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那丫鬟所指的地點,劉曦曦遠遠的就看見院子里站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她身旁還有個喪眉搭眼滿臉不高興的美婦,想來就是下手殺害方時赫的妾室了。
劉曦曦揮了揮手,讓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原地等待,自己靜悄悄的湊了上去。
“可可,你那個討厭的弟弟馬上就要永遠消失在我們生活中了,開不開心?”
美婦拉著方可可的手,眼中滿是陰毒。
而方可可見到自己的生母這幅表情,半點害怕都沒有,反而有了點松了口氣的表情。
“姨娘,為什么弟弟就要永遠消失在我們的生活里了?他終于要離開了嗎?”
“是啊,他終于要離開了,從此以后我們母女倆再也不用過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我們可以跟他們一樣穿金戴銀,錦衣玉食,等為娘再給你生個弟弟,你的地位一定會在府中更上一層,可可,開心嗎?”
“那可真是太好了,可可很開心。”
“開心就好,所以你一定要記住,待會兒見了你父親,無論他們說什么,你都要一口咬定,姨娘在這段時間一直在悉心教導(dǎo)你,寸步不離,并沒有做任何事情。”
“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和父親這么說的。”
“好,那你先在這玩吧,我讓翠竹過來陪你。”
美婦收完這些話之后便匆匆離開,半晌兒來了個年紀(jì)與方可可相當(dāng)?shù)难诀摺?/p>
那丫鬟也相當(dāng)沒有規(guī)矩,在方可可這個小姐面前,鄰居招呼都不打就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派特比方可可這個大小姐,還向官家小姐,
“可可,剛剛姨娘沒對你怎么樣吧?真是的,每一次在夫人那邊受了氣,就過來給你找罪受,遷怒的簡直不講道理,你又不單單只是老爺?shù)呐畠?,也是她的女兒啊?rdquo;
“沒有,今天她沒有對我怎么樣,只是跟我說了一些很奇怪的話,翠竹,我聽姨娘說,方時赫就要走了,你知道他要去哪兒嗎?”
“不知道,應(yīng)該是去養(yǎng)病吧,那病歪歪的樣子,風(fēng)一吹就倒,全服上下把它當(dāng)做眼珠子一樣護著,估計又是身體不好了,想要找風(fēng)景宜人的地方好好養(yǎng)著。”
“可能是吧。”
“不過他走了也好,他一走小姐就是咱們府上唯一的小主子了,您再多說說好話,討好一下夫人和老爺,日后咱們姨娘應(yīng)該就不敢再欺負您了。”
“算了吧,就我那父親?自己跟夫人生不出來孩子,納了我娘為妾,生下了我,又因為夫人突然之間能生出孩子來了,轉(zhuǎn)回頭去跟夫人你儂我儂,裝作沒事人一樣,這種渣男出軌還拋妻棄子的行為,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戰(zhàn)斗機,討好他?就是在怎么討好他,他也不會給我好臉色看,指不定人家怎么嫌棄我礙眼呢,唉呀,翠竹,全府上下就只有你你對我最好了。”
“我對小姐好是應(yīng)該的,小姐從來都不把我當(dāng)做下人,還允許我同吃同住,此等大恩奴婢不敢忘懷,當(dāng)然是要全心全意的伺候小姐,努力回報。”
“不過那個方時赫離開了對于我來說也是好事,起碼拔掉了姨娘心中的一根刺,省得她老過來罰我,罷了,翠竹我有些累,我們回屋去吧。”
方可可與丫鬟以及美婦的話被劉曦曦全聽在了耳中,她基本可以斷定方可可就是本身自私三觀不正。
剛才美婦說到方時赫要消失的時候,方可可明顯是知道自己母親說的是什么意思的。
畢竟她不是一個真正的小孩,怎么可能理解不到,那美婦所說的消失是什么意思。
就是仗著自己現(xiàn)在外表年紀(jì)小,裝作懵懂的樣子,洗脫自己的干系。
還為了讓自己的生活好過一點,答應(yīng)母親同當(dāng)尚書說謊做偽證。
方可可作為一個從現(xiàn)代來的成年女性,她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現(xiàn)在做的是什么,但偏偏因為怕自己受到責(zé)罰,果斷選擇了幫助姨娘瞞天過海。
要在之后與丫鬟的談話之中,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也希望方時赫消失。
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在現(xiàn)代生命難得可貴的觀點灌輸下,她還能將人命視作草芥,只要與自己無關(guān),這死不死無所謂的態(tài)度,足以見得她的冷漠。
這樣的人也配成為紅顏禍水?
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