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別苑。
陸珈帶著幾名醫(yī)學博士和護士匆匆趕來。
陸珈,是秦霄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他帶來的醫(yī)學博士是華國醫(yī)學協(xié)會里最頂尖的西醫(yī)。
一進門看見傳聞中不近女色的秦三爺,抱著身體纖瘦的女孩,輕手輕腳的放在沙發(fā)上,女孩的面容被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
陸珈雙手撐在胸前,對秦木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什么情況?”
秦木搖搖頭,并不想告訴他剛剛秦三爺不僅拒絕了自己幫忙,親手抱那丫頭下車的時候,還警告自己動作輕點,生怕把這丫頭吵醒的樣子。
陸珈見秦木不愿開口,也不多問,吩咐幾名醫(yī)學博士開始給秦霄檢查。
片刻后,幾名醫(yī)學博士拿著剛剛出來的檢查報告,一臉驚訝。
“秦三爺身體里的毒素居然被壓制住了!”
“真的?!”秦木激動沖上前,“那三爺?shù)拿梢员W×耍?rdquo;
“從檢查結(jié)果來看,秦三爺血液里的異物正在消失,毒素的含量沒有像之前那樣增長,但還需要想辦法把之前的毒素排除干凈。”
自從發(fā)現(xiàn)秦霄中毒到現(xiàn)在,他們找遍了華國所有的名醫(yī),沒一個知道秦霄中的什么毒,如何解。只有醫(yī)學協(xié)會的會長給他們留了一句話:想辦法找到靈犀,或許還有活命的可能。
但靈犀,是華國最強的隱世古醫(yī)傳人,聽醫(yī)學協(xié)會的人說,她脾氣古怪,行蹤詭秘,不輕易出山。
“太好了。”秦木興奮的在原地打轉(zhuǎn),卻被陸珈一把拉住,拍拍他的肩膀,
“冷靜點,你們找到靈犀了?”
秦木撓撓頭,懊惱出聲,“沒有,醫(yī)學協(xié)會那邊還在聯(lián)系。”
說完指了指窩沙發(fā)里熟睡的女孩:“爺是吃了那位小姐給的藥……”
陸珈聞言放開了秦木,看著這張小臉,若有所思。
顧安泠睫毛輕顫,聽見熟悉的稱呼,睜開眼睛,愜意的伸了個懶腰,開始環(huán)顧四周。
她看到讓她安眠的男人,正坐在自己身邊,赤裸著上身,寶藍色絲綢睡衣隨意的掛在沙發(fā)上,露出模特般身材下掩藏著的精瘦的肌肉,護士在一旁為其包扎著,
面色紅潤,臉上已不似初見時的暗沉,應該是乖乖吃了藥,還算聽話。
秦霄瞧見女孩醒了,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低頭看見女孩干燥的嘴唇微張,眉頭一皺,轉(zhuǎn)頭吩咐傭人給端水。
“小姐,請喝水。”
“謝謝。”顧安泠接過水杯,一嘗,輕彎嘴角,居然是溫熱的蜂蜜水。
這個男人還不錯,沒有白救。
秦霄穿上睡衣,看著女孩滿足愜意的小表情,輕笑的靠上去,滿眼都是溫柔:
“小朋友,你救了我兩次,該怎么報答你呢?以身相許可好?”
顧安泠忍不住側(cè)開身子,朝沙發(fā)里躲:“毒還沒解,目前只是壓制。”
只是在男人看來,女孩眼尾的淚痣紅紅的,嬌嗔一瞪的模樣分外誘人。
秦木面無表情的臉忍不住動了動,三爺居然在這調(diào)戲一個小姑娘,看來這個小姑娘對三爺意義非凡,拿小本本記下來。
陸珈看著眼前的女孩胸有成竹的樣子,開口詢問:
“小姑娘,你真能治好他?”
“也不是不可以,需要給我時間準備一下。”
顧安泠挑眉一笑,要完全治好雖然得費點功夫,也不算難。
“你有什么要求嗎?要錢還是?”
陸珈滿臉懷疑,這個小姑娘瞧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居然敢夸下??诮o秦三爺解毒,
不知道多少醫(yī)生看完都表示沒辦法,她真的能解決?
莫不是見色起意趁機接近秦霄?
“暫時沒想到,秦三爺就先欠我個人情吧。”
“從明天開始我會每天為你針灸排毒,最近注意別再受傷了,否則傷口會很難愈合。”
秦三爺。
這稱呼別人叫起來都是敬畏害怕,從她嘴里喊出來,卻有幾分小女生的嬌嗔軟糯感。
秦霄眉眼輕抬,摩挲著手指,微微低頭靠近女孩,聲音不自覺溫柔:“好,那小朋友這陣子就住在我家吧,方便。”
那笑容,仿佛映著清輝的明月,美得攝人心弦。
顧安泠的心臟沒由來地跳了跳,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謝謝叔叔。”
秦霄抬手喚來一位中年婦女,交代她帶女孩往三樓客房去。
張媽在秦家工作十幾年,從沒見過三爺在家里留宿女孩,這第一次居然是個小姑娘,也不知道這孩子成年沒。
“對了,小朋友叫什么名字?”
因為初遇的尷尬,兩人還沒正式認識。
“顧安泠。”
“顧安泠……”名字不錯,秦霄勾唇輕笑。
“我叫秦霄,這位是張媽,張媽,帶顧小姐去休息。”
張媽走上前:“顧小姐,請跟我來”
“有什么需要,和張媽說就行。”秦霄聲音愈發(fā)溫柔。
“嗯。”
顧安泠點頭答應,乖巧的跟著張媽上樓。
“顧小姐,這是你的房間。”張媽打開了離三爺臥室最近的客房,側(cè)身站在門邊,臉上洋溢著親切和藹的微笑
“浴室有干凈的洗漱用品,床上是新的睡衣,還有什么需要的吩咐我就好。”
“謝謝張媽。”
張媽臉上笑容更甚,這姑娘看起來乖巧懂事,不做作的樣子,老爺子應該會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