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帆眼神一凜,陸家寶威脅的意思很明顯了,這樣說,等于承認(rèn)兔子就是在陸云帆陷阱里抓到的,但也警告陸云帆不要抓住不放,否則會對林韻薇不客氣。
不管穿越前后,陸云帆最討厭別人威脅他了,尤其是利用自己親人來脅迫他。
“古人說得好,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為了區(qū)區(qū)一只野兔,你們?nèi)齻€(gè)確定要我說實(shí)話嗎?”
陸云帆直視陸家寶,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但雙反誰也不讓誰,全都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
聽到陸云帆這句話,陸家寶三人下意識對視了一眼。
“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晚上是我們?”
陸家寶心中捉摸不定,但他又不想在陸云帆面前丟了面子,于是打算博一下。
“各位叔伯們,陸云帆這小子太不是東西了,眼紅我抓住了一只野兔,居然說是他的,這以后誰家捕捉到了一只野兔,豈不是都成陸云帆的了?”
陸云帆冷笑,陸家寶還真是不僅愛你棺材不落淚,明明是他偷到了自己陷阱里的獵物,此時(shí)居然還上升到了更大的層次。
“是呀,家寶說得對,真要這樣,以后我們誰還敢上山捕獵?”
聽到動靜的陸家寶老子聞訊趕到,也趕緊順著自己兒子的話說下去。
一時(shí)間,父子兩人的話,竟然還真的煽動了一小部分人,他們開始指責(zé)陸云帆。
面對指責(zé),陸云帆不慌不忙,淡定淡定看著陸家寶兄弟三人,并且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陸家寶,你們?nèi)齻€(gè)身上的傷是怎么來的?”
“小子,我勸你善良,家寶三人是被土匪襲擊了,你這樣幸災(zāi)樂禍,完全就是在助長不正之風(fēng)。”
陸家寶老子不愧是老油條,簡單一句話,就又上升到了道德層面。
“對,我們不能助長不正之風(fēng)!”
“你能長這么大,也是奇跡。”
陸云帆冷漠的看了一眼陸家寶老子,然后淡定道。
“是呀,賭博輸?shù)袅隋X,然后找一個(gè)被土匪打劫的理由,這樣就可以蒙混過關(guān)了。”
“不僅如此,還能洗刷晚上盜竊的嫌疑,一箭雙雕,果然是一個(gè)好辦法。”
此話一出,陸家寶三人臉色頓時(shí)變得非常難看了。
“你胡說八道!”
“小子,我看你是眼紅我捕捉到了野兔,所以才在這里撥弄是非!”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揍你?!”
“還說我胡說八道,我這剛說完,你們就氣急敗壞,這不就是被說出了真相,所以惱羞成怒了!”
陸云帆冷笑連連,看向陸家寶幾人的眼神充滿了不善。
“鄉(xiāng)親們,你們也知道,昨天有賊子想來行竊,最后被嚇跑了,而且其中兩人被我用木棍打中了腦袋。”
“木棍上的鮮血,很多人都看到了。”
“的確,昨晚上我過來,發(fā)現(xiàn)木棍上和地上都有鮮血。”
人群中,三嬸緊接著開口證實(shí)。
陸云帆感激的看了眼三嬸,接著繼續(xù)訴說。
“大家看這兩個(gè),他們頭頂上是不是也受傷了?”
“陸云帆,你別以為自己有點(diǎn)運(yùn)氣,就可以隨意對我們進(jìn)行栽贓陷害,老子告訴你,沒門!”
陸家寶歇斯底里的怒吼,似乎想要用大聲音來自證清白。
“哼,不是誰的聲音大,誰的話就可信!”
“鄉(xiāng)親們,我們村里出現(xiàn)了這種害群之馬,他們能偷盜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大家也不想以后每天過的提心吊膽吧?”
“你混賬!”
陸家寶老子大怒,抬起手就要打陸云帆,不過后者眼疾手快,第一時(shí)間躲過了襲擊。
“大家看看,這就是被說到了痛處,然后惱羞成怒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想必一眼就能看出事情真相。”
“你還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陸家寶老子大怒,作勢上前動手。
可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不遠(yuǎn)處傳來怒吼聲。
“陸家寶,陸元清,陸豐裕,你們?nèi)齻€(gè)給老子滾出來!”
原本還很憤怒的陸家寶三人,聽到這個(gè)聲音后臉色瞬間大變,二話不說,丟下手中的兔子,扭頭就朝相反的方向逃跑。
陸云帆眼尖,一眼就認(rèn)出了來人正是街頭賭博的人。
“嘿嘿,既然你不信陸家寶賭博,現(xiàn)在賭場的人來了!”
陸云帆嘿嘿一笑,迅速彎腰撿起地上肥碩的野兔。
陸家寶老子想要搶回去,不過賭場小頭目已經(jīng)帶著一群手下趕到了這里。
“你們誰看到了陸家寶嗎?”
小頭目雙眼在人群中掃過,然后痞里痞氣的問道。
“請問你找陸家寶有什么事?”
陸云帆假裝不知情的詢問,說完還不忘用玩味的眼神看向陸家寶老子。
“這小子和他兩個(gè)堂兄弟,分別欠了我十兩銀子,說好了今天還的!”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shí)嘩然,大家目光落在陸家寶老子身上,有幸災(zāi)樂禍,也有同情和冷漠。
經(jīng)過賭場的人認(rèn)證,再結(jié)合陸云帆剛才的話,也就是說,昨晚入室行竊的三人,百分之九十就是陸家寶他們。
賭場小頭目感受到了大家的目光,他扭頭看向陸家寶老子。
“你是和陸家寶他們?nèi)耸裁搓P(guān)系?”
陸家寶老爹心中一顫,看著這些神色不善的人,只好硬著頭皮回答。
“我是陸家寶爹。”
“好,既然找不到陸家寶,那就子債父償。”
“拿錢吧。”
賭場小頭目沖陸家寶老爹伸出一只手,同時(shí)瞪圓了一雙銅鈴大眼看著他。
“這位兄弟,是陸家寶欠你的錢,不是我,你要錢,應(yīng)該找他去要。”
陸家寶老爹作為一個(gè)農(nóng)民,平時(shí)也只是在村里作威作福,當(dāng)面對這些鎮(zhèn)上的地痞流氓時(shí),根本就升不起反抗的念頭。
“誰是你兄弟?”
小頭目一瞪眼,頓時(shí)嚇得對方夠嗆。
“別在這里跟老子打馬虎眼,你兒子跑了,那就由你來還債。”
“不要想著賴賬,到時(shí)候你們不僅房子要沒了,銀子,還是要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家寶老子就是再想說些什么也無濟(jì)于事,他只能妥協(x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