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起身,試圖離這大叔遠(yuǎn)點兒。
這大叔估計也不想自討沒趣,見我不搭理他,只好又去了別處。
這時候乘務(wù)員走進(jìn)了車廂,開始檢票,一是為了防止逃票的,二來也是提醒大家距離到站還有幾站地。
“先生您好,請您出示一下車票。”乘務(wù)員走到了我的身前,禮貌的沖我說著。
我伸手摸向了口袋,忽然發(fā)現(xiàn),口袋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壞了!”我大喊一聲,連忙朝著剛才帶著鴨舌帽那大叔的方向追了過去。
可等我追到他那節(jié)車廂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哪里還有什么鴨舌帽大叔,這里的每一個人我都不認(rèn)識!
由于他當(dāng)時用報紙擋著臉,我還真沒看清他長什么模樣。
淦!
我又摸了摸另一個口袋,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零錢,算是把車票給補(bǔ)上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這下兜里就剩下幾十塊錢了,吃頓飯就沒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要是找不到王道長,我估計就得餓死在這兒了!
我不甘心的滿車廂翻找著鴨舌帽大叔,可是怎么可能還找得到。
最后直到下了列車也沒有再看見鴨舌帽大叔的蹤跡。
我灰頭土臉的在車站游蕩了半天,最后拿著僅剩下的幾十塊錢坐上了一輛破中巴車,目的地直到符山。
這輛車看著絕對有些年頭了,渾身都在咯吱咯吱響,并且速度奇慢。
沒辦法,別的車票價都要二十多,唯獨這輛車只要十塊錢。
在路上,我甚至看見車窗外的一輛驢車在我旁邊緩緩走過……
當(dāng)時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
終于,這輛破車不負(fù)眾望!
成功的壞在了郊區(qū)的馬路上……
司機(jī)師傅連著打了好幾次火,結(jié)果都毫無反應(yīng)……
“呃……這個…車子好像出了點兒問題,要不我把票錢退給你們……?”司機(jī)操著一口蹩腳的普通話,向乘客們解釋著。
結(jié)果乘客們都不買賬,三言兩語過后便和司機(jī)吵了起來。
可就算不買賬也沒有辦法,最后一個個也只能退了車票錢,準(zhǔn)備搭別的車走。
結(jié)果下了中巴車之后,這條馬路竟然連一輛車都沒有!
眾人操著當(dāng)?shù)胤窖?,無一不在罵著剛才的司機(jī)師傅,簡直好不熱鬧。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過了十多分鐘,終于來了一輛出租車,被人們給攔了下來。
結(jié)果那出租車看我們?nèi)硕?,竟然開始坐地起價,人們誰也不愿意在這里受罪,紛紛開始競價。
最后每個人愣是花了一百多……
這小小的一輛出租車,竟然擠下了七八個人。
現(xiàn)在現(xiàn)場就剩下我,一個頭上戴著圍巾的大媽,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莊稼漢子。
“忒!傻子才和你們擠這破車呢!”莊稼漢子沖著出租車的背影呸了一口。
說完,又轉(zhuǎn)頭對我們說道:“我知道前面不遠(yuǎn)就有一個小賓館,咱去那對付一宿得了!”
莊稼漢子一臉的賊眉鼠眼,我感覺到,他這是想和我們拼單……
結(jié)果那個大媽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怎么樣?”漢子又看向我。
“我兜里就剩三十多塊錢了……”我捂著褲兜,生怕錢刮丟了。
“差逑不多,咱三個人開一間房也就一人十多塊錢!”
莊稼漢子說完,便招手讓我們跟他走。
等走到這間賓館的時候,天色也暗了下來……
“老板,你們這最便宜的房間住一晚上多少錢?”
莊稼漢子走到前臺,只見前臺坐著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大爺,正坐在躺椅上扣著腳,頭也不抬道:“五十!”
“最便宜的都五十?”莊稼漢子一臉的不可置信。
“就五十,愛住不??!”老頭答道。
我看到莊稼漢子額頭的青筋抖了一下,連忙上前去打著圓場:“行,五十就五十,大爺您把鑰匙給我們一下吧!”
“先交錢!”老頭兒指了指柜臺,慵懶的說道。
我們?nèi)俗詈鬁惲藴?,算是集齊了這五十塊錢,給放在了柜臺上。
老頭連點都沒點,直接扔出來了一把鑰匙,“二樓左手邊,倒數(shù)第二間。”
“提醒你們一句,晚上不管聽見什么聲音都別管,二樓最里面那間屋子你們也別看。”
老頭兒說完,莊稼漢子明顯哆嗦了一下,“靠,你這破賓館不會不干凈吧!”
“你住不???”老頭兒還是那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害!我老婆子活這么長時間了,什么東西沒見過?”
“走吧,我身上有仙兒,沒事的。”一直不說話的老太太這時候插嘴道。
而那老頭兒仿佛沒聽見一樣,仍低頭自顧自的扣著腳。
莊稼漢子將信將疑的看了老頭兒一眼,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我們一行人上了二樓之后,發(fā)現(xiàn)這二樓走廊幽暗無比,甚至還隱約有股淡淡的發(fā)霉味兒。
“靠,這二樓都不通風(fēng)的嘛……怎么那么潮啊?”莊稼漢子捂著鼻子吐槽著。
“哎這怎么還有一幅壁畫?。?rdquo;
在走廊幽暗的燈光下,我順著莊稼漢子的聲音看了過去。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竟然隱約看見壁畫上的人,眼睛好像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