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大門,王衍看著手里的銀行卡,嘆道:“要不是師傅他把我攢的錢都給拿走了,我何至于淪落如此。”
原來王衍雖然一身醫(yī)術驚為天人,但是實際上這三年為富豪治病所得的錢財都被他師傅轉到另外一張銀行卡上,只給他留下基本開銷的錢。
美其名曰防止王衍學壞,但是王衍知道,老頭怕是現(xiàn)在都還在哪享福呢!
王衍正要離開,身后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王小友慢些走!”
王衍轉頭一看,竟然是李治珍李神醫(yī)。
“李神醫(yī)。”王衍打了個招呼。
“王小友怎么一個人?”李神醫(yī)從副駕駛下來問道。
“我準備去買一些生活用品。”
“哦?”李神醫(yī)愣住了,隨即說道。“這方天宇待客也太過隨便了,有客在家,竟然還要客人自己去買生活用品?”
“王小友,我可是等了你許久了!”李神醫(yī)笑嘻嘻的看向王衍。“若是有空,不妨到老朽那百草堂坐坐如何?”
王衍對別墅區(qū)這邊也并不是很熟悉,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李神醫(yī)的百草堂不但在洛城有名,整片天海省地域,名氣都非常大。處于市中心的黃金位置,而且,王衍跟著李神醫(yī)一路上還被不少人問好。
看來李治珍在洛城確實也很有名啊,王衍心想。
王衍順著醫(yī)館大門往里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穿著白色T恤,正在為低頭為病人寫藥方,修長的脖頸,勾勒的曲線甚是美好。
看到有人進來,女孩抬頭看了一眼,脆生生的聲音讓醫(yī)館內都為之一清。
“爺爺你回來啦。”
王衍不由得多看了這個身穿便服,未多做妝容,滿是清麗的女孩幾眼。
他心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老頭對自己說的話,城里的女娃一個比一個漂亮,那可是比那些個師太們好看太多了。
一想到老頭子,王衍的內心頓時又開始肉疼起來。
“王小友,這是我孫女,李清夕。”
“你好,我叫王衍。”王衍朝李清夕點頭致意。
女孩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爺爺這是怎么回事,從來都是別人對他客氣,從來沒見到過他對別人客氣?而且還這么年輕?
“哈哈哈,王小友,快進來坐!”李治珍拉著王衍就要朝內堂走去。
這就讓李清夕更疑惑了,爺爺這是怎么了?對自己都還沒這么客氣過呢。
頓時,她對王衍越發(fā)好奇了起來。
她本來還想聽一聽爺爺他們聊的話題,但是百草堂門口傳來的汽車引擎聲頓時打斷了她的思路。
車的引擎聲還沒有停下,就聽到一聲特別焦急的喊聲。
“救命啊,李神醫(yī)快來救救我!”
李治珍一驚,急忙起身過去,王衍也從內堂走出。
大堂門口,一個身高胖子臉色發(fā)紅,一只手扶著百草堂門口的門牌,一只手輕扶著肚子,大口的喘著粗氣,嘴里還不時喃喃道。
“李神醫(yī)快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
胖子渾身像是一個球一般,粗大的汗水從他的臉頰滾落,打濕了他的襯衫。
李治珍微微一驚,道:“吳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被李治珍稱作吳公子的胖子掏出隨身手巾擦了擦汗,“我正在家中睡午覺呢,夢里突然出現(xiàn)一個紅衣女孩,問她是誰,家住何方,她也不說,就一個勁的讓我去找她。”
“你怕是做噩夢了吧。”李清夕輕笑一聲,像這樣的病人,他們醫(yī)館每年都不知道要接待多少,生活壓力大罷了,所以做了噩夢。
“我倒是想啊。”吳胖子苦澀的笑了笑,“我一開始也以為只是單純就是個噩夢,但是就在我剛睡個回籠覺,那個紅衣女孩又出現(xiàn)了!”
“她掐著我的脖子,說要是我不來找她,她就要掐死我!”
吳胖子的臉色不太好看,一陣煞白,閃過了一絲恐懼和后怕。
“我一覺睡醒,回過神,直接就在車里了!車都開出我家五公里了!”
“李神醫(yī),你的醫(yī)術可以說是聞名天海,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這平時也沒做什么虧心事,你要不救救我,我哪天說不定真得出車禍說沒就沒了!”此時的胖子臉色蒼白,帶著哭腔,焦急的看向李治珍。
“這。”李治珍臉色凝重,不知如何是好了。
自己這數(shù)十年來論治病救人可以說是獨步天海,但那都是尋常醫(yī)理可以解釋的病狀。
吳啟文這奇怪的病狀,就是自己想醫(yī),也無從下手??!
沉思間,吳胖子突然臉色越發(fā)蒼白,突然倒在地上,嘴角抽搐,不斷吐出白沫!
李治珍微微一驚,說道:“吳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爺爺,他好像暈過去了!”一旁的李清夕趕忙上前查看,臉色越發(fā)難看。
她跟著爺爺行醫(yī)多年,自然是看的出來,吳胖子情況十分危險。
爺爺怕是遇到麻煩了!
見爺女倆臉色都不太好,一旁的王衍問道:“怎么了?”
李清夕著急說道:“這位是吳啟文,他的父親可是吳天同,是天海真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人物!跺跺腳天海地面都要抖三抖!”
看王衍還是不明白,她又回頭解釋說道:“今天吳啟文是在百草堂倒下的,要是救不回來,不管是什么原因,爺爺怕是要被吳天同問責了!”
原來是公子哥啊。
王衍一思索就知道問題關鍵了,醫(yī)者雖然行醫(yī)救人,但是如果有病人死在自家醫(yī)館門口,李治珍的名聲怕是要糟!
更別說還有大人物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