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穎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呂石順著聲音看了過去,見到沈思穎的臉,也木訥了。
這不巧了么。
倒是李鈺錦,小聲問道:“你老情人?”
呂石松開了她,走過去尷尬道:“思穎……”
“不要說了,我都懂。”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你另找是你的自由。”
聽到沈思穎的話,呂石一愣。
你這都懂得啥?
沈思穎從包里取出一張卡,硬塞到了呂石手里,哽咽道:“戰(zhàn)書的事兒我知道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拿回的國術(shù)館,但是你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你快跑吧。”
“你真的想嫁給韓云峰嗎?”呂石忽如其來的問道。
“不想又能怎么樣?呂石,你不要廢話了,就當(dāng)我求你了行嗎?你要是出了事兒,我……”
沈思穎停頓了一下,話風(fēng)突轉(zhuǎn)道:“我怎么向呂爺爺交代。”
“呵……原來只是為了向我爺爺交代。”
呂石感覺有什么東西從他的身體里擴(kuò)展了出去,心里無比的難受。
沈思穎輕咬嘴唇,轉(zhuǎn)身就走。
當(dāng)她走到門外時,就聽身后傳來呂石的聲音:“如果你不想嫁,是被沈伯父逼迫的,那我可以讓韓家退婚。”
“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離開北山市,再也不要回來,我,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
沈思穎心如刀絞的放了句狠話后,就哭著跑了,而且跑得很快。
呂石看著手里的卡,一滴淚珠砸在了上面。
“姓呂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你就給我追出去啊。”
李鈺錦都看不下去了,她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也看出來這倆人有問題。
十有八九就是一對被現(xiàn)實拆散的苦命鴛鴦。
呂石揉了下眼睛,把卡收了起來,說道:“不用了,你按照我的標(biāo)準(zhǔn)去扎兩個小時的馬步。”
“要是不同意,我立刻給你爸打電話。”
“姓呂的,你就是個精神病。”
李鈺錦正罵罵咧咧地喊著,敲門聲忽然響了起來。
呂石走到門口開門,門口除了李鈺錦的瑪莎拉蒂外,沒有任何人,不過就在他低頭的時候,呂石雙目一凝。
一張信封,信封上面壓著一只黑色的平底鞋。
這只平底鞋鞋呂石認(rèn)得,正是沈思穎剛才穿得那個。
呂石頓覺不妙,立馬打開了信封仔細(xì)看了一眼。
這一看,呂石頓時雙眼噴火。
“沈思穎已經(jīng)被我們請去做客,如果你想見她,就獨自一人前往南郊鑫興倉庫,否則……”
“這幫混蛋!”
呂石返回院子內(nèi),直接找到了李鈺錦,伸手道:“把你車借我用一下。”
“給!”
李鈺錦二話沒說,就把車鑰匙遞給了呂石。
“車?yán)镉屑佑涂?,隨便開,開壞了都沒事兒。”
等呂石跑出去后,李鈺錦這才松了口氣,也不扎馬步了,直接坐在石凳子上刷起了手機(jī)。
只要呂石不在,她豁出去那車不要了都行。
呂石第一次開跑車,雖然有些緊張,但幾分鐘后就開始適應(yīng)了起來,車速也在不斷的提升。
從六十到八十,從八十到一百。
最終開到了一百二的時速。
一路飆車,連闖了六個紅燈。
終于來到了南郊的鑫興倉庫。
這里以前是一家大型連鎖超市的庫房,后來超市倒閉了,這里也就逐漸廢棄。
相傳該公司的老板在這里自殺,到了晚上這里就會發(fā)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就連附近的居民都逐漸搬離。
他們選擇把沈思穎綁到這來,還真是找了個好地方。
到了門口,呂石一個飄逸便甩了進(jìn)去。
下了車,呂石接到了沈昊琨的電話:“呂石,思穎在你那里吧?”
“她……”
呂石看著迎面走過來的一個長發(fā)男人,故作輕松的說道:“她在我這,您放心吧。”
說著,呂石不給沈昊琨說話的機(jī)會,當(dāng)即掛斷了電話。
沈思穎已經(jīng)出事了,沈昊琨沒必要跟著擔(dān)心,免得做出什么惹怒綁匪的事情。
以他現(xiàn)在的本事,他相信可以救下沈思穎。
“你就是呂石?”
長發(fā)男人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道了一句。
呂石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怒道:“你給我聽好了,沈思穎若是受了一點傷,我要了你們的狗命。”
“人到底在哪兒?”
“說!”
縱然他跟沈思穎已經(jīng)解除了婚約。
但是二十年的時間啊,兩個人青梅竹馬。
他們之間的感情不是那一紙婚書可以徹底改變,扭轉(zhuǎn)的。
“跟我走吧。”
長發(fā)男人的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沒有說什么,轉(zhuǎn)身就帶著呂石朝倉庫深處走去。
他看過之前呂石動手的監(jiān)控視頻,依靠他自己的力量沒有百分百的力量打贏呂石。
更別說還是盛怒之下的呂石。
等到了里面,才有機(jī)會。
呂石心急如焚地跟在他的身后,眼角的余光記錄著周圍的一切。
同時也把這長發(fā)男人的模樣,死死地記在了他的眼睛里。
兩分鐘后,呂石跟著他走進(jìn)了一間破了的倉庫里。
只見沈思穎在綁在椅子上苦苦掙扎,她眼睛被一塊黑布蒙上,就連嘴都被人給堵住了。
她那張本來毫無瑕疵的臉蛋兒,正在往下一滴滴的流著鮮血。
染紅了衣服,也染紅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