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衍面上一臉認(rèn)同,心中卻是想著另一件事,她身上怎么會有并蒂蓮的印記,這明明是那個人的直系后裔才會擁有的……
那人再怎么落魄,相信也不會給下界的人做妾才對。
想不明白就不想,這是樂衍的做事原則,何必為難自己呢。
次日一早,樂衍收拾好了東西,跟兩個小伙伴各奔東西,短暫的離別只是為了更好的遇見。
“你現(xiàn)在這身子骨……”
陸嵬嫌棄都將一個檀木盒子扔給她。
“先好好淬體。”
說完就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樂衍???真是不拿她當(dāng)外人啊。
不過那么多年,她早就習(xí)慣了。
拿著檀木盒子隨便找了間屋子,簡單打掃了一下。
師父說了,整個琉裳院只有他一個人住。
除了正殿,其他的屋舍隨便她挑。
坐在床上,她打開檀木盒子,一陣濃郁的丹香撲面而來,一粒黑色的丹藥靜靜的躺在盒子中間,上面流光浮動,隱隱有云紋浮現(xiàn)。
竟然是極品洗髓丹!
師父果然是師父,出手就是闊綽!
她想著隨手將丹藥丟進(jìn)嘴里。
丹藥入口即化,順著血液流向了四肢百骸。
下界的人身體遠(yuǎn)遠(yuǎn)不及上界,雜質(zhì)繁多,即使她天天都有意識的去疏通經(jīng)絡(luò),還是不能將它打通。
現(xiàn)在好了,丹藥不斷沖刷著經(jīng)絡(luò),那滋味不要太酸爽,疼的樂衍渾身冒冷汗。
感覺整個身子的骨骼被一寸寸的碾碎,重組,疼的她只想當(dāng)場去世。
不知過了多久,她渾身臟污,遠(yuǎn)遠(yuǎn)看去只當(dāng)是一灘爛泥糊在了地上。
疼痛終于停止了,她大口喘著粗氣,游離的目光凝聚。
熬過去了!
吃力的從地上爬起,身子比之前請了些許。
外面天空已經(jīng)泛白,一天過去了。
找了處隱蔽的池塘,一頭扎進(jìn)了清澈見底的水中。
身上黏糊糊臭烘烘的,她難受的緊。
洗了好一會兒,池塘上漂浮著一層油膩的污漬,池水也從變的渾濁,幾尾小魚翻著肚皮,漂浮在水上。
樂衍?。?!
過分了!她身上雖然臭,但還不至于將池里的魚熏死!
相反,因為藥力強(qiáng)大,她身體不可能完全吸收,那些污垢里實際上是蘊含了洗髓丹的藥力,對于它們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么多魚,正好可以烤了吃。”
樂衍小聲嘀咕。
一瞬間,那些翻著肚皮的魚全都詐尸躲進(jìn)了池底。
這是太補(bǔ)了,都成精了?
將身子都清洗干凈,她換上了干凈的衣服,去找?guī)煾浮?/p>
陸嵬在正殿中看著什么,他在學(xué)院中的存在很微妙,老師的名頭,卻并不屬于任何學(xué)院,平日里的工作就是幫院長規(guī)劃學(xué)院未來。
“師父。”
樂衍上前恭恭敬敬地朝著陸嵬行了一禮。
“洗髓了還那么弱。”
案牘前的陸嵬頭也不抬的說,滿滿的嫌棄。
“去修煉吧。”
樂衍的撇撇嘴,師父這德行,難怪單身了幾千年。
“師父,你知道為什么能引靈氣入體,但無法藏于丹田?”
想到陳喬媚的情況,她忍不住多問了一嘴。
“腦子是個好東西,當(dāng)初來下界的時候怎么就忘記帶了呢。”
陸嵬終于抬起了頭,皺眉看著樂衍,只吐槽,不講解。
心中mmp,臉上笑嘻嘻,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她一個小女子怎么了!
笑臉相迎,樂衍撒嬌地扯扯陸嵬的一角:“師父,你就指點一二嘛。”
殘玉中的景策……沒眼看……
“不是筋脈堵塞就是丹田出問題了唄。”
受不了樂衍的撒嬌,陸嵬氣的一戒尺朝她頭上打去。
“別打,本來就不聰明了。”
眼見著戒尺就要打在頭上了,樂衍嚇的閉上了眼睛,縮著脖子喊道。
看著眼前偷偷睜開一條縫的小徒弟,陸嵬無奈地?fù)]揮手:“滾滾滾,糟心玩意兒。”
樂衍嘻嘻一笑,朝著殿外跑去。
師父說的對,這些年自己的知識大大縮水了,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果然腦子不動就容易卡殼。
那陳喬媚到底是筋脈堵塞還是丹田受損呢?想到之前刑天齊未說完的話,樂衍覺得,她或許可以私下找他問問。
她歷來是個行動派,想到這里,便朝著山腳的基礎(chǔ)班走去。
“垃圾就是垃圾,你們看看你們班,五個新生占了前十五個名額,再看看你們……”
班級里鬧哄哄的,誰也把講臺上的安陽當(dāng)回事兒,他說他的,他們玩他們的。
安陽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陣子,看著臺下的這群二世祖無力的出了教室。
“爛好人……”陳喬媚看著他的背影,吐槽道。
等安陽走遠(yuǎn)了,這群二世祖再次安靜的修煉起來。
樂衍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他們的操作,明明很努力,卻假裝混吃等死。
“師兄師姐們。”
樂衍笑著跟大家打招呼:“我回來看你們了。”
“你回來干什么,誰要你來看了。”
陳喬媚沒想到樂衍會回來,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是因為她資質(zhì)太差,被嫌棄退回來了?
“我閑來無事,就來看看大家唄。”
樂衍也不說。
“回來就回來吧,我們也不會嫌棄你。”
聽到閑來無事,陳喬媚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別扭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