著急,什么就好了,我怎么了就好了、
“有什么事兒不能說的啊、你們說啊、”
張子萌卻拍了拍我的肩。
“不要去在意別人的看法,你就是你,做好你自己是最重要的,不要被別人的看法左右、嗯?”
看來她真的不想告訴我,既然問不出來,我便不問了,心不在焉的吃了點兒東西,便跟著她們?nèi)チ擞螛穲觥?/p>
去游樂場,看花車什么的,我是沒什么興趣的,我來這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去冒險屋玩密室逃脫。
我無聊的靠著防護(hù)欄,眼睛根本就沒在眼前的花車上。
沈踏雪跟張子萌在一旁拍照,偶爾需要我出鏡的時候,我就強(qiáng)顏歡笑的當(dāng)個陪襯。
終于看了能有半個小時,花車游街終于結(jié)束了,三人直奔冒險屋。
結(jié)果我們剛到,好巧不巧的竟然又碰見了江亦言他們。
“呦、你也來玩啊、”
陸明這哪是打招呼,他這根本就是在霸凌我,我真ri他個仙人板板。
我也沒理他,三人直接買了票,就進(jìn)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跟我們選了同一個主題,一場6人,我們正好6個,去了同一場。
場景是昆池巖,一個恐怖片,這個場景是新出的,我之所以喜歡來這個游樂場玩,就是因為這一點,這里會經(jīng)常上新的主題,不像別的家,萬年都是那幾個。
一進(jìn)門,里頭便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大門一關(guān),里頭黑的要命,什么都看不見,沈踏雪緊緊的拽著我的胳膊。
“月月,這個怎么這么黑啊、是不是出什么問題了啊、咱們問問外頭吧。”
沈踏雪話音剛落,啪的一下,兩側(cè)踢腳線就突然亮起了燈,暗紅色的長條燈管,每間隔幾步就有一個,交替排列。
“走吧、”
我抓著沈踏雪,第一個走在前頭。
昏暗的走廊上擺滿了各種破碎的木板廢紙,還有各種罐子的殘骸,霉跡斑斑的墻上也畫滿了各種粗糙的涂鴉,就像電影中的那樣,各種鮮血淋漓的求救信息、
同以前我們玩的場景不同,這里不僅沒有背景音,就連一點兒聲音都沒有,靜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