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竟敢當堂殺人!男人性命猶如草芥,那簪花才子一縷香魂未免死的太過冤枉!
顧秦凱忽然用手扶額。只見他兩腳仿佛踩在云端般,左搖右晃。
“我……我暈血!”
顧秦凱搖搖晃晃,瞬間昏倒。
鳳眼美人見狀,忍不住一聲嘆息。
那肥胖公主見這大殿之上見了血腥,也頓時覺得索然無味。肥胖公主拍拍手,召喚上來幾個弱柳扶風的小雜役。
“給秦相公安置別苑,讓其好好休息去吧!”
顧秦凱被幾個裊娜的小男人七手八腳的抬出大殿,然后召來攆轎,欲將其送到別苑。
顧秦凱剛一上轎,便瞬間睜開眼!
呵!他堂堂五星級酒店主廚,每天宰魚烹雞,又怎么可能會暈血?
他不過是裝昏罷了!起碼,這樣今夜自己便不用伺候那個肥胖壯碩,年紀比自己親媽還要大的老公主就寢。
其實在公主府當個面首也不錯。估計也可算的上是錦衣玉食,吃香喝辣。只不過,就是這個公主年紀大一些!沒有六十,也起碼得有五十出頭!
顧秦凱上輩子還是個青蔥大小伙,連個正經(jīng)女人都沒碰過!充其量偶爾找五指姑娘安撫,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伺候一個胖老太太!
今晚的侍寢算是徹底躲過去,顧秦凱心中只念叨著,希望那個肥胖公主盡快令覓新歡,盡快把自己拋到腦后才好!
可是顧秦凱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在攆轎中許下的小小心愿,竟然即刻便得以實現(xiàn)。
顧秦凱入住別苑,此處本是君安公主府后宅東頭的一處小戲樓。因為地位偏僻,便被擱置多年,成為一處荒無人煙的僻靜地界。
顧秦凱身邊倒是有兩個小雜役伺候,一個便是那天剛剛?cè)敫畷r,為他引路的茗茶。另外一個小雜役叫香寶,年紀剛滿17歲,個頭不高,身材有些微微豐潤,長得團團臉,看著十分喜慶!
晌午陽光正盛,顧秦凱坐在別苑的門檻上曬太陽。香寶就拿著小木錘,幫自家的主子錘膝蓋。
那香寶可是個蜜罐子舌頭,能說會道,尤其擅長吹捧人。
“秦相公,香寶能跟著您,那可是奴才幾世修來的福氣!”
顧秦凱仰面沖著陽光,微微瞇眼。
“此話怎講?”
香寶嘟著小胖嘴。“嗯,咱們公主府有那么多的面首。面首都只能住在軒轅閣,幾十個人擠一個大通鋪。只有咱家主子最有臉面,公主還給您分配單獨的門院。”
“公主有很多面首么?”顧秦凱挑眉。
那個胖女人究竟有多少男寵,顧秦凱才不在乎。不過,后院的男人越多,顧秦凱被遺忘的幾率便越大!
趕明兒過上個把月,等那年老體衰的肥胖公主徹底把自己拋到腦后。顧秦凱也就該掂量著自己的逃跑大計。
香寶轉(zhuǎn)著眼珠子查數(shù):“十二,二十四,三十六……嗯,咱們公主攏共也才三十七個面首……”
“多少?”
顧秦凱脖子一扭,張大嘴巴:“三十七個?”
我的天,大凌的女人究竟風流到何等地步?后院竟會養(yǎng)著三十七個小白臉。便是中華古代大戶人家的闊老爺,也養(yǎng)不了如此多的妻妾呀!
香寶還以為顧秦凱吃醋,急忙軟語安慰。
“相公莫要擔心!咱家公主尚未正式婚配,府上沒有駙馬爺,舅公嘛也就只有二人……”
“舅公?”顧秦凱挑眉:“我問你公主有多少男人,你牽扯什么舅舅?”
香寶噗嗤一笑:“相公,舅公就是男妾的意思呀。正式的夫君叫老爺,偏房妾氏叫舅公。面首男寵稱為相公。大宅門里不都這么叫嘛!”
顧秦凱已然被香寶這個公,那個公說的頭疼。他一手揉著太陽穴,只遠遠的看著,小雜役茗茶,手中端著飯菜托盤,遠遠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得!開飯嘍!”顧秦凱坐在門檻上抻個懶腰,讓香寶扶著自己站起身。
兩個人轉(zhuǎn)身回房,顧秦凱坐在八角圓桌前,只等著晌午開飯。
那茗茶端著飯菜托盤走到八角桌邊,香寶立刻上前布菜,卻不成想。攏共只有兩碟小炒菜,再加一碗黃米做的蒸飯。
顧秦凱看著自己面前清淡到可憐的兩碟小炒菜。一盤烏漆麻黑的木耳炒白菜幫,炒糊了。一盤綠的可憐的白水煮清筍,沒煮熟。而唯獨的一碗黃米蒸飯,顧秦凱這個專業(yè)廚子都不用嘗,打眼一瞅就知道這飯是夾生的!
“啪!”
顧秦凱把手中的竹筷往八角飯桌上一拍。
“這東西是給人吃的?”
這簡直不能忍!讓廚子吃‘豬食’,簡直就是對顧秦凱最大的侮辱。
茗茶在旁邊垂著手,陰沉著臉。
“相公!您就湊合著吃吧!您才進府不久,根本不曉得咱們公主府上的事兒。
咱們后宅的男人們呀!每天能吃上這些,已然是謝天謝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