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淡去,皎潔的明月變的發(fā)白。
暗黑的天幕上也出現(xiàn)了一抹霞光。
李勤的傳令兵來到了工匠們的場地,他通知秦虎,派出去的人全都回來了,帶回來500只大狗。
“你最好放聰明一些,當今皇上就在附近,這次征集大狗,擾民非常嚴重,李將軍說若是出了問題,讓你提頭來見。”
秦虎信心十足:“請回稟將軍,絕對不會有問題。”
這時候,李孝坤也聽到了消息,撇著嘴來到了場地。
“嘖嘖嘖,我說秦虎,你小子這是背著我弄啥呢?”
其實李孝坤早就聽說了事情的始末,所以對秦虎的越級匯報心里非常不滿。
但他也并不著急,因為他根本不相信秦虎的餿主意能奏效。
到時候,這小子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那就死定了,他反而省事兒。
秦虎嘻嘻一笑:“千夫長大人,不是我背著您弄啥,而是李將軍昨天晚上召見了我,這事兒可跟我沒關系呀。”
李孝坤撇著嘴陰笑:“好好好,我也沒說怪你呀,你繼續(xù)弄吧。”
李孝坤走了沒有多大的功夫,工匠們就報告說100輛扒犁已經制造好了。
秦虎檢查了一遍,覺得沒什么問題。
不得不說,這批工匠的手藝還是過硬的。
但是這些工匠對他的態(tài)度可是非常不滿,一個個的甚至都有些咬牙切齒。
臨走的時候,把榔頭鋸子摔的哐哐響,閑言碎語自然也不少。
“這小子,為了立功出餿主意,等著吧,看他怎么倒霉的。”
“就是,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搞這么奇怪的東西,真以為自己是戰(zhàn)神啊。”
“找死。”
秦虎聽在耳朵里,權當什么也沒有聽到,隨后,他騎馬去見了李勤。
“將軍,一切準備就緒,請給我一千人馬。”
李勤也是一夜沒睡,昨天晚上他一時沖動,搞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現(xiàn)在想想后悔到牙疼。
“我怎么就信了你呢?”
“你造出來的那些東西我也聽說了,那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件事情,我看還要從長計議,以免貽笑大方。”
秦虎暗想,此人好謀無斷,朝令夕改,且膽小怕事,沒有擔當,果然不是將才。
不過他還是陪著笑臉說:“將軍,您就放心吧,我有十足的把握。”
見李勤臉色越發(fā)嚴峻,秦虎趕忙正色說:“我愿意立下軍令狀,如果不能成功,甘愿軍法處置。”
“這個嘛?”
李勤尋思了一下,暗想,他不該死在我的手上?。?/p>
“軍令狀就免了,我看你似乎真的有些信心,那本將軍就再信你一次。”
“傳令兵,給他一千兵馬……我親自帶人在后面給你壓陣。”
傳令兵瞪了秦虎一眼,暗想,他算個什么玩意,就憑他也能指揮一千人馬,這不是開玩樂嘛。
沒錯,他的確是拿下過一次首登,但那也只能說明他單兵作戰(zhàn)能力還行。
可指揮作戰(zhàn)跟好勇斗狠是兩碼事兒。
這小子簡直就是扯淡。
但將軍的將令也不能不辦,于是便出去給李孝坤說了一聲。
李孝坤現(xiàn)在樂意配合秦虎,因為他想看著秦虎倒霉。
“秦虎啊,這一千人我可是交給你了,你可要想好了,人家也是有父母妻兒的,你可別害了人家。”
李孝坤故意當著將士們的面兒苦口婆心。
果然,他這么一說,這一千士兵臉上頓時出現(xiàn)憤憤不平之色。
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一個不靠譜的人。
除了秦虎和高達手里的二十個人,其余的人,全都不服氣起來。
尤其是十名百夫長,根本就沒打算服從秦虎的命令,這小子不就是打上京來的紈绔惡少嘛,算什么東西。
“多謝千夫長。”
李孝坤不愿意繼續(xù)待下去了,他覺得自己必須趕緊走,這樣出了事兒才能撇的干凈,于是冷笑著走了。
秦虎先是讓自己和高達的手下,把征集回來的大狗套上車。
而后他轉過頭來對身后的士兵拱手:“諸位兄弟,待會兒我打頭陣。”
“另外,咱們今天不用橫刀,改用長槍。”
“我們頭一批一百人,就坐這個狗拉扒犁,沖過對岸,后面的九百名兄弟走浮橋,給我們一些標槍掩護。”
秦虎又回頭對高達說:“高大哥,你要是信得過我,咱們的二十名兄弟在最前面,然后再挑選八十名精兵,你看怎么樣?”
高達嘻嘻一笑:“俺老高,打仗這方面誰也不服,就服你,你就說吧,你怎么說,我就怎么干。”
“老高,你是傻了吧,什么人都信?”
“對呀,這根本就是去找死。”
“弄幾條狗在前面跑,有個屁用啊,連戰(zhàn)馬都跑不過去。”
幾名百夫長紛紛的不屑起來。
“你們懂什么,我這位兄弟,那可不是普通人,哼,我不管你們信不信他,我老高對他那可是心服口服,怎么地,你們到底上不上吧?”
“對,我們對秦虎也是心服口服的,我們都愿意跟他。”高達和秦虎手下的二十名士兵也紛紛吼道。
“喲呵,有點意思哈。我說老高你還真能信這個小白臉兒,我可聽說他是個紈绔子弟,你糊涂了吧?”
這時候,一名叫做孫宣雅的百夫長提著一桿長槍走了出來,這人也是一個猛人,積年的老兵,在前鋒營很有影響力,而且跟高達是同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