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了?”
保陽公內(nèi)。
眼前的是一名女子,看著年紀挺小的,穿著一件粉色衣服。
發(fā)絲律動,撓的他心頭癢癢。
他一個機靈坐起來。
仿佛能夠聞到此女體香。
真是美艷而不可方物。
剛睜開眼就看到如此一幕,饒是多年的老司機,他也忍不住鼻血直流。
環(huán)顧四周。
古色古香。
金絲楠木的條案,清一色龍形地磚,這是……床上?
準確的說,他在龍塌上。
他叫孫乾。
是一名導游,在一次帶旅游團時,因為強迫游客購物,跟游客干起來。
被推到了旅游景點的一口古井里。
古井深不見底,被塵封了許多年未曾開放。
原本以為自己死定了,可一睜眼,便到了這個地方。
這是……大慶王朝?
揉揉眼,他頓時覺得眼前的布局擺設(shè)異常熟悉。
這個地方,便是他帶團來的慶國皇宮?。?/p>
只不過,眼前所有的陳設(shè),都锃亮嶄新。
“你是……南國公主?”
揉揉眼,看著眼前摟著香肩,一副意猶未盡的女子,他吞咽一口唾沫問道。
“哎呀,什么公主,妾身才不是呢。”
“陛下,妾身還為盡興呢,您休息過來了嗎?”
眼前的女子含情脈脈,孫乾竟不由得起了歹心。
臥槽……
他確定,自己穿越了。
重生到了慶國皇帝,乾帝的身上。
這個整日荒淫無度,最后死在女人床上的乾帝身上。
而面前這位,便是歷史上赫赫有名,傳聞中榨干了乾帝的狐貍精,南國公主陳璇!
腦袋疼。
難怪他說自己不行了。
看來,如果不是自己穿越回來,恐怕早就宣旨皇帝駕崩了吧?
乾帝,大慶國最短命的皇帝,執(zhí)政三年,荒淫無度,死在了女人床上。
繼而,五歲的幼子繼位,奸臣魏鷹禍亂朝綱,聯(lián)合文武百官,挾幼帝以令諸侯,沒幾年的時間就被突厥滅的亡國了。
緩過神,看著面前的女子。
孫乾心一橫。
“來都來了!”
“哎呦……”
“陛下……”
三巡之后。
兩人皆是累的不行,再看南國公主的臉上,前所未有的滿足。
還沒等二人回味,一聲巨響打破了這二人世界。
“報!”
聽著熟悉的聲音,孫乾調(diào)動原本的記憶。
是魏鷹。
皺起眉頭,歷史上的大奸臣,魏鷹竟來了。
“進!”
“陛下……突厥率領(lǐng)十五萬大軍,已經(jīng)臨近邊境,目前淮北戰(zhàn)線,全線吃緊;連年大旱,邊境糧草供給不夠,我方軍士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
“眼看就要守不住了?”
孫乾冷笑一聲,歷史上,的確是這樣記載的。
可真實情況是這樣嗎?
連年大旱不假,可真實情況卻是,淮北帶兵的將軍,是丞相魏鷹的小舅子,此人就是個酒囊飯袋,根本不會帶兵打仗,還中飽私囊,私扣軍餉,導致軍心渙散。
就在突厥攻入淮北屠城的時候,這位大將軍還在和幾名小妾尋歡作樂,最后從后門跑了。
魏鷹見乾帝,今天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接到情報后,竟然絲毫看不見驚慌?
“陛下,是的。”
“那依魏愛卿之見,該如何做?”
“陛下,臣認為,應(yīng)當及時止損,割讓淮北三郡十八寨,大軍南調(diào),退守養(yǎng)精蓄銳!與突厥和談!”
“放你娘的……混賬!”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忙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割讓,明日割讓,突厥只會騎到我們頭上來。”
“趙公公何在???”
這時,一直躲在屏風后面的老太監(jiān)突然出現(xiàn),手持一卷圣旨。
“傳朕旨意!”
此時此刻。
南國公主趕忙整理衣衫,退離大殿,按照規(guī)矩,后宮不得干政。
“臣接旨!”
“淮北軍統(tǒng)帥肖良,帶兵不利,節(jié)節(jié)敗退,即刻貶為副將,由兵部尚書李天章之子李勇,暫領(lǐng)關(guān)東軍。”
“這把劍,為朕的佩劍,賜予李勇,見此佩劍,如朕御駕親征,所有軍將,莫敢不從。”
“唉,要是有個核武器就好了,就算沒有的話,整幾個東風導彈也行啊……”
此時,孫乾突然小聲嘀咕起來。
“陛下,您說的什么核武器,小的……沒聽清。”
咳咳。
“那個啥,你接著寫。”
“讓所有的軍士,去淮北山下挖一種黃色刺鼻的石頭,味辛,極苦,將石頭碾碎成粉末,混入泥漿,涂抹全身,隨身攜帶。”
“陛下這是何意?”
一旁的趙公公突然插話道。
“此物,名為雄黃,突厥人驍勇善戰(zhàn),尤其擅長馬騎,在馬上作戰(zhàn)如虎添翼,而雄黃味道辛辣刺鼻,味道對動物影響巨大,可迷心智,只要他們沒有了馬,那就是水里的旱鴨子,突厥兵,不攻自破!”
他一甩袖子。
這樣子像極了一個指點江山的明君。
可此時,魏鷹的心里卻十分不甘。
肖良,便是他的小舅子,為了統(tǒng)帥之職,他可費了不少新,在太上皇面前沒少吹耳邊風,怎么到了孫乾這里,兩句話就給擼了?
這還不算,朝中誰不知道兵部尚書和自己是死對頭,那可是出了名的主戰(zhàn)派!
這哪里是在帶兵打仗,這分明就是在敲打自己。
此時,孫乾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魏愛卿,朕此番舉措,可有不妥?可莫要因為裙帶關(guān)系,忘卻了國之根本啊。”
魏鷹心頭一驚。
一把長劍,此時直接橫在了魏鷹的脖子上。
“陛下!刀尖屋檐,可別傷了魏丞相……”
趙公公在一旁嚇得冒汗,今天陛下這唱的是哪一出?
“魏丞相,這把佩劍,就由你,轉(zhuǎn)交給李勇。”
緊接著,反手一揮,塞到了他的手里。
魏鷹心都涼了,在孫乾的眼中,他看到了對自己濃厚的殺心。
“微臣……遵旨!”
噗通一跪,接過佩劍。
但低下頭,他就犯起了嘀咕。
他早就有謀反之心,而今天,他早就安排宮中的御廚在孫乾的御膳里面下了毒藥,不出意外,現(xiàn)在的孫乾已經(jīng)涼透了才對。
可為什么,他竟然還能威風凜凜的站起來,拿佩劍指著自己?
要知道,他可親眼看見孫乾把毒粥喝下的……
看樣子,弒君,還要再換個方法。
咬著牙,他冷笑著離開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