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敦軒在腦海里仔細的將這位世子十八歲之前的身世梳理了一遍,非常的無語。
這貨不能文不能武不說,貌似在上京也還有仇人……
堂堂一個世子竟然混到這等田地,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沒有驚嚇,也沒有恐懼,沈敦軒很快就接受了眼前這個事實。
他心中甚至隱隱有一些激動,自己本碩博連讀,研究了這么多年的歷史,不料今日竟然可以一窺古人。
……
“古人哈,都說古代的美女最美,確實,宮裝美女是真的美哈……”。
看著端著茶水杯走進來的紅鸞,沈敦軒不禁在心里暗暗贊嘆了一句。
“世子,你要的茶水。”紅鸞恭恭敬敬的把茶水遞給沈敦軒,然后就遠遠的避開了。
沈敦軒輕抿了一口茶水,看著房間內(nèi)一副字畫下面的落款說道,“紅鸞,現(xiàn)在可是南高祖二十七年?”。
“世子,正是。”紅鸞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沈敦軒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眼睛里露出異常的神采,興奮的說道。
“紅鸞,適逢太平盛世,你說咱身為男兒,是不是應(yīng)當(dāng)獨當(dāng)一面,建功立業(yè)???”。
通過記憶的融合,此時的沈敦軒已經(jīng)知道了紅鸞的真正身份。
她是鎮(zhèn)南王沈紅林派給那個廢物世子的隨身護衛(wèi),武功高強。
進京的路上接連遭遇的刺殺,若不是因為她,那個廢物世子恐怕在路上就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可能活著走進上上京的鎮(zhèn)南王府。
前世,反正也是孤苦無依,來到這個南莽王朝,還是一個世子,似乎并不壞。
心這么大……沈敦軒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紅鸞的臉色卻是變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就跟看個腦殘一樣,“建功立業(yè)?世子,你說什么……”。
“對呀。”
沈敦軒打起精神,自己是個世子,雖然開局父親鎮(zhèn)南王失蹤,進京路上遭遇刺殺。
但是自己可是二十一世紀(jì)的高材生,那個廢物世子已經(jīng)成為過去。
想辦法查清事情的真相,不就得了。
沈敦軒的興奮勁還沒過去,一臉興致勃勃的繼續(xù)說道,“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然要金榜題名,建功立業(yè)了。”。
他話音還沒落下,忽的看到紅鸞慌慌張張的大喊起來,“福伯,福伯……快來人,世子的病還沒痊愈……”。
沈敦軒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噗通噗通……”門外立刻響起了雜亂的腳步聲。
幾個精壯漢子如狼似虎的跑了進來。
隨后,一個年紀(jì)在五十左右的老頭背著個藥箱顫巍巍的跑了進來。
“世子,我就知道你一路顛簸流離,不可能恢復(fù)得這么快。”。
“別急啊,世子,福伯馬上給你扎針。”。
叫做福伯的老頭,一邊說話一邊從藥箱里取出足足有十厘米長的一把銀針。
臥槽,這銀針扎下去那還不得死人?
沈敦軒臉都綠了。
他驚恐的從床上跳起,“福伯,我沒病沒災(zāi)的扎針干嘛?”。
“沒病沒災(zāi)?”福伯一臉焦急的看著沈敦軒,“世子,你從上陰來京,氣血攻心昏迷多久你不記得了吧,?。?rdquo;。
“若不是老奴給你施針,恐怕咱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世子……”。
啥?
他施針救活的我?
好吧,是我穿越你們世子才活過來的好吧……跟你施針不施針有毛線的關(guān)系啊……
沈敦軒正想跳下床,福伯沖那幾個精壯漢子一揮手,“養(yǎng)你們吃干飯啊,還不趕緊按住世子!”。
福伯一聲令下,那幾個精壯漢子立刻朝沈敦軒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迅速控制住了他。
沈敦軒瞳孔收縮。
“他大爺?shù)?hellip;…”他心里大罵。
因為他看到福伯已經(jīng)舉起了一根十厘米長的銀針,還一臉的痛心疾首。
“世子,莫怕莫怕,福伯我的詭門十三針,可醫(yī)死人,活白骨……莫怕莫怕,扎幾針就好了……”。
看著那根銀針朝自己的腦門扎來,沈敦軒驚恐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沒病啊……”。
“世子,忍一忍,福伯我這銀針有病治病,沒病強身健體,你躺好了……”。
“啊……”
隨著福伯那一針扎入,沈敦軒發(fā)出殺豬般的一聲慘叫,立即不敢掙扎了。
這會沈敦軒莫說不敢掙扎,是真的連一動也不敢動了。
因為,他擔(dān)心這個福伯一針扎偏,把自己扎成個腦殘或者什么的,那就慘了。
不過,這么長的銀針扎入腦門,哪里是治病強身,分明是謀殺啊,他大爺?shù)?hellip;…
沈敦軒咬緊牙關(guān),疼得豆大點的冷汗從額頭上滾落。
一旁的紅鸞則是一臉焦急的說,“世子,福伯是咱們鎮(zhèn)南王府的名醫(yī),你別怕,有病只需扎幾次針就好了……”。
“而且,世子,在這關(guān)鍵時刻,你不能有任何閃失啊……你要忍忍,忍忍就好了……”。
還要扎幾次?
那小爺我這小命還有么?
沈敦軒頓時臉色蒼白得成了一張白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