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田莎莎一臉鄙夷地看著汪陽。
汪陽看到田莎莎,頓時胃里一陣惡心,差一點把剛剛吃下肚的海鮮全都吐了出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汪陽說道。
“我陰魂不散?我看是你陰魂不散吧!你是不是早就打聽到了今晚安少請我和我寢室的姐妹們來這兒吃飯,所以故意來惡心我的!”田莎莎一臉得意的說道,鼻子都快要翹到了天上。
聽了田莎莎的話,汪陽倒是笑了出來:“是嗎?那你的安少呢?怎么還沒來?”
“他那么忙,肯定是有事耽擱了。”田莎莎說道:“倒是你這個廢物,居然敢來這兒吃飯,你付得起錢嗎!”
“我付不付得起錢不關(guān)你事,你還是好好關(guān)心一下你的安少吧,他現(xiàn)在估計很需要你的安慰。”汪陽笑著站起身來。
“鵬子,走了,我們?nèi)ズ_呑粫骸?rdquo;汪陽對趙宇鵬說道。
趙宇鵬斜眼看了看田莎莎:“以前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這樣的人!”
說完,和汪陽一起去了前臺。
田莎莎愣在原地,心里一直嘀咕著汪陽剛剛說的話。
本來剛剛進來時看到汪陽,她還有些納悶。
下午的時候,安坤杰和她說要去給汪陽一些教訓(xùn),然后晚上一起來海鮮居慶祝一下,但是為什么現(xiàn)在汪陽會完好無損的坐在這里?反而在此之前,她給安坤杰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難道安坤杰出了什么事?
怎么可能!她可是親眼看著安坤杰幾拳就把汪陽打到腦死亡昏迷的!
“莎莎,怎么回事呀?安少怎么了?”和田莎莎一起過來的一個室友問道。
“沒事,你先上去吧,我給安少打個電話問問。”田莎莎說道。
室友走后,田莎莎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安坤杰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來,但是電話剛剛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安坤杰的咆哮聲。
“你有病吧!一直打電話!”
“安少,是我呀!我是莎莎!”田莎莎委屈道。
“我他媽知道是你!就是因為你這個臭婊子,才把老子害成這樣!”安坤杰大聲罵道。
“安少你怎么了?不是說好晚上一起來海鮮居吃飯嗎?”田莎莎小聲問道。
“吃尼瑪!臭婊子!你給老子滾!不要再打電話了!”安坤杰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田莎莎莫名其妙的被罵了一頓,還罵的這么狠,直接哭了出來。
“莎莎,怎么了啊?”剛剛上樓的那個室友去而復(fù)返,看到了田莎莎正在抽泣。
“安少不來了,他還罵我,嗚嗚嗚嗚...”田莎莎直接抱住室友大哭了起來。
“莎莎!安少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你還不趁著這個時間,過去安慰一下他,只要你抓住這個機會,那你以后很可能就是安家的少奶奶了!”室友勸說道。
田莎莎放開了室友,抽了抽鼻子,心中想著確實是這個道理。
被罵幾句又怎么樣?只要能讓安少開心,等事情過去,那自己在安少心里的地位豈不是就更高了!
“我這就去!”擦干了眼淚,田莎莎轉(zhuǎn)頭跑出了海鮮居。
田莎莎到安坤杰家位于城西的別墅時,安坤杰正在擔(dān)架上,被幾個保安抬著要送往醫(yī)院。
田莎莎急忙跑了過去。
“安少,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田莎莎關(guān)切道。
“你他媽還有臉來?”安坤杰直接從擔(dān)架上坐了起來,甩手給了田莎莎一個大嘴巴。
這個時候,田莎莎也顧不上疼了,直接把臉湊了過去。
“安少,你要是打我能好受一點,你就打吧!你打舒服了,我再去醫(yī)院伺候你!”田莎莎說道。
安坤杰一想自己可能下半輩子都做不了男人了,而且還有可能得穿一輩子的紙尿褲,再看田莎莎越是這樣,心里就越氣。
“把我放下來!”安坤杰喊道。
幾個保安將安坤杰的擔(dān)架放在了地上。
“你們幾個,去替我狠狠地扇她!扇一巴掌五百塊!”安坤杰指著田莎莎近乎瘋狂地喊道。
幾個保安對視一眼,心里想著有錢不賺王八蛋,個個摩拳擦掌,朝著田莎莎走了過去。
...
第二天,汪陽又是睡了一個自然醒。
醒來的時候,寢室里空無一人。
汪陽先給趙宇鵬打了電話,才想起今天已經(jīng)是星期一了,幾個室友都去上課了,看他睡得太香,也就沒有叫醒他。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又給汪玥打去了電話,可是汪玥沒有接。
想必也是在睡懶覺吧!
放下手機洗漱過后,汪陽走出了寢室。
走在學(xué)校的小路上,汪陽感覺腳下的每一寸土地,似乎都是嶄新的,這個世界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以前的汪陽,幾乎把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學(xué)習(xí)上,他的成績也一直都很不錯,但是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事情,汪陽發(fā)現(xiàn),成績好并不能完全改變命運。
別的不說,就說安坤杰這件事情。
如果汪陽可以一直保持著現(xiàn)在的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到畢業(yè),再到研究生畢業(yè),進入社會之后,依然是要到處投簡歷找工作,然后從基層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
但是按照這樣的軌跡,要多久才能出人頭地呢?多久才能和安坤杰這種出生就含著金鑰匙的人掰一掰手腕呢?
可能一輩子都不行。
但是好在老天有眼,在他被打成腦死亡,奄奄一息的時候,給了他《天衍經(jīng)》,讓他擁有了這種非凡的技藝。
至于這本經(jīng)書的來歷,汪陽并沒有細想過。
這些技藝本身就是不太現(xiàn)實的東西,那么他們的來源,肯定也不是那么平常,所以想也沒用,該知道的時候,自己就會知道的。
不知不覺間,汪陽走到了學(xué)校門口。
一個二十多歲面色冰冷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汪陽的面前。
定睛看了看,汪陽認出了這個人,正是昨天晚上在海邊救的那個男孩父親身后的那個男人。
“汪陽是吧,我們家主人有請。”男人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