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很顯然,周邊不少人都對陳默投來質疑的目光,甚至有些人還會覺得不可思議,完全有點無理取鬧的感覺。
然而這一切在眾人眼里都是正常的,畢竟陳默只是一個實習醫(yī)生。
“你們都別管了,我有在旁邊不會有事的。”
劉宏深嘆了一口氣說道。
“劉院長,我知道您不敢得罪林建國,但是這次手術真的不能讓陳默來操作。”
“萬一要是有個什么閃失,這怎么去和別人家屬交代?”
蕭何無奈地搖了搖頭。
于此同時,他也非常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萬一陳默手術成功了怎么辦?
做為一個主刀醫(yī)生,這要傳出去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現(xiàn)在她都快要死了,如果真的死了,我們更不好交代。”
“你們都給我閉嘴吧,我是院長,我有分寸!”
劉宏大吼了一聲,周邊的幾個醫(yī)生和護士也都只好紛紛低下頭選擇了沉默。
此時此刻,躺在手術臺上的這位花季少女看似已經快要奄奄一息了,滿臉泛白,嘴唇發(fā)黑。
陳默慢慢的走到了手術臺前,仔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陳默,要是不行就換我來吧,你也別硬撐了。”
“不管能不能救過來,都算我的責任,今天這事也不怪你。”
蕭何也走到了手術臺前,輕輕伸手一推,就把陳默給推開到了一邊。
陳默當時心里就非常的不爽了,一個無能的人是怎么有勇氣說出這樣的話來?蕭何之所以能當上主刀醫(yī)生,還不是因為他個關系戶而已?
如果真的要分層級的話,蕭何頂多只能算個二流醫(yī)生,根本沒有資格在這么大的一家醫(yī)院擔任主刀職務。
“蕭主任,你要有本事把她救過來我就什么也不說了,沒本事就閃一邊去!”
陳默這么一吼,蕭何整張臉都黑了。
“你……你說什么?”蕭何眉頭一皺,“你敢這么和我說話?你只不過是個實習醫(yī)生,這里是手術室我說了算。”
蕭何接著道:“按理來說,你是根本不能進來的。”
陳默冷笑著回答道:“雖然林建國是個無賴流氓,但他有一句話說得一點也不假,你就是個廢物!”
一時間,整個手術室里七八個副醫(yī)和護士都愣住了,一個個用著驚訝的表情看向陳默。
這要是換成幾天前,根本就不是陳默說出來的話,在眾人眼里,他只是一個會打雜的苦力工而已。
“陳默!你怎么和蕭主任說話呢?還有沒有禮貌了?”
“你還真把自己當主刀醫(yī)生啦?”
“既然你都進來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幫蕭主任打下手就行了。”
手術室里一人一句,把陳默指責得都快進土里了。
這么多人不看好陳默其實也很正常,畢竟醫(yī)院里專業(yè)的醫(yī)生這么多,就算輪到一百年也輪不到陳默來當主刀醫(yī)生。
但是,陳默并不以為然,反而還覺得這對他來說是一次大展身手的絕好機會。
“蕭主任,我告訴你!”陳默加重了語氣,說道:“你現(xiàn)在要么老老實實的來給我打下手,要么趕緊給我出去,現(xiàn)在我是主刀醫(yī)生,這里的一切我說了算。”
蕭何氣得臉都紅了:“你……你……你說什么?你讓我給你打下手?”
陳默點了點頭:“沒錯,或者你趕緊從我面前消失。”
蕭何:“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你到底還想不想轉正了?這手術室里從什么時候開始有你說話的份了?你以前壓根連門都進不來!”
“好了!都別吵!”
劉宏也憤怒得滿臉通紅,直接就大吼了一聲。
“先趕緊救人吧,都這種時候了你們還這么多話。”
“都想干什么呢?還有沒有把我這個院長放在眼里了?”
劉宏這時候還故意擺出了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也就只敢在陳默跟蕭何面前顯擺一下自己的身份,之前在林建國面前還是個孫子。
“劉院長,你平時也不管管,看看陳默現(xiàn)在都橫成什么樣了?”
蕭何怒道:“他來當主刀醫(yī)生,他有這個能力嗎?有這個技術嗎?他連手術刀都不知道怎么拿,到時候出了問題怪誰?”
劉宏嘆了口氣,說道:“你說得是啊,陳默不能操作這次手術,咱們醫(yī)院的名聲是最重要的。”
話音一落,周邊好幾個護士都跟著點了點頭。
顯然,一致都認為陳默資歷還不夠,不能參與這次手術。
“是啊,現(xiàn)在病人都快要死了,你們還在為了自己的這點面子。”
“行,我這就出去跟林建國交代一下后事吧。”
說完,陳默頭也不回的就轉過身朝手術室門外的方向走去。
可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劉宏立刻就大聲叫住了他:“等等!你要干什么?”
陳默一回頭,說:“還能干什么?病人都快要死了,不得通知通知她的家屬啊?”
蕭何立刻大吼道:“陳默!你不要那么狂妄無知好不好!”
陳默:“那你自己救她不就行了,你不是個廢物,我相信你。”
蕭何:“你……”
這時候,手術室里一下又變得非常安靜起來,各自都保持沉默了,沒有一個人繼續(xù)開口說話。
果然,都是一群眼高手低的人,嘴里吹得自己很厲害,真讓他們上的時候又不敢了。
“好吧,你這次你來主刀。”
劉宏深吸了一口氣,無奈般的說出了這句話。
“劉院長,這可不行啊,真讓他來就完了。”
“是啊是啊,您可千萬別沖動啊。”
“陳默就是個腦殘,他的話不能信。”
這時,手術室里一下又吵吵鬧鬧起來,陳默站在一邊只是不停的冷笑,一句話都懶得說。
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居然沒人先關心病人的死活,而是選擇勾心斗角。
“那你們誰能救?站出來!我現(xiàn)在讓他主刀。”
劉宏大聲的一問,突然周邊幾個人又紛紛的低下了頭,不敢繼續(xù)說話了。
“怎么都不說話了?”
“繼續(xù)?。吭趺从植桓艺f話了?啞巴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