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爬到床邊一看,竟然是張子萌打來的。
“喂、……”
“嗯嗯……行行行……”
“額……你把地址給我,我直接過去吧,嗯對,……好,一會兒見、”
等我掛了電話,回頭找臭男人時,他已經(jīng)去了屋里的衣帽間,正在選衣服,透過玻璃上反射的身影,我不由的老臉一紅,身材真是完美啊。
“你要出去嗎?能不能順道把我捎出去,女王找我去游樂場,今天聽說有什么花車游街。”
臭男人認真的選著襯衣,可是那不都是黑襯衣么,我看著每一件都長得一樣啊,也不知道他選個什么勁。
“嗯,出去,不是約了先去吃飯么,我送你去那。”
喔豁,連電話里說啥都知道,我在他跟前可真是一點兒秘密都沒有了。
不過也讓我突然很想問他幾個問題,從回學(xué)校開始,我就發(fā)現(xiàn)了很多的問題,我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么。
我想了一下,決定先問個最重要的。
“你知道在我腦袋里說話的是誰嗎?就是昨晚讓我用血的那個。”
臭男人準備拿衣服的手一頓,但隨即將衣架上的衣服拿了下來,向身后一甩,就穿在了身上,然后又挑了一對黑色袖帶綁在了胳膊上,轉(zhuǎn)身就拐去了里面。
這個禁欲系真的好愛啊~~
“不是吵著要好好學(xué)習(xí)么,別想那么多,對腦子不好,成績會下降的、”
“我不會得了什么精神分裂吧、”
臭男人向后微微傾斜,探出腦袋,一邊打領(lǐng)帶,一邊側(cè)頭看著我。
“你是醫(yī)生,你為什么要問我?”
我真是拿他沒轍了,“醫(yī)者不自醫(yī),你不懂嗎?”
臭男人穿好了衣服,從拐角里走了出來,“去年上課的時候,你不是還自己給自己看病,自己給自己開藥么,怎么這會兒就不自醫(yī)了?”
深灰色的西裝,高級干練,又是帥的讓人頭暈的一天,這個男人穿上顯瘦,脫了有肉,真是要命。
我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說啥我都沒聽見。
“你剛才說什么?”
臭男人輕笑一聲,彎下腰將臉湊到我面前。
“我說你再不穿衣服,我就決定再陪你睡一會兒、”
這個臭流氓,他肯定是天上最色的神仙,沒有之一!
“走走走、趕緊走、”
我套上睡衣,就跑去了衣帽間,拿起放在門口的白t牛仔褲,就跑進去穿好了。
這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我敢肯定,這絕對是我這20年來,穿的最快的一次。
出了門,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臭男人的房子在山頂上,這里是一片浸沒在綠茵里的小區(qū),都是二層小別墅,我特地上網(wǎng)查了下,這里是新區(qū),離市中心有些遠,別看都是別墅,可房價并不高,所以基本上都住滿了。
如果那些住戶知道他們的鄰居是冥王,不知道會是什么表情。
下山的公路在山中蜿蜒,外頭的風(fēng)景確實很好,山清水秀空氣清新,山上視野也十分開闊,不僅能看到寬闊的江面,還能看到主城區(qū)的標志建筑物。
可是看著正在專心開車的臭男人,我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一個住在人間的神仙,為了適應(yīng)人類生活,又是買房又是學(xué)車的,一定不好過吧、
“不、挺有意思的、”
臭男人,又讀我,我是什么電腦硬盤嗎?說讀就讀??
“有什么意思,人間的錢,多不好掙、”
臭男人只是扯著嘴角笑了笑,就沒再說話,車子一路前行。
開了能有20分鐘,終于到了我跟張子萌約定的餐館,就在游樂場旁邊。
臨下車時,臭男人留了他的電話號碼給我,說實在的,我是不想給他打電話的。
我總覺得,對著空氣那么一喊,或者在腦袋里那么一想,他就立刻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感覺真的不要太酷。
可是臭男人不讓,算了,他是老大,聽他的。
“結(jié)束之前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送了他一個kiss抵車費,我就下了車。
一進門,坐在角落大桌的張子萌跟沈踏雪就跟我揮了揮手。
“月月!這~~~”
我看見那桌的人,一愣。
江亦言也在。
他怎么也在?
不僅是他,還有他的卷毛室友陸明,以及他的小胡子同學(xué)伍勇。
我走過去跟張子萌她們坐在沙發(fā)上。
“我還以為就我們?nèi)齻€呢、”
江亦言看我直接無視他,索性主動跟我搭訕,還是那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只是眼神有些怪怪的。
“聽說今天有花車游街,正好踏雪說你也會來,所以我就也跟著來了,你不會攆我的吧、”
我尷尬的扯扯嘴角,跟我套什么近乎,我跟他早在食堂不就撕破臉了嗎??
“啊、我攆你干什么,游樂場是公共場所,誰都能來、”
一旁的陸明玩味諷刺的瞟了我一眼,輕哼一聲。
“呦、昨晚看來挺累啊、”
“你又作什么妖、”
我瞪了他一眼,他這個人,嘴最碎,愛八卦,最招人煩的是,他總喜歡不分場合時宜的瞎起哄,總是弄的人特別尷尬,以前我就有好幾次忍不住想沖過去掐死他。
“哎~學(xué)妹你這話說的,你看看你,離開了我們江亦言,怎么人都變得刻薄了呢、要我說你跟著江亦言多好、”
我撿起張子萌吐得雞翅骨頭,就朝他扔了過去。
“你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