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昀和上官靜驚的眼珠子要掉了。
這元嬰修士,別說黎國,就是放眼整個下界都找不出第二個了。
即使在中界,那也是頂級的存在,畢竟化神境的誰還愿意留在中界。
“你……你……你……”
黎昀指著樂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樂衍微微一笑,攤開握拳的手,只見一枚微微泛著綠光的羊脂玉牌安安靜靜地躺在手心。
黎昀認識此物,這是測靈符,又被叫做預(yù)言石,聽說是很普通的高階靈器,只要將靈力注入其中,就能根據(jù)靈力的純度推算出此人最低成就。
并且短時間內(nèi)展現(xiàn)出來。
所以剛才兩人看到的并非她的真實水平,只是通過修煉能達到的成績。
可即是如此,兩人也是震撼的。
“父皇母后,我想去君屹學(xué)習(xí)……”
樂衍適時上前,一手拉一人的衣角,撒嬌道。
“這……”黎昀心動了,元嬰修士在下屆是神一般的存在,若是她能站到那個位子,還怕別國侵略邊境嗎?
可……這君屹學(xué)院遠在千里之外,若是樂衍去了那兒,自己一年半載都見不到自家的小乖乖了。
“去,母后支持你!”
上官靜出生將·軍府,性子直來直去,直接拍板決定。
“母后最好了!”
樂衍高興地撲進了上官靜懷里。
家事上,大事聽父皇的,小事母后做主,但是她長那么大,還沒遇到過大事。
黎昀吃味地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兩人,他也好想抱抱小乖乖,但是妻子霸占著。
次日一早,黎昀拉著她的手好一陣叮囑,眼眶都紅了,這是乖乖第一次出遠門,人還沒走,他就開始舍不得了。
“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別讓自己受委屈……”
在黎昀受不了離別,自個兒躲屋里去哭之后,上官靜和幾個哥哥圍著她又是叮囑又是塞東西的。
樂衍收下東西加快了離開的腳步,她怕再待下去,她就舍不得離開了。
君屹學(xué)院在海外的一座叫君屹的小島上,每年君屹學(xué)院的人都會去一個叫望仙鎮(zhèn)的小鎮(zhèn)碼頭接學(xué)生。
樂衍到的時候,離開學(xué)還有三天,她沒有去君屹學(xué)院對接的待君樓入住,而是尋了家普通客棧住了下來。
原因無他,她就是不喜歡別人帶著目的接近她。
這是她第一次離開父母哥哥,離開韶城,對下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自然是要趁機好好逛逛的。
“你這個賤丫頭,居然弄臟了我的裙子!”
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接著是鞭子抽打都皮肉的聲音。
樂衍聽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自從她被鎖魂鞭抽過,對鞭子有一種莫名的厭惡。
“姐姐,不是我,我沒有……”
弱弱的女聲無力地辯解道。
“這小姑娘看起來不像是說謊……”
“你快閉嘴吧,你待君樓里住的可都是君屹學(xué)院的學(xué)生……”
圍觀的吃瓜群眾難得有人說了句公道話,立馬被人提醒禁了聲。
樂衍被這邊的吵鬧聲吸引,循聲看去,只見一座看起來很高檔的客棧門口,聚滿了人。
人群中,一個白衣女子趾高氣昂地看著地上衣著破爛的小姑娘。
其實小姑娘看著并不像是乞丐,她身上的衣服雖然補丁壓著補丁,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干凈的。
再看白衣女子,雪白的衣服上纖塵不染……
“我打死你個賤丫頭……”
白衣女子還在不斷鞭打著地上的小姑娘,原本破爛不堪的衣服上被鞭子劃破,露出雪白的肌膚和觸目驚心的鞭痕。
樂衍看了一眼搖搖頭,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自己站不起來,只能挨打。
就在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小丫頭肩頭的衣裳被鞭子抽破,露出一朵看起來像并蒂蓮的胎記。
還沒等小姑娘緩過神來,下一鞭又狠狠地抽來,這次,白衣女子是瞧準(zhǔn)了的,鞭子直撲面門,若是沒有避開,這張臉怕是毀了。
“住手!”她快步上前,徒手抓住了落下的鞭子。
白衣女子看到這兒,眉頭不由一蹙,但樂衍的穿著雖然低調(diào),可都是上好的料子,手上的的玉戒看似普通,實則是有價無市的納戒。
看到這里,即使再惱她,白衣女子也不敢冒然與她為敵。
“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小姐不要插手。”
心中有所忌憚,白衣女子說話很是客氣。
“不就是一件衣裳,何必傷了姐妹情分。”
孤身一人出門在外,樂衍也不想惹事兒,但是這個小姑娘或許跟她一個故人有關(guān),所以她不得不出手相助。
有了樂衍開頭,圍觀群眾也紛紛指責(zé)起白衣女子來。
“我看她衣服比我的新衣服還干凈呢,也不知道哪兒臟了。”
“這可是她的妹妹,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這姐姐穿的像個小姐,妹妹穿的像個下人,豪門內(nèi)宅的事情咱們不懂。”
白衣女子從小就被眾星捧月地供著,哪里被人這么指指點點過,到底年輕,臉上掛不住,轉(zhuǎn)身氣呼呼地進了待君樓。
樂衍也不在意,她彎身將地上的小姑娘扶起。
“今日多謝小姐,但是您快走吧,我姐姐是君屹學(xué)院的學(xué)生,小姐得罪了她,到時候她定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小姑娘抹了把臉上的淚痕,不等樂衍開口,匆匆跟進了待君樓。
樂衍看著小姑娘的背影,嘆了口氣,有些人,自己不爭氣,她想幫都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