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我和你說的不是這個事。”
楚冰想了想,眼睛彎成了一個小月牙。
“楊雪那邊也簡單,你把她調(diào)到京都不就行了,那邊發(fā)展不比這邊好嗎?”
沈凱沉聲道:“她父母還在這邊教書,她們家就她一個孩子,肯定不會同意。”
“那我就沒辦法了。”
“什么叫你沒辦法?偌大一個天和集團,還容納不了一個楊雪嗎?”
“那我倒要問問你了,偌大一個京都,不夠趙氏集團發(fā)展了對吧?”
沈凱一愣。
這楚冰發(fā)什么瘋?
自己一直和她說楊雪的事情,她怎么一直把話題轉(zhuǎn)移到趙氏集團身上。
他看著有些生悶氣的楚冰,頓時間就明白了過來。
趙氏集團在楚冰的眼里就是一個給他們送錢的好人,這個好人只要站在門外,把錢往屋里撒,那就永遠(yuǎn)是好人。
若是這人想要進屋的話,屋里的主人瞬間就會變臉,這人也就成了壞人。
可憐人家狂撒五個億的流動資金,進門喝口水的的機會都沒有。
楚冰見沈凱臉色不是太好,她呵呵一笑,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哎呀,這都是小事,別因為這個吵架,楊雪的事情我來安排,人家可不光光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呢。”
沈凱這才緩了口氣。
“明天歐陽家來人的話,我來處理。”
“那趙氏集團是要入駐蕭山嗎?”
楚冰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看得出來,她對這件事特別上心。
沈凱微微搖頭,她頓時就喜上眉梢。
可他接下來的話,讓她又黯淡了下去。
“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趙一已經(jīng)準(zhǔn)備在蕭山買地皮了,應(yīng)該會在蕭山吧,到時候看他怎么選擇。”
“你不能光看他啊,你得給他一些建議,比如蕭山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飽和了之類的……”
沈凱瞥了她一眼,問道:
“這是你的建議吧?”
“怎么會……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不要說那么多了,人家拿出來五個億資助你們,也有那個資格在這里看著那個項目。”
楚冰嘆了口氣,只能作罷。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蒙蒙亮。
沈凱還沒睡醒,就被趙一給吵醒了。
“大人!這塊地皮你看看價格合理嗎,合理的話就買了。”
他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看著文件上一連串的數(shù)字,只是說了一句“太多了”,又沉沉的睡去。
趙一重重的點了點頭,既然一個億太多,那就砍他個八折!
沈凱總覺得沒睡多久,自己房間的大門又被敲開了。
此時外面的天色也已經(jīng)大亮,不再是賴床的時間了。
他看著管家那丑惡的嘴臉,頓時感覺今天一天的運氣都不會太好了。
在之前還沒有出這檔子事的時候,整個楚家除了趙芊芊以及楚闊之外,就數(shù)這個管家經(jīng)常給自己擺臉色。
如今他好起來了,這管家也精通見風(fēng)使舵之精髓,對他也開始拍起馬屁。
這讓他十分厭惡。
沈凱直接把床頭柜上的擺件丟了過去,直接砸在了管家的頭上。
多多少少帶了一些私人恩怨。
所幸只是一個塑料制品,才沒有出現(xiàn)流血事件。
“什么事?說!”
管家嘿嘿一笑,問道:“楚小姐去處理集團公司的事情了,歐陽少爺來家里做客,姑爺,您看您是不是要出去接待一下?”
沈凱冷哼一聲。
“歐陽少爺?又是哪門子少爺?”
“姑爺真是貴人多忘事,當(dāng)然是歐陽家族的大少爺。”
沈凱嗤笑道:“看來你對歐陽家族挺恭敬的,這態(tài)度,我以前可從來沒有享受過。”
管家不要臉的精神也很厲害。
“姑爺說笑了,小人也是對他出于客人的客套罷了。”
“小人?我看你還真就像個小人,讓他等著!”
管家點了點頭。
“哦對了,這小擺件你得賠,就從你工資里面扣。”
管家依舊帶著笑容,離開這個房門的一瞬間,眼神就變得陰沉起來。
他喃喃自語,嘀咕一聲。
“什么玩意兒!真是野雞當(dāng)上了鳳凰,就忘了自己落草的時候了。”
樓下,歐陽逸一身正裝,手里還有模有樣的拿著個拐杖,盡顯紳士風(fēng)范。
他輕輕的品著茶水,頭也不抬的問道:
“你們家說話的人,什么時候過來?”
歐陽家族在蕭山是絕對的龍頭,他能夠親自上門,絕對是其他人的光榮。
所以,這歐陽逸是一點也不客氣。
管家急忙說道:“馬上就來!歐陽少爺要不要吃點東西,這些水果可都是從國外運過來的呢。”
歐陽逸嗤笑一聲。
“這些東西,早就吃膩了,去催一催吧。”
“不用催了,管家,把這些水果端走,歐陽大少爺吃不得這種垃圾,趕明兒有時間,去火星給他種西瓜,才配得上歐陽少爺?shù)纳矸萋铩?rdquo;
刺耳的言語傳來,歐陽逸瞇著眼睛看去。
只見就穿著一身睡衣,手里還拿著牙杯,一邊刷牙一邊說話的沈凱走了下來。
隨著他的說話,牙膏沫還在四處飛濺。
“是你?”
歐陽逸冷哼一聲,“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傀儡來了。”
“咳!tui~”
沈凱直接把牙膏水吐在了歐陽逸旁邊的垃圾桶里。
歐陽逸頓時被惡心的頭皮發(fā)麻。
“你小子做什么!”
沈凱瞪著大眼睛,“當(dāng)然是刷牙啊,不然還能做什么,刷你……”
最后一個字他并沒有說出來,只是用口型代替。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在罵人。
管家一看這還得了?
歐陽家可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人。
“姑爺!姑爺!您先去洗漱好再來吧,還能再等等。”
管家上來就扒拉沈凱,后者朝著他屁股就是一腳。
“吃里扒外的老東西,給老子滾!”
說罷,他直接坐在了歐陽逸的對面。
“我穿這么一身,你不會介意吧?”
歐陽逸皺了皺眉頭,“你不穿我不都不介意。”
“我不穿的話,怕你羨慕。”
沈凱抓起桌子上的水果吃了起來,問道:“來楚家啥事兒啊?”
當(dāng)然,這屬于明知故問,可他就是要這么做。
不然面前這個小崽子,依舊把主動權(quán)拿在手里,這對他來說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