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這條毫無人際的路,我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幸虧今天月亮稍稍亮了一些。
至少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我知道自己是純陽之人,像他們說的那樣,應(yīng)該不會死。
但我依舊害怕,以至于三輪車蹬太快,掉了兩次鏈條。
黑燈瞎火的修上后,繼續(xù)開路。
十幾分鐘后,我看到了橋洞的輪廓,意味著到了雙龍橋。
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得我汗毛直立,卻又滿頭大汗。
我格外謹(jǐn)慎,停下車,小心翼翼的取出竹筐。
真害怕突然出現(xiàn)一只鬼,然后悄悄地拍打我的肩膀,嘶啞說一句:
“東西帶來了!”
那刻我肯定不敢回頭。
我觀望四周,模模糊糊的輪廓,幽靜的瘆人。
我想象那個與鬼相見的場景一直沒有出現(xiàn)。
難道要在這里等待鬼的出現(xiàn)嗎,真是荒謬。
安全起見,我準(zhǔn)備放下竹筐,直接走人。
這鬼地方,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于是我把竹筐放在橋邊,做一個抱拳的姿勢。
默默說了幾句:
“血燒餅已經(jīng)帶來了,請鬼姐姐慢慢享用,我要走了!”
轉(zhuǎn)頭騎上三輪,立即大力一腳蹬了下去。
臥槽,車鏈子又掉了。
我趕緊下車把車鏈子重新扯上。
再一次騎上,大力開蹬。
這一次車鏈子沒有掉,但很奇怪的是,在我的大力操作下,車一動不動。
“鬼大姐,東西已經(jīng)送到,剩下的和我無關(guān),放我走吧。”
我嘴里嘀咕著。
“正哥哥,是我呀!”
很熟悉的聲音,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張靈,她正拉著我的車。
她什么時(shí)候來的,我怎么毫無察覺,難道是自己太緊張了?
“你怎么來了,快跟我回去!”
見張靈沒有反應(yīng),我也不多說,兩步走到她跟前,一下把她抱到三輪車上,蹬車便走。
奇怪的是,車,還是沒動。
我回頭一看,張靈原來又下來了,還是在后面拉著我的車。
“張靈,別鬧了,回去再說。”
張靈停在那里,似乎沒有任何恐懼感。
“到底怎么回事,說清楚再走,我還想去大廟村玩呢!”
“你這是玩命啊,你要不走,我自己走了。”
一個弱女子,能有多少力氣,我也不管了,大力一蹬,把她甩下得了。
再一次發(fā)力。
鏈條,又特么不爭氣的掉了。
這破車,為什么關(guān)鍵時(shí)候老掉鏈子。
我準(zhǔn)備快速修車,剛剛蹲下,張靈卻抓著鏈條不讓我修。
“正哥哥,告訴我嘛!”
臥槽,這是撒嬌的時(shí)候嗎!
我氣的火冒三丈,但又對張靈無可奈何,便快速將張老板說的事情給張靈講了一遍。
我只期待,這姑娘聽后,能奮不顧身的給我推也要把車推回去。
可事情說完后,張靈僵住了。
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爺爺十年前就過世了!”
什么鬼,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一樁樁的都是什么事。
那我以前看見的張?zhí)珷敹际枪砘辏?/p>
難道是因?yàn)槲矣幸恢惶厥獾南寡?,所以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那張老板又是怎么回事,他也能看到鬼?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凌亂了。
可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shí)候,
什么牛鬼蛇神,亂七八糟,都要先離開這里再做辨別。
“別說了,上車,走!”
我大聲吼道。
話音剛落,我又看見一幕讓腦袋炸裂的場景。
我看到在張靈身后十幾米處,有一襲白影。
那應(yīng)該就是張老板說的女鬼,她在飄飄忽忽的靠近,來拿供奉她的血燒餅。
“臥槽,鬼來了,張靈快走!”
等我再次把目光拉回張靈身上時(shí),她卻已經(jīng)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