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回家了。
大哥的呼喚打斷了劉曦曦的思考。
她搖了搖頭將心中不重要的疑惑拋在了腦后,追上了大哥的腳步。
夕陽西下,三個相依為命的孩子坐上牛車行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形成一副唯美的畫卷。
劉曦曦輕紗遮掩下的臉,笑容幸福滿足。
看著身邊這兩位白來的親人,此刻她的心中比誰都歡愉。
她死亡后所綁定的系統(tǒng),于她來說,似乎并不是什么壞事呢。
回到家中,劉曦曦立刻開始了自己的實驗。
之前拍視頻的時候所做的古法化妝品都只是用來看的,作用并沒有太好,她還要想辦法將品質(zhì)提升一些。
首要需要研究的就是粉底,原主臉上的胎記,必須要遮瑕力度很強的粉底或遮瑕才能遮蓋掉。
而且,大部分胭脂鋪內(nèi)的傅粉也是賣的最好的。
制作粉底的步驟并不麻煩,只是在調(diào)色上需要多下點功夫。
劉正陽找了一個賬房先生的工作,只不過是臨時的。
有些碼頭船商常年在船上到處做生意,走到哪里算哪里,忙不過來的時候就會找臨時的賬房先生。
上次去了一趟縣城,也是運氣極好,才得了這樣一個機會。
劉正堂雖然才不到十歲,對于家務(wù)活上已經(jīng)非常熟練了,都說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見劉曦曦要么就是整日閉門不出,在自己的閨房里不知道干什么,要么就是獨自上山采摘一些花朵回來,忙碌的不可開交,劉正陽變特別懂事的將家務(wù)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也不是劉曦曦不懂事,讓這么小的一個孩子承擔這么繁重的家務(wù),而是她根本就不會做。
之前獨自一個人的生活的時,特意雇了一個保姆阿姨,定時定點的過來打掃衛(wèi)生和做飯,在之前沒有錢的時候,她整天都在奔波于學習和賺錢上。
家里除了睡覺基本不回,二十平米的小屋子也沒什么可收拾的,平時餓了就在外面隨便買一些東西,填飽肚子,左右她也不太挑嘴。
在她看來浪費自己的時間去做家務(wù),還不如努力多賺些錢改善生活。
以至于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對于家務(wù)方面一竅不通,就是用電磁爐煮個方便面都能做成生化武器,更別說用這種農(nóng)村土灶了。
真把這活攬過去,也不是幫忙,而是找麻煩了。
劉曦曦覺得自己還是識趣一點,不要再給這個飽經(jīng)風霜的家雪上加霜了。
一年研究了十日,劉曦曦終于制作出了讓自己滿意的粉底。
敷在臉上一點也不會悶痘不透氣,遮瑕力也非常強,可以完美的將自己臉上這道胎記遮蓋的不留痕跡。
只是造價成本高的離譜,想要賣出去這個定價起碼在五兩銀子才能算有利潤可圖。
劉曦曦皺了皺眉頭,對這個造價不太滿意,但也是無奈的事情。
畢竟現(xiàn)在所有的材料都是從外面零散買回來的,不知道倒了幾手的原材料就很貴,要是日后能賺到錢,自己將這一套產(chǎn)業(yè)鏈給包圓,成本就可以大大降低了。
只是不知道這五兩銀子的粉底,究竟能不能賣出去?銷量又會是怎樣?
還得先去試個水。
“哥,你看我自己制作的傅粉,感覺怎么樣?”
臉上的胎記被遮蓋掉,劉曦曦立刻跑出來給劉正陽兄弟倆看,也讓它們一起高興高興。
畢竟這道胎記,不僅僅是原主的忌諱,也是他們一家人的悲傷。
見到小妹的臉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嫩滑,那么大一塊胎記憑空消失,劉正陽滿眼的不可置信。
隨后又是一陣狂喜,連忙上前抓住劉曦曦的手腕,左看右瞧。
“小妹,你的胎記怎么好了呀?我不會是在做夢吧!佛祖保佑,佛祖保佑,我就說好人有好報,咱們一家純善,總算是得了好報,讓你的臉好了!”
“阿姐!阿姐!快讓我也瞧瞧,我個子不夠,看不到!”
一大一小上躥下跳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愛,劉曦曦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笑,用濕抹布在臉上蹭了蹭,露出了里面胎記的痕跡道:“這是我自己研究出的傅粉的效果,只要往臉上輕輕拍一拍,就是再重的疤痕也能遮蓋掉,怎么樣?神奇吧。”
“好神奇啊,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神奇的傅粉,難怪你這些天閉門不出,總是見不到影子,原來就是在研究這個呀,小妹,你可真厲害。”
劉正陽收起大拇指夸贊的話,劉曦曦很是受用。
她揚起了頭像個驕傲的孔雀道:“哥,你說我研究出來的這東西拿到縣城去賣怎么樣?我看的三兩銀子的傅粉還不如我的一半好用,若是我定價六兩,能賣出去嗎?”
“這...我對女兒家的東西研究不多,也不知道這東西到底能不能賣上這個價格,不過我們可以去試一試,這樣吧,你先拿兩盒給我,我去問問碼頭的船商,或許他們愿意收。”
劉曦曦的問題沒人能夠回答,只能用結(jié)果來驗證。
“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吧,你也說了,這女兒帶的東西你不懂,到時候若是有人想買,詢問你的時候一問三不知,那就不好了。”
劉曦曦打算自己去見見世面,推銷這一行,可以算得上是她的老本行了,明日帶兩盒過去,靠著她這三寸不爛之舌,怎么也得忽悠出去一盒。
只要有人愿意做嘗第一口螃蟹的人,市場都能打開。
“這樣也好,那我明日出門的時候喚你一起,今日我們早早睡覺,正堂也一樣,和我們一起去縣城。”
劉正陽思考的半晌,覺得劉曦曦言之有理,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他們現(xiàn)在并不敢把劉正堂這么大的孩子一個人放在家里,陳大嬸在他們第一次去省城回來之后,總是在嘻嘻地繞著他們家的院子,往里面瞧看,指不定就是賊心不死,肚子里面憋著什么壞呢,將劉正堂一個人放在家里,著實不能讓人安心,倒不如一起帶走,反正這孩子又乖又聽話,除非必要絕對不會跟他們提什么要求,省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