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一聽,心下了然。
這就好比是規(guī)則,規(guī)則是被創(chuàng)造了,讓生靈去遵守,既然連上官流云都這么說來,那想來也不是作假。
王銘自己的這種情況屬于例外,話句話是跳出了規(guī)則之外。
在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自己王銘已經(jīng)不屬于規(guī)則的范疇,他自己就是規(guī)則。
既然是規(guī)則,那就自己去創(chuàng)造規(guī)則。
本來王銘以為自己的修為遲遲不可突破是因為自己的所處世界不同的原因。
現(xiàn)在看來根本不是如此。
“看來突破得另尋他法了,可此人留著終究是禍患。”
王銘心中思量,當他抬頭看向上官流云時,眼底殺機再現(xiàn)。
上官流云也察覺到了王銘欲要殺他之意。
“如果要動手,那你還是盡快,否則過了之后你就沒有機會殺我了。”
上官流云淡淡道。
眼中再次浮現(xiàn)出不屑。
“不過我提醒你,一旦我出了事情,那么在上清三宗之一的血清宗不介意覆滅了這一界。”
王銘冷笑,也不說話,抬手時,木劍再次出現(xiàn)在他手中。
“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做了孽,那就用你的生命來抵債吧。”
王銘大喝連連,喝罵時,將自身靈力盡皆灌入到木劍中。
他可不管什么上清三宗還是幾宗,對他而言,膽敢觸犯逆鱗的都該殺,該死。
剎那間,承擔了王銘近乎所有靈力的木劍不斷地震顫著發(fā)出劍吟之音回蕩。
王銘運起木劍就要刺向上官流云時。
忽然間他神色一變。
“該死的,來的這么快?”
王銘的意識中,他嗅到了來人的味道。
當即王銘不再遲疑,飛身上前瞬間將上官流云拍暈。
而后將其一把抓住直接仍入儲物袋內(nèi)。
再飛速來到月婉清面前。
“我......”
看著月婉清,王銘嗡動了動嘴唇,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可他感覺到人已經(jīng)越來越近了,也容不得他多想。
王銘便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將月婉清打橫抱在懷里。
整個人展開全速疾馳而去。
就在王銘離開時,在他所居住的破舊屋舍。
瞬間被人以一道大力給生生轟得粉碎激起漫天的煙霧灰塵。
“該死的,這混蛋是屬泥鰍的,又讓他給跑了。”
待那煙霧灰塵散盡時,庭院內(nèi)數(shù)十道身影出現(xiàn)在此。
為首之人乃是一個白袍老者。
如果王銘在這里的話,必定可認得出來,這老者正是血刀宗的宗主。
也是血刀宗唯一的那名化道強者。
“讓他跑了,該死的混蛋。”
“我們死了這么多人,還讓這小子當著我們的面偷了魔血鼎,這傳出去我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魔血城內(nèi)?”
血刀宗主身旁,響起咒罵聲。
與眾人的咒罵不同,血刀宗主在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具尸體以及殘存著大量的戰(zhàn)斗痕跡時。
他那滄桑的額頭幾乎要擰成了一個川字。
“此子,,,,好高超的戰(zhàn)斗技巧,好深沉的心機。”
血刀宗主內(nèi)心在看到這兩具尸體時,良久后他才緩緩道。
“吩咐下去,所有人從現(xiàn)在起不得擅自行動,違者就此逐出宗門。”
說完,他身后那些人盡管疑惑不解,可在血刀宗,血刀宗主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
他們即便是不解,也沒有去多想。
“謹遵法旨。”
眾人紛紛抱拳,血刀宗主看到這里,這才微微點頭。
而后踏著虛空,化作一道長虹疾馳而去。
只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半空中,血刀宗主看向遠方,滄桑的眸子好似可看破一切一般。
“不久后的魔血秘境,不管你是誰,你一定會去,既然如此,老夫便去哪里等你,你千萬不要讓老夫失望才是。”
血刀老者說完,速度更快了。
凝氣層若是借助一些法寶的話,是可以進行短時間的飛行的。
只不過那樣的話,對于自身的靈力消耗極為巨大,一般人都不會去選擇。
而只有到了化道境才會不懼靈力消耗直接踏虛而行。
這也是化道和凝氣的本質(zhì)區(qū)別。
此刻的王銘在魔血城內(nèi)急速而行。
他的速度極快,往往到了一個地方后只留下一個殘影便消失了去。
王銘疾馳的同時,看向懷里的月婉清,他神色極為焦急。
月婉清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月婉清的傷勢極重,即便是王銘看了都觸目驚心。
一開始時,在王銘的檢查下,他也只是發(fā)現(xiàn)月婉清只是修為被封印,渾身經(jīng)脈被人挑斷。
可在后來他將靈力輸入到月婉清的體內(nèi)后,他才發(fā)現(xiàn)不僅是經(jīng)脈被毀,就連丹田也破碎地差不多了。
若非是一口氣吊著,月婉清的情況只怕比現(xiàn)在還要糟糕。
“上官流云,你死不抵命!”
王銘死死地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從他嘴里擠出。
到了最后,一股驚人煞氣從他身上散發(fā)而出,令四周注意到的人紛紛色變。
“煞星,這一定是個煞星。”
“天吶,這是人性兇獸吧?怎么會有這么強的煞氣?”
“速退,莫要招惹了他。”
這些人在看到這一幕后,紛紛色變中選擇了后退。
王銘看著懷里的月婉清,壓低了聲音心疼道:“都怪我,去拍賣會時,我應該帶上你的。”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受這么重的傷,現(xiàn)在疼么?”
王銘看著月婉清肋骨處裸露的骨骼,心都要碎了。
可他卻沒有辦法停下來為月婉清治療,他知道在這魔血城內(nèi)一旦停下來。
那么危機便會隨時到來。
王銘不愿月婉清再受到傷害,可他也無法停下來,只得將自身的靈力死命地宣泄而出。
只有早點離開這危機四伏的地方,王銘才有時間給月婉清治療。
“不疼。”月婉清看著王銘焦急的神色,蒼白的臉上漸漸的露出了笑容。
可在這笑容中,王銘分明看到的是牽強。
與王銘的心疼不一樣。
月婉清倒是灑脫,他也知道此刻的局勢不好。
故而一直忍著沒有喊疼,為的也是讓王銘身上的負擔沒有這么重。
她想要王銘輕松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