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xiàn)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zhǔn)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xiàn)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zhàn)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xiàn)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yè)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xì)。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biāo)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jīng)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jìn)入營寨,進(jìn)行偵查。
當(dāng)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zhí)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dāng)做標(biāo)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jiān)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zhàn)場規(guī)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nèi),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zhàn)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zhǔn)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jìn)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jìn)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種環(huán)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fā)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dá),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zhàn)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fā)財,是大家發(fā)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秦虎非常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他要翻身必須一步步的來,不能跟這些兵痞鬧翻,否則死路一條。
而且那些戰(zhàn)利品,除了兩套棉衣以及吃的東西,碎銀子,他也是如數(shù)上繳了。
但他知道,大虞朝的軍隊自有獎勵制度,有一部分會回到他的手里。
果然,那些士兵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有幾個人還難得的沖著他笑了起來。
而高達(dá)則是摸著胡子站了起來,沖著他嘿嘿一笑:“還算你小子機靈,等著,我去稟報百夫長。”
高達(dá)找了一塊破布把戰(zhàn)利品兜起來,而后向帳篷外面走去。
可是過了沒有多久,他便急匆匆的跑了回來,臉色也變的不是那么好看了。
“秦虎,百夫長要見你,快點的。”
百夫長的帳篷跟普通士兵一樣,不同的就是,他住單間,而普通士兵十個人擠在一起。
要說帳篷這玩意兒,一定不能搞的太豪華了,因為不好運輸。
就現(xiàn)在這種簡易的帳篷,每一座都要有一輛專門的大車?yán)?,要是將軍的帥帳至少要十輛大車才行,皇帝御駕親征的話,光是一座龍帳,只怕就要一千名民夫負(fù)責(zé)押運了。
而你要把帥帳支起來,沒有三四個小時也是做不到的。
所以表面上先鋒營有200人,其實光負(fù)責(zé)運輸?shù)拿穹蚓?00,實際能打仗的不超過50個人。
“百夫長,這小子就是秦虎。”
秦虎走近帳篷的時候,看見一名黑胖的中年人正在烤火,這人濃眉大眼,滿臉橫肉,中等身材,上下一般粗,看著可不像什么好鳥。
“喲呵,這不是名滿京城的冠軍侯嘛,怎么屈尊到我這里來了,那我是不是還得給你行禮???”
“豈敢豈敢,慚愧,屬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侯爺了,我現(xiàn)在只是您部下的一名小兵而已。”
秦虎咳嗽了一聲,抱拳行禮:“屬下秦虎參加百夫長,愿意對您唯命是從。”
“哦。”
李孝坤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小子怎么和傳說中不大一樣啊。
要知道京城那邊可是有人找過他,讓他無論如何要整死秦虎。
事成之后金票大大的。
可李孝坤并沒有完全答應(yīng),因為他并不是個傻子,他可不想貿(mào)貿(mào)然卷入世家大族的爭斗中去。