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臭不要臉!
劉曦曦真心被這兩人的對話沖擊到了三觀,長這么大,她什么牛鬼蛇神都見過,這么惡心的還真是少見。
惡心到了,真的被惡心到了。
等了半天,外面半點動靜都沒有后,劉曦曦才出了廁所。
臨出門的時候回頭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時急切走錯了衛(wèi)生間,進了男廁。
難怪她能在衛(wèi)生間里聽到劉博的聲音,還真是幸運。
洗了洗手回到包間,一推門劉曦曦就見到劉博滿是焦急的模樣。
見到她回來,劉博立刻迎了上來問道:“去哪里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走了,嚇了我一跳。”
“去了個衛(wèi)生間而已。”
劉曦曦冷漠地回應(yīng)了一句,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菜已經(jīng)上好,看著桌上琳瑯滿目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劉曦曦半點都不敢碰。
“是不和胃口嗎?怎么不吃?”
劉博見劉曦曦一直都沒有動筷子,眼睛滴流亂轉(zhuǎn),偽裝自然鎮(zhèn)定地問道。
“不餓,出來的時候吃過了,結(jié)婚證呢?你不會今天叫我出來根本沒打算給我結(jié)婚證吧?”
在證件還沒有拿到手之前,劉曦曦還不打算撕破臉,面色淡淡的,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劉博用余光反復(fù)觀察了她許久,見沒什么異常,才從包里拿出了一本紅色的證件放在桌上。
打開證件,里面確定是自己的照片,劉曦曦這才松了口氣。
將證件收好,劉曦曦起身就要離開,劉博見狀趕緊上前攔了下來道:“來都來了,就不能陪我吃完這最后一頓飯嗎?我知道我做錯了事情,但我現(xiàn)在真心知道錯了。”
“哎,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根本不想跟我說話,也不想聽我說這些話,但為了不給自己的以后留有遺憾,有些話我必須要說。”
劉博像個大情圣一樣,抬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硬生生擠出一點眼淚,才繼續(xù)道:“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是在學(xué)校的公園內(nèi),你坐在樹下,陽光剛好,低頭看書的模樣與我心中的神女完美契合,我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我便決定要照顧你一生一世。”
“后來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開心,你是那么的完美,讓我無時無刻都想跟在你身邊,我們從學(xué)校到社會,從校服到婚紗,期間所有的甜蜜我都清晰記得,直到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沒了...”
“從哪時候開始,什么都變了,我承認我很懦弱,那個孩子對于你我來說都有非凡的意義,孩子沒了后,我一直在怪你,怪你為什么那么不小心,為什么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不對,現(xiàn)在想想,那根本就是我的無能,我無法接受因為我的疏忽,讓我的妻子和孩子受到這么大的傷害,所以不管不顧的將錯誤歸咎到其他人的身上。”
“我的懦弱讓我根本無法面對你,每天在外面買醉,沉迷于花花世界中,無時無刻都在逃避現(xiàn)實,一步步踏入深淵,越走越深,可等到我醒悟的時候,已經(jīng)為時已晚。”
“我們最后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夢夢,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很討厭那樣的自己,但以后我一定會痛改前非,時間會證明我的決心,到時候我會向曾經(jīng)第一次追求你那樣,重新追求你,直到你回心轉(zhuǎn)意的那天。”
“而現(xiàn)在失敗的我,只有最后一個心愿,和我共飲一杯酒好嗎?”
emmmm......
怎么說呢。
劉博這首感情牌打的有些粗糙。
對方偽裝出來的樣子是真摯的,是有情感摻雜在其中的,劉曦曦也相信,這貨一開始對原主也是有些感情的。
但劉博實在是有點用力過猛的。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像是精心策劃好的模板,根本就不是有感而發(fā),看起來就非常假,還很尬。
再加上對方極其刻意將遠處酒杯拿給自己,近處酒杯遞給她的動作,前面的一段話聽起來就更假了。
“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
劉曦曦假笑了一下,推開劉博頭也不回地出了包間大門。
也不管旁人,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飯店,外面大街上人來人往,眾目睽睽之下,量劉博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光天化日對她做什么。
她前腳剛出門,后腳劉博就追了上來,手里還端著要給她喝的酒杯,黑著臉擋在她面前道:“我從來都沒聽說過你會對酒精過敏。”
“哦,從家里搬出來之后就有了,你不知道也正常,麻煩你讓開,不要耽誤我打車,不然我就喊非禮了。”
劉曦曦這話說出來,讓劉博直接連退了三步有余。
不是因為他真的怕劉曦曦喊什么,而是以現(xiàn)在她一百七十多斤的容貌,說出這句話來,在劉博看來著實有些雷人。
伸手?jǐn)r下一臉出租車,劉曦曦?zé)o視了劉博如遭雷劈的表情上了車、
她就是故意要惡心劉博的,這人私心連靠近她都不愿意,覺得沒面子、丟人,又怎么肯讓其他人看到他對一個丑女糾纏不清的模樣呢。
順利地上了車,劉博終于反應(yīng)過來,伸手就想要抓車門。
劉曦曦眼疾手快按下鎖門按鈕,拉下車窗道:“多謝你言而有信將結(jié)婚證帶來了,忘了告訴你,剛剛我在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不小心進錯了男廁,正好聽到了些我本不應(yīng)該聽到的東西,劉博你也真夠能屈能伸的,惡心別人的時候也不介意狠狠惡心自己。”
“好了,我沒心思在這里陪你玩了,看來你也沒有好聚好散的意思,那我們不如直接法庭見吧。”
說罷劉曦曦就關(guān)上了車窗,讓司機師傅開車離開。
劉博看著出租車的背影滿臉絕望,直到他那位老母親匆匆跑出來,他才回過神來,無能狂怒地朝著自己母親發(fā)脾氣。
“說話也不知道找個背人的地方!現(xiàn)在都被她聽過去了,我沒機會了!我們徹底完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