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黃二爺點頭同意,我暗暗松了一口氣。
他笑我看上了蕭芊芊,不然非親非故,怎么會為此事費心。
“你一定是饞她的身子!”
我笑而不語,沒有解釋。
李道長當年離開的時候,叮囑過我,要積德行善。
這話我從未忘記。
翌日周末。
我從校園出來的時候,黃二爺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它化成一老者,滿頭銀發(fā),獐頭鼠目,山羊胡,穿著一身長褂,手里還拄著根拐杖。
見我出現(xiàn),它跛著腳,拄著拐,迎面走來。
“受傷了?”
第一時間,我沒反應過來。
“還不是你那死鬼三姥爺干的。”
黃二爺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不過它的語氣中已經(jīng)沒有絲毫的恨意,看來是徹底放下了與三姥爺之間的恩怨。
四十多分鐘后,黃二爺輕車熟路的將我?guī)У浇纪庖粭潽毩e墅前。
“敲門吧!”
我眼睛瞪的老大,心中很是佩服,朝它豎起大拇指。
要知道,黃二爺和蕭芊芊沒有接觸過,但卻能準確無誤的找到具體位置。
這事若說出去,恐怕沒幾人能相信。
我沒有遲疑,直接叩門。
稍傾,房門被人推開。
刺骨的涼意,迎面撲來。
讓我不由打了個冷顫。
開門者是一面色憔悴的女人。
她和蕭芊芊長的很像,一瞧便能確定她們是母女。
我注意到蕭母印堂發(fā)黑,脖頸之處,也存有淡淡的手印,情況和蕭芊芊如出一轍。
這倒讓我沒有想到。
她疑惑的打量著我和黃二爺:“你們是?”
簡單介紹后,蕭母已經(jīng)確定了我的身份。
我告訴蕭母,自己帶來的黃二爺,特別擅長治療各種疑難雜癥。
今天過來,一來是看望蕭芊芊,二來是讓黃二爺瞧瞧病情。
我態(tài)度誠懇,表明來意。
蕭母淡淡的點了點頭,引我和黃二爺進了別墅。
走進的那一刻,我便察覺到了問題。
此時正午,光線最足的時候,屋中卻彌漫著淡淡的黑霧。
令我感到壓抑、不適。
這黑霧,似曾相識。
為爺爺燒紙的時候,那些在十字路口四處搶奪紙錢的“人”,周身也是被這些黑霧包裹著。
我讓蕭母詳細介紹一下“病”情。
畢竟身份是醫(yī)生,戲還是要演一演的。
提及女兒的事,蕭母淚如雨下。
她說蕭芊芊起初只是整日的昏睡。
誤以為是開學壓力大,沒有在意。
可漸漸的,蕭芊芊的反應就有些不正常了。
不僅性情大變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醒來的后,又哭又鬧,一刻都不會消停。
就像一個不懂事的孩子。
有時還會死死的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要把自己活活掐死的架勢。
最近兩日,情況越來越嚴重,她開始有自殘的傾向。
去了醫(yī)院,也沒查出結果。
出于安全考慮,蕭芊芊暫時被捆綁在床上。
蕭母哽咽的講出蕭芊芊這段時間的情況。
我皺著眉頭,聽完這一切,不禁疑惑:“蕭叔叔沒想想辦法嗎?”
這別墅位于郊外,周圍風景如畫,屋中裝修奢華。
擁有如此家境,相信蕭芊芊的父親肯定不是泛泛之輩。
應該能從蕭芊芊的“病情”,看出反常。
可如今家中,只見蕭母,不見蕭父。
難道他去請高人了?
若真是如此,我自然不會讓黃二爺以身涉險。
畢竟它說過,這東西兇狠,搞不好會兩敗俱傷。
“他很忙,現(xiàn)在沒法脫身,說是要等幾天才回來。”
蕭母擦了擦眼淚,無奈的嘆了口氣。
聽聞這話,我有些意外。
什么事情,能比自己女兒的生命更重要呢?
余光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黃二爺。
它朝我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我提出上樓看看蕭芊芊。
蕭母有些顧慮。
好在她性格溫和,一番勸說過后。
我說只遠遠的看一眼,蕭母這才同意。
稍傾,在蕭母的引領下,我和黃二爺走上樓梯。
那股壓抑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最后的幾階,我每走一步,都非常的艱難。
“芊芊在睡覺。”
“吵醒她,又該哭鬧了。”
“你們站在門口就好。”
蕭母低聲叮囑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推開臥室的門。
我順勢看去,心中滿是駭然。
只見一個膚色陰黑的嬰兒,正趴在蕭芊芊的身上。
它的雙手,死死的掐著蕭芊芊的脖子,即使背對著,我都能感受到它渾身都在用力!
此時的蕭芊芊頭發(fā)散亂,微閉著雙眼,面露痛苦。
精致的俏臉毫無血色,四肢被麻繩緊緊的捆在床上。
她的慘狀,讓人有些心疼。
“果然是它!”
黃二爺突然開口。
“什么?”
我轉頭看向黃二爺。
“嬰靈!?。?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