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懂行的都能看出來,老人家手中玉佩是明代長平公主的隨身玉佩,價值連城。
劉天琴卻想蒙騙老人,以五百收入囊中。
心真夠黑的!
劉天琴神色驟變:“臭小子,你胡說什么呢,古董一行你能比我懂?”
陳江沒有理會她,向老人道:“老人家,既然你是來賣玉佩的,不如把它賣給我如何?”
“小伙子,你打算出多少買下這玉佩?”
陳江瞇起眼,望向玉佩上繚繞著一縷肉眼不可見的黑霧,淡淡道:“我一分錢都不打算出,但相對應(yīng),我可以替你救一個人!”
“救一個中邪的人!”
劉天琴仿佛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狂笑不止:“陳江,我看你才是那個不怕遭天譴的奸商!”
“我好歹給了五百塊,你居然想著白嫖?還說什么中邪的人,你當(dāng)人家白癡嗎?”
可她沒有注意到,此刻老人家的臉色變了又變,一張臉蒼白無比。
一個月前,他在土夫子手里淘來這塊玉佩。
從那時起,妻子每夜都會做噩夢,夢到一個穿著帝袍,手持長劍的人向她走去。
并且情況越發(fā)嚴(yán)重,直到上周昏迷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各大醫(yī)院專家毫無辦法,請來的得道高僧說妻子是中邪,玉佩有問題,必須轉(zhuǎn)賣出去。
于是,田書海才會來到古玩城賣玉。
沒想到陳江竟看出妻子中邪一事!
“小伙子,這玉佩我答應(yīng)送給你了,但你要保證說到做到!”
田書海激動道。
眼看陳江三言兩句將玉佩忽悠走了,劉天琴一臉不可思議!
價值連城的明代古玉,就這樣白白送給陳江了?
不行,絕對不行!
她雙目一寒,冷聲道:“陳江,老人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玉賣給我了,你這半路截胡是什么意思?”
話語間,店外看門的虎背熊腰壯漢圍了上來。
田書海蹙緊眉頭道:“我的玉佩想賣給誰就賣給誰,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于他而言,玉佩和錢不重要,妻子的病才是重中之重!
“什么你的玉佩,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把玉佩賣給我了,現(xiàn)在它是我的玉佩!”
劉天琴從柜臺里掏出五張鈔票,隨手丟給田書海,轉(zhuǎn)而朝壯漢使了一個眼神。
為首的壯漢默契點頭,扭了扭脖子,一臉跋扈的朝陳江走去:“小子,將玉佩交出來!”
陳江冷冷道:“我若是不交呢?”
“不交?”
壯漢面露猙獰,如沙包大的拳頭猛然揮出。
劉天琴心中冷笑,這壯漢是他們店里的職業(yè)打手,解決過不知多少鬧事者。
陳江竟然還挑釁對方,簡直不知死活!
她仿佛已經(jīng)看到陳江被壯漢一拳掄翻在地的場景。
砰!
只是沒等她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壯漢整個人朝自己倒飛而來,重重砸在自己身上。
劉天琴始料未及,猛地撞在古董架上,無數(shù)名貴古董嘩嘩落地。
見狀劉天琴心痛到了極點,她雖然只是打工的,但店內(nèi)古董損失都會記在她的頭上!
這一摔,起碼摔了她一整年的工資!
看著陳江離去的身影,劉天琴滿目怨毒和憤怒:“該死的陳江,老娘不會放過你的!”
……
離開古玩城,田書海把陳江請進(jìn)一家咖啡廳休息。
陳江著急拿古玉回家給母親治病,也不跟田書??吞滋?,直入正題,將其妻子的病情如數(shù)道出。
田書海全程驚為天人,激動道:“小先生,您真是仙人啊,快請您救救我妻子吧。”
稱呼無形中轉(zhuǎn)變,對于陳江的本領(lǐng),他已毫不懷疑。
“問題主要在這塊玉佩上,處理掉上面的陰煞就沒事了。”
陳江淡淡道:“先把你妻子生辰八字寫出來吧。”
“爺爺,奶奶的病又嚴(yán)重了,劉醫(yī)生喊我們趕快回去!”
忽然清冷的聲音傳來,隨后便見一個穿著OL制服,踩著黑色高跟鞋,冷艷如冰的年輕女子走了過來。
田書海寫著生辰八字,道:“秋涵你先回去吧,我在請這位小先生,治你奶奶的??!”
“他?”
田秋涵清冷的眸子審視陳江一番,從腰包掏出十沓鈔票丟在桌上:“別怪我沒提醒你,我爺爺不是街邊老頭,他是田家家主,拿上這些錢走人,我可以不計較你騙人的事!”
“若是再糾纏下去,后果你承擔(dān)不起!”
自奶奶病倒后,爺爺變得急躁無比,四處亂投醫(yī),周邊圍繞自稱高人的騙子。
在她眼中,陳江也不過是萬千騙子之一。
田書海板著臉,呵斥道:“秋涵,小先生是有真本事的人,你說話注意點分寸。”
“爺爺…”
田秋涵知道,田書海認(rèn)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盯著陳江,冷冷道:“你還裝高人是吧,行,若是你治不好我奶奶,我要讓你蹲一輩子監(jiān)獄!”
陳江沒有回答,要不是母親的病需要這玉佩,憑田秋涵這番威脅話,他早走了。
“小先生,生辰八字寫好了。”田書海恭敬將黃紙遞出。
陳江點頭,咬破指尖,將血滴落在玉佩上方的生辰八字黃紙上。
“這是在干嘛?裝神棍嗎?滴點破血有什么用!”
就在田秋涵出言訓(xùn)斥時,鮮血透過黃紙,滴落玉佩上。
隨即一陣淡淡的黑霧,升騰而起,整個過程詭異到了極點。
這是陳江從傳承上學(xué)來的驅(qū)邪小手段,處理點低級的臟東西不成問題。
良久以后,陳江長吐一口濁氣,望向田書海:“好了,陰煞消除,現(xiàn)在你夫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了。”
“這樣就結(jié)束了?爺爺,這就是個裝神弄鬼的神棍!”
田秋涵一把抓著陳江,一副人贓并獲的得意冷笑:“不過是在袖子里藏了點工具,在玉佩上弄點黑煙罷了,你當(dāng)我傻嗎?”
“愛信不信,反正人現(xiàn)在醒了,這玉佩歸我所有!”
陳江本來還想著跟田書?;厝ヒ惶?,給那婦人處理一下后續(xù)病根。
但現(xiàn)在看來,沒這必要了!
他一甩手,轉(zhuǎn)身就走,田秋涵俏臉微沉,正要喊保鏢拿下陳江。
正在這時,看著手機的田書海驚訝大叫:“醒了,真的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