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龍皺了皺眉,突然說道:“李將軍,我看這個辦法也未嘗不可。”
李勤真沒想到秦虎會為了一名女俘虜出頭,而且還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
可是事情已經(jīng)鬧到了這個份上,眼看著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好似要演變成冠軍侯府和寧國侯府的黨爭,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
所以他也只好和稀泥了。
“好吧,如果你們兩位都沒有異議,那就這樣辦吧。”
“秦虎,你敢不敢?”趙孝才獰笑著說。
秦虎聳了聳肩膀:“你剛才說只要勝了你其中一位勇士就算我贏了是吧,我看也沒必要,讓他們倆一起上吧。”
“小侯爺……”庾質(zhì)神色一緊,他素來知道契丹人勇猛善戰(zhàn)。
而且趙孝才手下的兩名契丹人他是見過的,就憑小侯爺這塑料體格,人家捏死他,就好像捏死一只螞蟻。
他本來也不想管閑事,但忽然又想到了當(dāng)年老侯爺對他的提攜之恩,所以忍不住發(fā)言阻止。
“三思?。?rdquo;
秦虎感激的沖著庾質(zhì)點了點頭:“虞將軍不必?fù)?dān)心,就憑兩個胡人還休想能傷害我秦小侯爺。”
趙孝才大喜:“好,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我們要簽下生死文書,你敢不敢?”
“當(dāng)然敢。”秦虎無所謂的說。
“李將軍,您怎么說?”
李勤猶豫了一下,他本來還不想讓秦虎去死,因為這是個有用的人。
但他實在不想給任何人自己袒護(hù)秦虎的印象,既然秦虎非要往死路上走,那么他也懶得管了。
“隨你們便吧。”
當(dāng)下楊善會像模像樣的拿出一張白紙,寫了生死文書,然后讓兩人當(dāng)場簽字。
他始終冷眼旁觀,一言不發(fā)。
如今看到這種結(jié)果,心中竊喜,以為秦虎必然死定了。
“生死文書已經(jīng)簽訂,你們兩家可以開始比試了。”
那遼東國的少女,本來已經(jīng)陷入絕望,此時眼中再次閃爍出了希望的光。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把自己生擒回來的小兵,竟然擁有如此顯赫的身份和高貴的血統(tǒng)。
大虞朝一等門閥,世襲貴胄……
雖然說落到此人手中,自己也未必就有什么好結(jié)果,但總比落在那個長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胖子手里要強的多了。
所以她甚至不自覺的向秦虎投去了感激的一瞥。
而秦虎之所以如此作為,一方面覺得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把無辜的女人給抓回來,再者他始終都覺得,這女子不是普通人。
“啪,啪。”
趙孝才陰笑著拍了兩下巴掌。
緊跟著帳篷外面便走進(jìn)來兩名膀大腰圓的武士。
這兩個人全都披散著頭發(fā),穿著皮革制成的皮甲長褲和長馬靴,身形強悍壯實,膚色黝黑,腰挎彎刀,威風(fēng)凜凜。
最主要的是他倆的體量太大了,每個人都要高出秦虎一個頭,那一條胳膊只怕比秦虎的腰都粗。
真如半獸人一般啊。
秦虎也有點蒙了,不過他并不害怕,只是覺得現(xiàn)在這幅身體實在是太弱了,要放在以前,他也是個肌肉男。
“小侯爺,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趕明兒我送你兩個也就是了,罷手吧。”
庾質(zhì)有些激動起來,只見他跳到兩撥人中間,伸出雙手來阻止:“趙將軍,小侯爺雖然失勢,當(dāng)今皇上也念在他家世代有功,網(wǎng)開一面,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我看兩方還是罷手言和的好。”
“如此鬧下去,萬一出了事兒,只怕都不好交代吧。”
“庾質(zhì),你不要多管閑事,今天我非取他性命不可。”趙孝才借著酒勁兒猛地把庾質(zhì)往旁邊拉了一把。
而他的兩名契丹武士,就趁著這個機會,瞪著銅鈴般的大眼珠子,發(fā)出一聲獸吼,向秦虎撲了上來。
他倆根本沒把秦虎當(dāng)什么,要說當(dāng)什么只怕也只是當(dāng)山雞野兔一般,沖在最前面的武士,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契丹語,很多人都聽不懂。
但秦虎偏偏就能聽懂,因為他小的時候,老侯爺曾經(jīng)命人專門教過這種語言,大意是說秦虎這種瘦弱的漢人,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只見他突然伸手向秦虎的雙肩抓了下來,十根手指像鐵鉤一樣,勾住了他的肩胛骨,而后向兩邊拉扯。
看那意思,分明打算像撕燒雞一樣把他撕開。
可是就在他用力的一瞬間,卻感到秦虎的身體突然矮了一截,而他肩膀上的骨骼,也奇跡般的內(nèi)縮,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根本無處用力的失落感。
縮骨功和解縛術(shù),本就是現(xiàn)代頂尖特種兵所必須掌握的技能。
秦虎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行,而且對方還穿了皮甲,連軟肋都打不了,為求在不消耗有限體力的情況下速戰(zhàn)速決,所以他抱住對方的腰部,給了他最要害部位一個膝撞,而后猛地抬起頭來,后腦勺正中他的下頜骨。
“嗷!”那契丹武士一聲慘叫,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鮮血狂噴。
這幾下,秦虎雖然打贏了,但很多人看在眼里,都覺得他似乎有些僥幸,甚至于覺得是有鬼神暗中相助。
一時之間,大家面面相覷,竟然都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