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quo;
汪陽驚呼一聲,猛地坐起身來。
環(huán)顧四周,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渾身上下被帶滿了不知名的醫(yī)療設備,臉上還扣著一個氧氣罩。
也不知道自己在病床上躺了多久。
汪陽只記得,自己下課回到和女友同租的出租房,剛一開門,卻聽見了臥室內一男一女的對話聲。
“汪陽快回來了,你快走吧。”
“不行,我還要再來一次。”
“那你可得記得讓我去金宇集團工作的事,早點和你爸說。”
“我早就跟他說了,到時候你和我一塊去公司上班,你就先做我的助理,以后我們就可以每天在辦公室...嘿嘿!”
“討厭!”
兩個人打情罵俏的聲音,讓汪陽頓時如遭雷擊。
說話的女人,是汪陽交往了兩年的女朋友田莎莎,而那個男的,是學校里有名的富二代,安坤杰。
帶著滿心的怒氣,汪陽一腳踹開了房門,看到了床上赤裸著的二人。
沒想到被撞破奸情的田莎莎,僅僅慌亂了片刻,就恢復了正常,理直氣壯的和汪陽提出了分手。
“既然你都看見了,那我也沒什么好解釋的,我想要的生活你這個窩囊廢給不了,我們分手吧。”
田莎莎的話,像一枚炸彈,在汪陽的腦袋里炸開了。
“我們不是說好一起考研的嗎?”汪陽咬著牙問道。
一旁的安坤杰,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考研,考研有個屁用!你這種窮逼,沒錢沒背景,就算你研究生畢業(yè),你能來金宇集團工作嗎?”
說完,安坤杰把田莎莎摟進了懷里。
看著床上這個和自己在一起兩年的女人,汪陽感覺竟如此的陌生,只恨自己沒有早一些看清她的嘴臉。
“對了,我還得謝謝你,和莎莎在一起兩年,都沒有碰過她,哈哈哈哈!”安坤杰放肆地笑道。
聽到這里,汪陽再也無法忍受,拿起旁邊寫字臺上的一個搪瓷筆筒,便朝著安坤杰扔了過去。
安坤杰躲閃不及,被砸中了頭,當場掛了彩。
“你他媽的敢打我?!”安坤杰直接掀開被子下了床,身上只穿著一條短褲,渾身的肌肉清晰可見。
汪陽迎了上去,可兩人剛一接觸,汪陽就被安坤杰撂倒在地。
接著,安坤杰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汪陽的身上。
安坤杰身材高大,加上經(jīng)常運動健身,而汪陽則是把時間更多的放在了學習上,自然不是安坤杰的對手,甚至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媽的,我爸都沒打過我,你敢打我?!”安坤杰邊打邊罵著。
汪陽記得,安坤杰最后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迷離之際,汪陽的腦海中,響起了一個蒼老而又有力的聲音。
“想不到我天衍后人,今日竟淪落至此。”
“今日我便傳《天衍經(jīng)》予你,你若勤加修煉,假以時日,必當有所成就。”
“切記,莫忘初心!”
話音剛落,汪陽感到混沌之中,一道白光朝著他的眉心激射而來。
嚇得汪陽直接醒了過來。
“什么情況?”
汪陽摸了摸自己的頭,居然一點疼痛都沒有,而且汪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體質都比以前好了許多。
驀的,汪陽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夢。
難道夢里的都是真的?自己的體質變強,是因為剛剛射入他眉心的那道白光?
隨著汪陽心念一動,剛剛夢中提到的《天衍經(jīng)》便出現(xiàn)在汪陽的腦海中。
汪陽發(fā)現(xiàn)這本經(jīng)書包羅萬象,醫(yī)術武道,煉丹制藥,玄門陣法,奇門遁甲,風水秘術,應有盡有,甚至還有修煉之法。
“這下牛逼了!”汪陽小聲嘟囔一句:“不是閑我窮嗎?不是嫌我沒背景嗎?你們這對狗男女,會有后悔的一天的!”
想到這兩個人,汪陽現(xiàn)在還是氣得發(fā)抖。
汪陽是宋州大學大三的學生,田莎莎和安坤杰都是他的同學。
汪陽大一就和田莎莎在一起了,如今兩個人約定一起考研,為了專心復習,所以在校外租了房子,為了讓田莎莎高興,汪陽在上學的同時,還一直在校外打著零工,但他覺得為了兩個人的未來,這些都是值得的。
安坤杰汪陽也算了解,他仗著父親是金宇集團副總,在學校里囂張跋扈,禍害了不少女生,遠的不說,班上就有一個女生為他打過胎,這件事當初鬧得很大,田莎莎都是知道的。
汪陽怎么也沒想到,田莎莎會為了一個工作,放棄了一起考研的約定,和這個人渣搞在一起。
這時,門外的一陣騷亂打斷了汪陽的思緒。
“小娘們,我們安少的醫(yī)藥費,準備好了嗎?”一個粗獷的男聲說道。
安少?醫(yī)藥費?
汪陽反應了過來,安坤杰也被自己用搪瓷筆筒打破了頭,那么那個男人的話是對...
“我所有的錢都給我弟弟治病了,他現(xiàn)在還沒有醒過來呢!”一個有些虛弱的聲音說道。
汪陽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句話正是自己的姐姐汪玥說的!
“你弟弟死了也不關我們的事!是你弟先動手的,我們安少是正當防衛(wèi),安少現(xiàn)在就在醫(yī)院里等著醫(yī)藥費治傷,要是耽誤了,你負擔不起!”男人囂張道。
“可是我真的沒有錢了,而且...而且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汪玥小聲地說道。
“沒錢呀?沒錢好辦!”男人壞笑著湊到汪玥面前:“我們安少說了,你要是沒錢賠,就去陪安少一晚,把他伺候舒服了,他的傷估計就好了!”
汪玥聽后奮力一推,將面前的男人推開:“滾開!”
“還敢動手?”男人扭了扭脖子,發(fā)出“咔咔”的聲音:“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今天我就把你綁回去送給少爺!”男人說完,伸手就要去拉汪玥。
就在男人的手要碰到汪玥的一瞬間,“嘭”的一聲,病房的們被打開了,一個少年從病房內以一個極快的速度來到了男人的面前,死死地抓住了他那只骯臟的手。
正是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