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向猜測道:“兇手會不會是井家母公司的某位高層,或者井家直系的人。”
畢竟從張青書被害前,對兇手起初的那種態(tài)度可以看出。
死者和兇手認識,甚至死者生前忌憚兇手。
魯?shù)┮惭a充道:“我還聽說一個重磅消息!井家未來的接班人井端在前段時間在母公司的大樓被人殺害!”
井端被人殺害,井銳又被人追殺。
現(xiàn)在連子公司的老總被人殺害。
這一切似乎并不是巧合。
李譽隱約感覺這幾個事件當中一定有某些連接。
只是他暫時不知道而已。
“不管什么情況,得去井家了解一下?;蛟S能解開一些心中的迷惑。”
何自在開車帶著李譽。
因為井家在省會惠城,路上有一段距離。
在車上何自在提出了各種猜測。
破案就是這樣,大膽猜想小心求證。
所有的猜測被一一否定后,那么最后一個沒有被否定的猜測就越有可能成為真相。
何自在的其中一個猜測引起李譽的興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張青書被人收買,殺了井端。后來被井家復仇,就派人出現(xiàn)殺了張青書。”
李譽搖頭道:“應該不可能。張青書只是個凡人,怎么可能殺得了異能者井端呢。”
何自在道:“誰告訴你說井端是異能者了。井端只是個凡人!”
這讓李譽驚掉下巴。
這完全顛覆了李譽的認知。井家是人族十大家族。又擁有待重啟的紅境軍團。
就連井銳,井尤都是藍境異能者。
一個未來的接班人竟然會不是異能者?
那他怎么配當上接班人?
李譽有些疑惑。
何自在道:“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赡芫乙驗榻馍⒓t境軍團后,在修煉者家族活的并不得志。所以想淡出修煉界吧。”
“對外讓井端當下一任接班人可能就是信號。”
李譽靜默。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晚感應到的奇怪的氣息。
那氣息是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不是人族的,鬼族的,甚至不是妖族,魔族。
更像是一種混合的氣息。
而張青書的死很有可能和那股氣息有關。
如果知道事態(tài)會發(fā)生到今天這種情況。
當時他就不應該拉著蔣童離開。
本意是保護蔣童,現(xiàn)在卻讓蔣童關在人皇打更人的大牢里。
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有沒有受苦。
想至此,李譽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車開了一個半小時后,在惠城的郊區(qū)有一片巨大的莊園前停下。
這便是井家。
車剛停到門口,李譽就感應到了強大的異能者氣息。
兩名身材健碩的保安一左一右走了過來。
聲色嚴厲道:“私人領地,不要靠近。”
李譽和何自在互視一眼。
井家不愧為井家。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門口的保安竟然都是藍境異能者。
李譽給井銳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井尤接的。接通后,他把電話給了保安后,這才放行。
不過沒有讓何自在和李譽馬上離開。
而是在對講機里喊來了引導車。
讓引導車帶著李譽二人進入。
不為別的。
是因為莊園太大了,如果沒有引導車帶的話??赡芾钭u的車一個小時都未必能夠到井銳的房間。
車停在一座華麗的建筑前。
立刻就有傭人負責去把何自在的車停到一邊。
這時候井尤也走了出來。
經(jīng)歷了上次,李譽當著井尤的面殺邱大勇的事情后,井尤對李譽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
沒有了先前的傲慢。
“李譽,你來了。井少爺這時候正在老爺房間。你先隨我到偏廳等一下吧。”
李譽打量著四周。
井家用兩個詞語概括‘大’,‘豪華’。
即便是偏廳,也跟小型教堂的大小。
幾名漂亮的女傭人端來了茶水和水果。
井尤雖然也是井家的家丁。
作為井銳的貼身侍衛(wèi),他屬于高級家丁。已經(jīng)有了井的賜姓。
在那些下人面前,他更像井家的小主之一。
李譽和何自在坐下。
三個人并沒有什么話題。
井尤似乎不擅長溝通,眼神也不自然的四處亂瞟。
何自在則完全是出于欣賞的眼光打量著四周。
他本人對個人的未來,前途都有無限的遐想。
看到井家后,讓他內(nèi)心更加對修煉一途充滿憧憬。
認為這這才是男人一輩子應該達到的高度。
殊不知,這些產(chǎn)業(yè)是井家歷代先人積攢下來的。
雖然從井銳父親井老爺子起,在商界也是叱咤風云。
但是修煉界人人都知道。再多的財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文不值。
就如同你是一只羔羊,你有很多肉。
但是身處狼窩,肉還保得住嗎?
恐怕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吧。
李譽啟用‘兔耳朵’。立刻能夠聽到整個建筑樓的大部分角落的聲音。
而實際上,這座大樓在建造的時候,已經(jīng)埋下很多法陣。預防的就是異能者能夠窺聽。
但是法陣可以防止異能者。
卻無法防止李譽的‘兔耳朵’。
他聽到一個腳步正朝這里走來。
應該是井銳。
再往遠處聽,是一對中年男女的對話。
女人的聲音道:“老爺,你為什么遲遲不宣布讓井銳成為井家的繼承人?”
男子的聲音道:“我自有我的主意,你個婦人就不要管了!”
“我看你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眼里只有井端一個兒子。”
……
李譽眉頭一皺。
聽井銳父母的對話。
難道他的父母不喜歡井銳嗎?
沒有道理呀?
雖然和井銳接觸時間不多。
但是給李譽的印象,井銳除了長相非常英俊外,氣度也不凡。
而且在對待自己的報恩上,也看的出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這樣的人,竟然還得不到井家老爺子的重用嗎?
李譽還有所好奇。這時候大門嘎吱打開。
是井銳走了進來。
李譽從‘鷹’眼仍然能夠看出井銳的眼角有一絲淺淺的淚痕。
顯然,他在父母的房間里的交談讓他不愉快。
甚至有些失望的落淚。
此刻,他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狀態(tài),笑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