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是一個身材高挑,模樣很像港星張曼玉的美女。
一頭披肩長發(fā),再加上白大褂的加持,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特別的魅力。
這是剛剛分配到醫(yī)院的高學歷美女醫(yī)生趙婕妤。
此時的張北川無暇欣賞這位美女醫(yī)生的盛世容顏,急匆匆走過去,便要檢查病床下面查看究竟。
“你們什么辦法也沒有,還在這里浪費時間,簡直……就是一群庸醫(yī)!”
張北川慌亂之間,口不擇言的罵了一句。
張北川的這句話可惹惱了從小立志學醫(yī),高等醫(yī)科大學研究生畢業(yè)的趙婕妤。
“庸醫(yī)?你說誰庸醫(yī)呢?你憑什么說我們是庸醫(yī)?”趙婕妤臉色漲得通紅,滿臉都是憤怒。
張北川父親這種病人并不在趙婕妤的職責范圍內(nèi),她所針對的高危型疑難雜癥。
趙婕妤之所以會過來查看張北川的父親,完全是出于好心,想要看看自己能幫上什么忙??蓻]成想,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這讓趙婕妤如何不生氣?
“在你們醫(yī)院住了三個月,錢花了不少,卻什么病也查不出來,還說不是庸醫(yī)嗎?”張北川倔強性子上來,索性不管不顧。
“就算什么病因也沒有檢查出來,我們也不是一直在努力給病人診斷?”趙婕妤怒聲質(zhì)問。
張北川看了一眼病床依舊兩眼無神,神情呆滯的父親,憤憤的說:“信不信我可以讓一分鐘之內(nèi),讓我的父親恢復(fù)正常?”
趙婕妤聽了不由得冷笑一聲,“你不可能做到!”
“我如果做到了,你便如何?”張北川問。
“你……你想讓我如何就如何!”趙婕妤一副毫不退讓的模樣。
“好!你讓其他人都回避,我只讓你一個人看!”張北川堅定說。
很快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了張北川,趙婕妤和躺在病床上神情呆滯的父親張東升。
張北川低下頭去,一把將病床下面扯下來了一道黃符,拿在手中,目光看向了趙婕妤,帶著幾分戲虐的說:
“美女,你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我這人……也可不是什么謙謙君子!”
趙婕妤從張北川略帶調(diào)戲的語氣中聽出了不善,腦海之中回蕩起:“你想讓我如何就如何”的賭約,不由得在心底打了冷顫,但是她生性好強,又如何會被張北川裝神弄鬼的舉動給嚇到?
“裝神弄鬼,你嚇唬誰!”趙婕妤冷冷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張北川微微搖了搖頭,將黃符放在了一旁的水杯里面,取出打火機點燃了,等黃符燒得差不多的時候,往里面加了些溫水,然后用手指攪拌幾下,端起來就要給父親嘴里喂。
“喂,你干什么?”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趙婕妤怒聲制止,“你這是要殺人嗎?”
“殺人?”張北川堅毅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別忘了,這是我的親生父親!”
趙婕妤瞬間愣住了,憤怒的想要說些什么,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只有無比痛苦的看著張北川給病人灌了一碗黃符水。
十多秒鐘過去,病人毫無反應(yīng)。
就在趙婕妤憤怒到無可救藥,暗暗嘲笑自己為什么會和一個白癡打賭的時候,突然傳來了病人的一聲咳嗽。
隨后,兩眼無神,好似活死人一般的病人突然動了起來。
“小川?”病人開始說話了。緊接著,直接做起來了,“我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張北川臉上露出溫暖的笑,“爸,你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一旁的趙婕妤看得目瞪口呆。
“這怎么可能?”巨大的問號占據(jù)了趙婕妤整個精神世界,“這一定是巧合!是我們之前注射的藥物起作用了!”
趙婕妤仿佛是在自我安慰。
張北川淡淡的搖了搖頭,這個時候才開始仔細打量趙婕妤這張和張曼玉幾乎有八九分相似的美人臉來。
只是打量了三秒,張北川露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想不到……你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趙婕妤一雙美目立即盯在了張北川的臉上,驚疑的問:“你這話從何說起!”
“你與你父親感情極好,但你父親是個癱瘓病人!”張北川平靜的說。
剎那之間趙婕妤如遭雷劈,楞在原地半響說不出來話。
父親癱瘓在床這件事是趙婕妤的秘密,她性子要強,從未在外人面前提過只言片語。
“你……怎么知道的?”半響后,趙婕妤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問。
張北川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聲音很有磁性:“你不必問,我也不會跟其他人說!”
趙婕妤再一次呆住了,心中有驚愕,有溫暖,還有一種被面前這個男人所震撼到的感覺:
這個男人不僅能夠看到不為人知的客觀世界,還能察覺到女孩子隱藏在內(nèi)心世界的小心思。
“是我輸了!”趙婕妤嘆了一口氣,“請問,您要讓我做些什么?”
趙婕妤的態(tài)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對張北川說話的語氣變得尊敬了起來。
“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帶我去看監(jiān)控,我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人來過我爸的病房!”
張北川的語氣中充滿了寒霜,雙目中殺氣騰騰。
趙婕妤立即有一種被震懾到感覺:眼前的這個人在上一秒還是平靜的飄飄少年,在下一秒似乎就變成了一尊來自九幽地獄的殺神閻羅。
監(jiān)控視頻之中,一個帶著紅色帽子的中年男人,將香煙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然后走進了張北川父親的病房。
這是唯一進入張北川父親病房的“外人”。
“他嘴里的煙頭還可以找到嗎?”張北川突然開口問,冰冷的語氣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應(yīng)該可以,醫(yī)院里面是不允許抽煙的,而換垃圾桶的清潔人員還沒有來!”
趙婕妤話音落下的時候,張北川已經(jīng)離開了監(jiān)控室,走向了那個垃圾桶。
垃圾桶里面果然只有一個煙頭,煙頭上有著一個男人的咬痕。
張北川將煙頭放在桌子上,拿出來了三枚銅錢,開始搖卦。
趙婕妤不知道的是,這是張北川得到的天師傳承之中的“六爻預(yù)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